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君朝着公孫兮瑤做了一個手勢,示意她屏住呼吸。翊暖悄無聲息的抽出腰間的佩劍,點着腳尖把公孫兮瑤護在自己的包圍圈中,眼觀四路,耳聽八方,一有動靜將立即斬殺。
好在,崔只是停留在車頂片刻,便奔向其他車廂。
然而,在公孫兮瑤她們沒有來得及鬆口氣,車頂突然被巨大的螺旋刀掀開,把三人徹底暴露出來。
“糟了!”風月無措的收回螺旋刀,沒料到不小心誤傷了公孫兮瑤所在的馬車,這下好了,他們準備的僞裝全部泡湯。
“崔!”不知是誰喊了一聲,崔立刻從遠處的戰鬥中抽身出來,舉起弓弩對上公孫兮瑤。
翊暖神色一凜,“殿下,您與司君趕緊衝出包圍圈,末將來爲您殿後。”
知道自己壞了事,風月不顧自己的空檔,再次甩出巨大的螺旋刀纏住崔。
百里逸站在車廂的翼角上,寒風吹起了他的衣帶,帶着一波波濃郁的殺意。少年眉眼冷峻,摸着冰涼的劍身,鷹眸裏的寒光乍現,黑袖裏鼓起罡風,一劍橫掃四方。
見到公孫兮瑤的行蹤暴露,他劍眉輕不可見的皺起,默默地擋在一派人馬的最前方,好讓風月過去支援。
幾日一別,崔的功力莫名的大漲,對待風月與翊暖的夾擊,她竟然能抵抗一二。
只有翊暖清楚,崔爲了這次能成功刺殺公孫兮瑤,特地去修行暗門裏最歹毒的祕術,飛快的增漲了一甲子功力,堪比得上絕世難求的雲丹。
第三統領毀雙手抱胸,兇狠的睨燼一眼,“你爲何不去?”
燼發出一句怪哼,“沒看到我傷到腰了嗎?還要傷病上戰場不成?”
毀的額間爬上好幾條黑線,自從百里逸叛變後,與他關係最好的燼也變得懶懶散散,若不是在雲煙城的人手不夠,戰王怎麼會讓這種人作爲他們的總領。
“以燼大人的武功,此等小傷何足掛齒?”
燼拍了拍馬肚子,“嘖,站着說話不腰疼。”
“……”
燼看着有些落入下風的百里逸等人,用腳輕踹了踹毀,“去,把良,嶽叫過來。”
毀壓着眉角的怒意,“叫他們幹什麼?”
“叫你去就去,真是。”
毀握緊拳頭,指尖捏的發白,忍住自己的想一拳打飛燼的念頭,拿出暗哨,把這次安排的兩個前鋒給叫回來。
主力走了兩個,百里逸立刻找準機會,刺開一個破口,司君配合的一掃,綢帶卷着公孫兮瑤衝出包圍。
崔見到公孫兮瑤離開,急得眼紅,“燼,你在幹什麼!”
“嗯……”燼摸了摸下顎,看着此刻變得勢均力敵的兩方人馬,欣慰的點點頭,“兩方對等,纔有意思嘛。”
毀再無法忍住,發現局勢變得不利起來,他憤憤地破口大罵,“我看你是瘋了!燼,原來你也是叛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