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……
一跨出結界,雲黎支撐不住,摔倒在地上。
“神仙姐姐……”青禾心底一沉,看着渾身是血的雲黎,清秀的臉上一片心疼之色,忍不住哽咽,“神仙姐姐,你醒醒!”
他手足無措,不敢碰她,深怕弄到她的傷口。
雲黎倒在雪地裏,任憑青禾怎麼喊都沒醒。
青禾擦了擦眼淚,起身快步走到他師父面前,跪了下去,“師父,青禾求求你了,你救救神仙姐姐吧,求你了……”
雪地裏發出沉悶的聲響,是青禾在磕頭。他紅着眼睛,額頭磕的很是用力。
他沒本事,救不了神仙姐姐,但師父可以。只要師父肯出手,神仙姐姐定會沒事。然,師父的性子他了解,不會輕易出手救人,何況神仙姐姐還是妖,師父就更不會輕易出手了。
扶陰坐着不動,金眸淡淡的瞥了躺在雪地中的雲黎一眼,沒有開口說一句話。
“師父……”青禾再度用力,使勁的磕頭,只是一會,額頭就破了。
見青禾十分固執,扶陰眉心微不可見的皺了皺,但只是瞬間,面上再無任何異樣。
“起來吧。”他開口,嗓音依舊冰冰冷冷的。
青禾眉眼染上喜色,“師父,你肯救神仙姐姐了?”
他仍舊跪着沒有起來,扶陰不語,起身朝雲黎走去。
見此,青禾心裏一鬆,高興的抹了抹眼角,神仙姐姐有救了。
青禾急忙起身走過去,跪在雪地裏扶起雲黎,讓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,“師父……”
他看向自個師父,眼眶紅紅的。
扶陰看都沒看青禾,腳步頓在雲黎身旁,擡掌對着她,用神力給她療傷。
金色的神力緩緩落入雲黎身體裏,修復她受損的五臟六腑。至於外傷,扶陰壓根沒管,能給她治內傷,已經是看在徒弟求情的份上。
雲黎昏迷中,感覺到體內一股暖流涌動着,身子不那麼疼了。她緩緩掀開眸子,就對上了扶陰那雙沒有半點人情味的冷眸。
她也只是對視了一眼就移開眸光,看着那落到自己身上的金光。
這男人用的是神力,不是靈力,如天神殿中那些神的殘魂一樣,只是他的神力更加強大純粹。而他對天神殿中的一切似乎都很熟悉,甚至知道那些殘魂的來歷。
這麼來看,他可能與萬年的天神殿有關聯,甚至是神族後裔。
神族後裔?雲黎被自己的這個想法一驚,忍不住看了看扶陰。
他可能是神嗎?若真是,那他還真是這方天地間唯一存在的神……
扶陰金眸對視上雲黎,只是一眼,彷彿知道她心裏想着什麼,“自此之後,在這裏所見到的一切,最好忘掉。”
話落,他收回手,翩然走開。
雲黎秀眉輕蹙,這是在警告她?擔心她把這裏的祕密說出去?
青禾看了他師父一眼,沒有多想那話什麼意思,關心的看向雲黎,“神仙姐姐,你好些沒有?”
雲黎收斂思緒,見到青禾額上的傷痕,眸中幽光微閃,“好些了,青禾,謝謝你!”
她語氣軟和,真誠道謝。不用問,她都猜到了那男人爲什麼會出手救她,青禾額頭上的傷就足以說明一切了。
雲黎被青禾攙扶着起身,轉眼就見扶陰在加固結界,之後他結出一個複雜的手印,一道奇形怪狀的金芒順着地面往結界上空竄,緊接着入口就消失不見,連兩座雪峯也隨之消失,變成一片空曠的雪地。
他封印了入口?
雲黎有些詫異,僅僅只是奇怪他那樣薄情的人會加固結界,並且封印入口。如此一來,往後這裏即便出現什麼修士也找不到天神殿了。
她深入天神殿後才發現,裏面不僅封印着許多神的殘魂,還有衆多魔靈,若是讓那些魔靈出來,對人間會是災難,他此舉倒是大仁大義。
封印了入口,扶陰似乎隨意掃了雲黎一眼,看向青禾,“青禾,我們走。”
聲落,他翩然離去,一攏紫衣隨着風雪輕揚。
青禾擔憂的看着雲黎,“神仙姐姐,我要走了,你多保重!”
“好,走吧!”雲黎淺淺一笑,擡手摸了摸他的腦袋。
青禾張了張口,最終什麼都沒說。他擔心雲黎的傷勢,想要帶她一起走,可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,他的師父不會同意。
“快走吧!”雲黎催促他趕緊走,這孩子的心思她懂,她不想讓他爲難。
“嗯。”青禾點了點頭,揚起一絲純真的笑容,“神仙姐姐,咱們有緣再見。”
“好!”
雲黎笑看着青禾離開,他追上他師父後,還回頭招了招手。
雲黎素手一揚,微微晃了晃,迴應他。很快,師徒二人就不見了蹤影。
……
風雪愈發猛烈,雲黎身子晃了晃,險些站不住。
到底受的傷太重,即便那男人給她治療了下也沒多大的用處。不過,也幸好他出手,否則她此刻恐怕是現出原形了。
雲黎嘆了口氣,深入天神殿後,她並沒有找到玄靈芝芽,反而找到了許多法寶。
本想找一件能夠修補神魂的法寶,卻不想那些法寶有極其厲害的魂獸看守,她拿法寶不成,反被魂獸所傷,這纔出來後重傷昏迷。
不過,她匆匆逃出來的時候,隨手抓了一件東西,也不知是何物。
雲黎攤開掌心,青光一閃,就見一個類似盒子一樣的東西。
盒子小小的,顏色古樸陳舊,正面雕刻着一朵蓮花,看起來還挺好看的,只是這盒子打不開,根本就沒有開口。
雲黎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,試了幾次打不開也就放棄了。收起盒子,她才離開無極寒域。
……
此時的楚府,發生了一件令楚府衆人欣喜的大喜事,一羣人圍在院子口,瞪大了眼睛瞧着院中那一道挺拔欣長的身姿。
他們殘廢多年的少主竟然好了?不是在做夢吧?怎麼莫名其妙的少主的腿就好了?
喫瓜衆人一臉的激動,不管他們少主如何好的,人沒事了就是好事。
楚瑾立在院中,白衣飄逸出塵。
莊越季遊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側,兩人也是一臉的激動。
“少主,屬下拆……拆了啊……”莊越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,看着楚瑾雙眸上的白綢心跳的很快。
現在少主的雙腿已經好了,那眼睛應該也能看見了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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