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他終於發現了,廣場上的鮮血一直順着石板之間的縫隙朝着正中央的白玉石棺流去,而白玉石棺似乎來者不拒,所有的鮮血都被它所吞噬。
彷彿是在應對魑魅的話一樣,白玉石棺吞噬血液的速度猛然加快,隨着吞噬的加快,白玉石棺也開始微微顫動了起來。
周家和孫家的強者聽到響動聲,互相攙扶着站了起來,面色不解地看向了正中央地白玉石棺。
孫濤和周莊雲身影一閃,就來到了鬼手和魑魅身邊。
“使者大人……”孫濤剛一開口,就被鬼手一個手勢給制止了。
鬼手緊緊盯着不遠處的白玉石棺,並不是他不想去阻止,而是他根本阻止不了。
白玉石棺吞噬的是血液,他一時之間怎麼去阻止?只能靜等白玉石棺的反應。
半分鐘後,白玉石棺似乎是喝飽了,不再吞噬血液,但是下一秒,異變突生。
白玉石棺上的棺材板似乎被什麼東西緩緩推開,一股沖天的血腥味和煞氣以白玉石棺爲中心,向四周洶涌而來。
緊接着,一個身穿血紅戰甲,手握金刀的石象戰士從白玉石棺爆射而出,正對着鬼手和魑魅這邊。
很明顯,這個身穿血紅戰甲的石像戰士是之前那些石像戰士的首領。
“A級大圓滿境界?!”鬼手面色突變。
以他的感知,眼前的這個石象戰士雖然也是A級大圓滿境界,但是實力遠在他和魑魅之上。
魑魅也如臨大敵,整個人的神經都繃緊了,真正的戰鬥纔剛剛開始。
孫濤和周莊雲的臉色更是難看,他們這纔剛經歷一戰,可謂是筋疲力盡,真是一點都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啊。
石象戰士扭了扭脖子,抖擻了下身上的塵土,臉色有些嘲弄,似乎有些沒把鬼手和魑魅放在眼裏。
魑魅哪裏能受得了這種氣,就要衝上去,卻被鬼手給按了下來。
見魑魅二人久久沒有動身,石象戰士似乎是有些不耐煩了,右腳在地面一瞪,閃電般朝着魑魅這邊閃了過來。
魑魅和鬼手的反應也比較快,一左一右朝着石象戰士衝了過去。
孫濤和周莊雲雖然也想上去幫忙,但是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,很可能一個照面就會被秒殺,只能站在後方觀戰。
石象戰士左手握着金刀,僅用右手來和魑魅二人交手,看上去很是遊刃有餘。
十招下來,魑魅和鬼手聯手竟然沒能奈何得了石象戰士。
“魑魅,別再留守了,再這麼下去,我們必輸無疑。”鬼手怒吼一聲,一柄黝黑的匕首出現在手中,就朝石象戰士的胸口刺去。
魑魅見鬼手衝了上去,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,攻向了石象戰士的下路。
石象戰士似乎也不想再和魑魅二人玩下去了,右手拔出金刀直接往胸口一擋。
“叮~”鬼手的匕首剛好刺在金刀的刀身,鬼手手腕一翻,匕首的刀鋒朝石象戰士的脖子劃去。
遠處的孫濤看到這一幕,面色滿是期冀,只要魑魅這一劍得手,石象戰士必然會被重創,到時候局面可就可以逆轉了。
一旁的周莊雲面色依然凝重,在他心裏,似乎對這一擊並沒有抱很大的希望。
只見石像戰士金刀往下一揮,擋住了魑魅攻他下路的軟劍,與此同時,左手迅速砸向了鬼手的胸口,絲毫沒管那划向自己脖頸的匕首。
鬼手眉頭緊皺,這石象戰士完全是兩敗俱傷的打法啊,這也太不要命了吧。
無奈,鬼手只能回手格擋,但依舊被石象戰士一拳砸飛了出去。
魑魅見到攻勢被當下,立刻換斬爲挑,自下而上刺向了右腋。
石象戰士沒有絲毫的花招,右腳後發制人,直接踹在了魑魅的右肩。
在鬼手砸飛後的幾秒,魑魅也緊隨其後飛了出去。
鬼手整個身子狠狠砸在了地板之上,胸口一陣翻涌,一口老血就噴了出去。
而魑魅也沒好到哪去,整個右肩嚴重脫臼,瞬間喪失了一半的戰鬥力。
這突如其來的一幕,徹底驚呆了孫濤,他怎麼沒想到,本來穩佔上風的鬼手魑魅,怎麼在下一秒就徹底落敗了?
身後的孫家和周家的強者面色很是驚恐,魑魅和鬼手可都是A級大圓滿的境界,是他們當中最厲害的強者了,連他們都被秒殺了,那豈不是沒了絲毫的希望?
石象戰士在擊飛魑魅和鬼手二人之後,並沒有趁勝追擊,而是握着金刀,一步一步朝魑魅二人走了過來,猶如地獄歸來的死神一樣。
石象戰士厚重的腳步聲彷彿在狠狠擊打着衆人的心臟,讓他們有些喘不過起來。
鬼手擦掉嘴角的鮮血,從地上掙扎着站了起來,整個人的氣勢又暴增了不少。
“真是久違的感覺啊,上次受傷還是和山野一郎那老小子交手的時候吧,看來這些年還是太安逸了。”鬼手微微搖了搖頭。
看到一旁躺着不動的魑魅,鬼手笑罵道:“魑魅,你少跟勞資裝死,再不起來,那血色戰甲和金刀可都歸我了哦。”
聽到這話,魑魅彷彿是被踩了尾巴的野貓一樣,立刻從地上彈了起來。
“那可不行,金刀歸你,那血色戰甲我要了。”
魑魅說着,右手按着地板,正身子往下一沉,右肩的脫臼就重新給接上了。
話說,他也似乎很長時間沒有脫臼過了,這次遺蹟之行還真是給了他不少的驚喜。
石象戰士彷彿感覺到鬼手和魑魅氣勢的暴漲,但也只是一愣,握着金刀就朝着最近的魑魅腰間橫斬了過去。
面對石象戰士這一招,魑魅冷笑一聲,右腳在地上輕輕一點,整個高高躍起,一記飛腿閃電般直襲石象戰士的胸口。
似乎是知道魑魅這一腳的恐怖威力,石象戰士雙手格擋在胸前,但依舊被魑魅這一腳擊退了好幾步。
鬼手看到石象戰士被魑魅擊退,並沒有急着出手,而是在一旁饒有興趣地看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