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後講出了這麼個典故出來。
好像如果當初明成祖朱棣,要不是經常喜歡坐在這張羅漢牀上,怕是也就凝聚不起身上的龍氣。
自然也就無法有那個皇帝夢了。
儘管聽起來荒誕不羈,不過想想也是蠻有趣的。
而金絲楠木的所散發的淡淡香氣,確實可以安神醒腦,讓人頭腦清澈卻是事實。
“如果要是把這個牀給母親用的話,怕是對她的身體會有些好處吧?”
秦沐陽倒是沒有想自己。
現在最擔心的還是文若水的身體狀況。從秦漢庭過世後文若水的睡眠質量極差。
自己經常不在家,要到處去開創自己的雄才偉業。
而小妹也要上學。
根本就就沒有人陪她。
本來自己和小妹經常在家的話,那麼文若水有時候和他們聊聊天,或者是給這對兒女煲煲湯,做做可口的佳餚。
然後看着兒女喫得津津有味。
也是一種快樂。
可是現在家裏就她一個人,儘管有管家秦五等傭人保姆一大堆人。
可是終究是空虛寂寞。
如果不能徹底的從失去愛人的悲傷中走出來,那麼長此以往睡眠不好。
沒病也生出病來了。
而這時候場上還沒等開始出價。就已經議論紛紛了,今天這個金絲楠木的羅漢牀是最貴的一個拍品。
“不可能是明代的吧?那要是明成祖朱棣的物件,怕是現在不要有六百年了?”
“按照拍賣師這麼說,睡這個牀那豈不就可以當皇上了嗎?淨扯淡。”
“不過看到這牀的做工可是相當的精美,絕不是凡品可比呀。”
“金絲楠木倒是好東西,不過就不知道和紫檀木哪個好些?”
“那你是不知道?紫檀木屬於硬木,而金絲檀木屬於軟木,都是極品,應該是不分上下。”
“……”
聽着臺下議論紛紛,拍賣師狡黠的笑了。這就是他要達到的效果。
否則現在家家都是豪華大牀,真皮沙發,誰會買這麼個老物件啊?
看到時機成熟,拍賣師故弄玄虛的開始說出底價了:“這張朱棣使用的羅漢牀底價是——”
臺下所有人都把耳朵給支楞起來了。
大家也很好奇,看看到底底價是多少,不過大部分人還是抱着看熱鬧的想法。
“底價一千萬港幣,每次加價十萬港幣,請在座各位開始出價……”
拍賣師說完,就把目光投向了大家。他所經手拍賣的物件價格越高,他所獲得的佣金也高。
“欸——”
臺下的這些人確實沒有想到起價就是一千萬,儘管在座的都是有錢人,可是誰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的呀?
況且就算有錢也不是這麼花的吧?
頓時傳來了一陣的驚訝聲。
不過就在短暫的喧鬧之後,還是有人陸續的出價了。
“一千零一十萬。”
“一千零二十萬。”
“一千一百萬。”
“……”
“看來出價的都是想要有個皇帝夢的人。”
“做皇帝好啊,後宮三千佳麗呢。”
“是啊,三宮六院那可熱鬧了。”
“我親愛的太太呀,我哪敢呢?我是給你買的呀,平時你不是睡眠不好嗎?它調節睡眠呢。”
“算你有良心,還沒有把我給忘了。”
“那是那是,就算是把我自己給忘了,也不敢把太太給忘了呀。沒有你哪有我今天呢?”
人羣裏就算是有舉牌的,也是意見還沒有達成統一,終於達成統一了競爭者又出來了。
“唉,每個男人都有一個皇帝夢呀。”
坐在秦沐陽另一側的何文慈這時卻是感嘆道。搞的本來把牌都舉到一半的秦沐陽,這時候又不好意思的放下了。
莫不是自己也有一個皇帝夢不成?
別扯淡了,師傅可是說過了,女人是老虎,遇到了儘量還是要躲開的。
“沐陽,我不是說你,反正你剛買了房子,不如就把這張牀買回去吧。”
何文慈看了一下秦沐陽放下的牌子,不由地笑了起來。
看來自己這個弟弟還是很純的。
當然了只是在男女之事上。
這幾天何文慈就看得到,秦沐陽儘管身邊美女很多。
可是他卻很少和美女開玩笑。
而自己的祕書葉素纖還有他的那個助理,就是那個港島的妹子叫什麼來着……
對,叫林靜婉。
看他的眼神也是有點不太對。
還有那個從華爾街過來的韓真真。
就連剛跟他接觸不過幾次的那個售樓小姐,也還不是對自己這個阿弟深情脈脈……
這也難怪,誰讓這個阿弟帥氣多金,又丰神俊朗呢。
哪個少女不懷春呢?
不過怎麼看起來這個弟弟卻是對女人不蠻感冒呢?卻又不知道是不是被傷了心?
不過何文慈現在卻是顧不得想這事了,因爲價格已經到了一千四百萬……
“沐陽,我剛纔給鄒宜辰大師發了信息,把這個羅漢牀的照片也給他,他說這個新宅就是缺這麼個能夠鎮住的物件。”
何文慈一看自己一走神,這價格就飈上去了。趕緊把自己和鄒宜辰的微信給秦沐陽看。
“大姐有心了。那我就開始競拍了。”
其實剛纔秦沐陽能夠感覺到,這個羅漢牀裏面有着濃郁的靈氣。
眼睛看過以後竟然很舒服。
一股清涼之氣頓時讓大腦都感覺一片清澈。
只是現在場上的兩個人還在爭個不休。他也不想去趟這個渾水。
等到他們爭得差不多了,自己直接重錘出擊,一下子打他們個措手不及,自然就拿下來了。
這也是秦沐陽在拍賣會上的心得。
你十萬我十萬的一筆筆加上去有什麼意思,就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。
在不經意間就把價格給擡起來了,而當事人就又渾然不覺。
而給對手的感覺就是,再加十萬就屬於自己了,每個人都是這樣想。
結果不得而知。
價格都在不知不覺間頂上去了,等到拍賣錘敲下去以後,才能感覺到原來買貴了。
然後又開始後悔,那還有什麼意思呢?
這也就是秦沐陽的思維模式。
往往是一發必中。
絕不會拖泥帶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