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好勞資機智。
“我們只剩下五個人了嗎?”江平生凝重地看向遍地的屍體。
左銘沉重地點着腦袋,開口說道:
“對方人多,好在有你的計謀我們能從背後先殺他們幾個,不然連五個人可能都剩不了。”
其實從一開始江平生就懷疑江思若體內的gps具有監聽功能。
所以他配合左銘說的那些話就是爲了引誘敵人上鉤。
江平生踉踉蹌蹌地站起來身來,掃視着萎靡不振的兄弟們。
“我不明白你們一個個爲什麼錘頭喪氣的。”
他指着地上的屍體沉聲說道:
“是他們用生命換回了我們生存的機會,難道不應該更加珍惜、不應該更加慶幸自己還活着嗎?”
衆人的目光看向江平生,眼裏的陰霾一掃而空。
緊接着,左銘舉起左拳,高聲道:
“對!小江說的對!我們想想看還在承受像思若那邊痛苦的受害者!我們不應該這麼頹廢!”
“讓我們爲解救他們而殺光那些畜生!”
“讓我們爲死去的兄弟殺光那些畜生!”
所有人默默舉起了左拳,異口同聲的高呼:
“殺光白澤所有畜生!”
“殺光白澤所有畜生!”
“殺光白澤所有畜生!”
整齊的吶喊聲迴盪在整個樓道。
從現在開始,他們的目的不再是爲了自己的利益。
而是解救像江思若那樣飽受痛苦的人類同胞。
這時轉角處探出一顆牛頭,和一雙睿智的牛眼。
“哞!”青牛鬼衝着江平生叫喚。
坐在牛背上的正是江思若,此時她正很開心的笑着。
她已經好久沒露出笑容,好久沒開心過了。
“思若。”江平生上前抱起小巧的江思若,遮住她的眼睛,不想讓她看到滿地缺胳膊少腿的屍體。
“哥哥,你們贏了嗎?”江思若的小手觸碰着江平生的臉龐,淡淡地說道。
江平生勉強露出一絲微笑,開口說道:
“我們活下來了,但贏也是遲早的事情。”
……
實驗室門口。
九人喜氣洋洋地站成一排。
詭異的是,他們的眼神裏沒有一絲的活人氣息。
臉上的微笑彷彿凝固住了....猶如稻草人一般的僵硬。
實驗室的大門被緩緩推開。
咯噔...咯噔...
下半身是馬腿,上半身是人類的男子拖拽着一把椅子,坐在了九人的面前。
他輕蔑地笑着,開口說道:
“嘖嘖嘖,真是可憐啊...”
“不過,死在我輕馬的手下,也算是一種榮耀了。”
砰!
那九人的肉體瞬間爆裂開,血肉橫飛的到處都是。
只剩下九顆眼睛登的碩大的頭顱落在地面。
輕馬則是滿臉興奮地看着自己的傑作。
“人類?嘖嘖,畜生罷了。”
“咦...好像還缺一個?”
……
江平生等人不知走了多久,終於遠遠地看到瀰漫着鐵鏽與古怪氣味的實驗室。
突然,背後響起了腳步聲。
江平生等人瞬間打了個激靈,轉身防禦。
“平生,是我們。”龍老樂呵呵地說道。
龍老此時被一個大漢背在身後。
“龍老!”江平生大喜過望,連忙上去卻又在途中停下了腳步。
而江平生身後的四位兄弟也正用疑惑地眼神看着龍老等人。
“你真的是龍老?”江平生皺着眉頭問道。
龍老嘆了口氣,絲毫沒有生氣或怪罪地語氣,
因爲當他看到包括江平生在內的只剩下了五人後,他心裏明白江平生也遭受了襲擊。
“我是龍嗷天,我知道你喜歡陳警官。”龍老笑着說道。
江平生頓時臉紅起來,連忙上前說道:
“我們總算是匯合了!你們....也只剩下了七個人?
說到這裏,龍老到神情悲痛欲絕。
“我們有一個隊伍裏出現了三個叛徒,那個隊伍裏的七人被叛徒害死了,
而我們在電梯口碰見那三個叛徒時,他們還想配合白澤的人將我們騙入電梯殺害,
不過我將他們識破了,可沒想到白澤組織的人就躲在電梯裏,我也付出了透支生命的代價將他們擊殺....”
這時左銘上前也將剛剛與毒嬋大戰的事情托盤而出。
“好!小江你非常好。”龍老給江平生豎了一個大拇指。
“剛跟毒嬋一打一,居然還打過了!”
“並且你的計謀簡直妙不可言啊!”
聽到龍老對自己的誇讚,江平生謙虛地迴應道:
“這還得多虧了兄弟們的信任。”
江平生與左銘相視一笑。
“那個小女孩是誰?”龍老眯着眼睛看向披頭散髮的江思若。
“事情是這樣的....然後這樣.....最後這樣。”
龍老越聽心裏越揪的慌,最終忍不住爆出口:
“媽的,這羣狗|日|的雜碎。”
此時江平生將江思若抱了過來,柔聲說道:
“快叫龍爺爺。”
然而江思若顯然有點怕生,緊緊地抱着江平生的脖子,不敢看向龍老,只能小小聲說道:
“龍...龍爺爺好。”
“嗯,真乖。”龍老拍了拍大漢的肩膀,示意讓他放自己下來。
龍老滿臉心疼地看着江思若身上穿的破舊衣服,上面隱隱約約還有蛆蟲在爬。
手腕、小腿幾乎每個部位都有隨處可見的傷口。
“能讓我抱抱嗎?”龍老聲音在顫抖。
江平生遲疑片刻,摸着江思若的腦袋,在她耳邊說道:“你願意抱抱龍爺爺嗎?”
江思若擡起頭,偷偷瞄了眼龍老,隨後小聲說道:
“我...我怕爺爺嫌我髒。”
一時間,龍嗷天老淚縱橫。
不止是龍老,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懂事的孩子給感染到了。
難道越聽話的孩子妖承受的就更多嗎?
“爺爺不嫌你髒。”龍老枯骨的雙手都在顫抖。
“嗯....”江思若點了點頭,瘦小的身體撲進龍老的懷抱中。
龍老感受着江思若的身體比同齡人瘦了不止一倍,骨頭也能清晰的觸碰到。
“爺爺不要哭哭,哥哥說哭哭的孩子會被抓走的。”江思若細心地抹去龍老眼角的淚水。
龍老笑着說道:“爺爺只是年紀大了,眼睛容易進沙子,纔沒有哭呢。”
“呵呵,你叫什麼名字呀?”
“我叫江思若!”
一股不可言語的自豪從江思若的口中吐出。
並不是說這個名字有多高大尚。
而是因爲這個名字賦予了她新的生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