頂點小說 > 黎俏商鬱 >第1245章:我認罰
    顧辰這非常不恰當的比喻,直接引來了落雨的低斥。

    “你他媽又在胡說八道什麼?”

    落雨走上前將小商胤抱在懷裏,拍着他的後背安撫,“你顧叔腦子有病,別聽他胡說。”

    幼崽趴在落雨的肩頭,癟着嘴不說話,自閉了。

    顧辰撓了撓頭,“我就隨便說說。”

    落雨察覺到商胤的情緒不對,抱着他往回走,“滾,閉嘴吧你!”

    小商胤還沉浸在賀言茉‘移情別戀’的情緒裏無法自拔。

    當晚就央求落雨帶他去幹爹家裏,就像是自己最喜歡的玩具要被人拿走了似的,說什麼也要搶回來。

    落雨無奈,只能彙報給黎俏,並添油加醋地懟了顧辰一番。

    時間還不到八點,黎三和商鬱在偏廳抽菸談事。

    黎俏瞭解了來龍去脈,要笑不笑地抱着商胤,“真想去?”

    幼崽抓着她的衣襟,乖乖地點頭,“麻麻,想去,可以嘛?”

    對於小孩子天真的想法,黎俏並未過多幹涉。

    她揉了揉商胤的腦袋,循循善誘道:“喜歡妹妹?”

    商胤奶聲奶氣地說:“喜歡~”

    “去,跟你爸說,你喜歡妹妹。”黎俏在他耳邊細聲說:“原話轉達給他。”

    幼崽懵懂地抿了下嘴角,“那我們去幹爹家嘛?”

    黎俏掐了下他的臉蛋,“說完就去。”

    商胤趕忙從黎俏的腿上滑下去,蹬蹬蹬地跑向了隔壁。

    這時,落雨輕咳一聲,含笑戲謔,“夫人,好拼。”

    黎俏斜她一眼,淡淡然地問:“聽說顧辰上個星期搬進了你的別墅?”

    然而,不等落雨回答,客廳入口便傳來了動靜。

    兩人循聲看去,就見幼崽攥着商鬱的手指,招呼黎俏,“麻麻,可以走了。”

    他們的背後還站着略顯多餘的黎三。

    見狀,黎俏挑眉,“去哪兒?”

    “乾爹家。”幼崽興沖沖地晃着男人的手:“我告訴粑粑我喜歡妹妹,粑粑說現在就送我去妹妹家。”

    黎俏:“……”

    倒也不必如此曲解她的用意。

    黎俏搓了搓腦門,一言不發地掏出手機,給尹沫撥了過去,“二姐,在家?”

    “在呢,怎麼啦,俏俏?”

    黎俏面無表情:“我兒子想去你家看妹妹。”

    那端不知道尹沫說了什麼,短短几秒兩人便結束了通話。

    幼崽仰望着商鬱,又看向黎俏,小心翼翼地喚道:“麻麻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用去了,等着吧。”

    二十分鐘後,尹沫親自把賀言茉送來了別墅,又把她的日常用品都交給黎俏,沒幾分鐘就走了。

    就這樣,賀琛回家之後,走進嬰兒房就發現少了一個孩子。

    問過月嫂才知道,他的寶貝老婆把他的寶貝女兒,打包送去了黎俏家。

    偏偏孩子不哭不鬧,一看到商胤還開心的不行。

    賀琛當時就有種自家的白菜剛發芽就被人連根帶土給端走了的錯覺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第二天晌午,黎三孤身回了邊境工廠。

    聯排辦公區的門前,一輛陌生的黑色吉普車佔用了黎三的車位。

    他拉下手剎,探出窗外冷喝道:“誰的車?”

    途經而過的手下揚聲回答:“三爺,是盺姐開回來的。”

    南盺?

    黎三驀地握了下手掌,帶着一絲不明顯的急切傾身下車。

    男人擡手繫好襯衫的扣子,又理了理腰帶,邊走邊問,“她什麼時候回來的?”

    手下認真想了想,“有兩三天了吧。”

    黎三俊臉微沉,他也就離開了三四天,這女人是故意趁他不在纔回來的。

    這個認知劃過腦海,男人攥着拳頭步伐凌厲地走進了辦公樓。

    右手邊的活動室,有人在吆喝:“三個二!”

    緊接着,一道清脆又熟悉的聲音響起:“王炸,來來來,給錢!”

    “盺姐,你怎麼有王炸?小王明明是我扔出去的,你偷牌!”

    南盺單腿踩着凳子,撩開耳邊的髮絲,“三狗,你是不是輸不起?”

    “盺姐,我叫三鬥……”

    黎三站在活動室的門口,隱隱覺得南盺那聲‘三狗’是在影射他。

    房間裏打牌打的熱火朝天,偶爾還能聽到南盺銀鈴般的笑音。

    黎三用腳尖頂開門,隨着縫隙拉大,背對着他的女人映入了眼簾。

    南盺梳着馬尾,格子衫和牛仔褲的簡單打扮,也遮不住她玲瓏曼妙的曲線。

    更擋不住那羣手下暗含愛慕和肆無忌憚的眼神。

    南盺在邊境非常有市場,妖嬈的美人不論走到哪裏都是最吸睛的。

    單單黎三知道的就不下二十個男人向她表達過愛慕之情。

    思及此,男人的臉色更加陰鬱了幾分,他用力踹開門,低冽地開腔:“玩幾圈了?”

    南盺正在摸牌,頭也不回地比了個手槍的手勢,“八圈,一起來玩……”

    話未落,煙霧繚繞的活動室安靜的宛如幽谷。

    南盺回頭,嘴裏還含着一個棒棒糖,看到滿身低氣壓的男人,微微一笑,“老大回來了。”

    她的表現太自然,自然像是最普通的上下級,好似他們不曾耳鬢廝磨負距離接觸過一樣。

    黎三心頭怒火中燒,偏又無處發泄。

    他想她,也恨她,恨不得能把她按在牀上折磨到死去活來纔夠本。

    但,沒立場。

    因爲南盺沒做什麼十惡不赦的事,只是踹了他而已。

    這時,黎三閉了閉眼,強大的氣場蔓延在整個活動室,“誰開的局?”

    衆人不吭聲,卻紛紛偷瞄南盺。

    下一秒,滿屋子將近二十個男人同時舉手,“三爺,是我。”

    南盺嘬着嘴裏的棒棒糖,坦白道:“老大,我開的局。”

    “你出來。”黎三轉身就走,爾後又站定,“其他人,去三號工廠組裝訂單,裝不完別他媽睡覺。”

    南盺悻悻地起身出門,期間還不忘回頭抱怨,“你們不是說他後天纔回來嗎?”

    黎三聽見這句話了,也印證了他的猜測。

    這女人就是在躲着他。

    樓上辦公室,黎三踹門而入,身後的南盺非常有心機地把房門四敞大開,“老大,組局玩牌是我不對,我認罰。”

    “認罰就關門。”黎三大馬金刀地坐在轉椅中,昂首道:“分手都敢說,還怕跟我共處一室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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