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玉澤想了想,“嗯,要比較特別的。”
特別?店小二愣了愣,這什麼個特別法?
然而,他還沒想明白,顧玉澤就欣喜一聲,“這隻就不錯。”
他看着另一邊單獨關着的銀狐,眸光亮了亮,快步走了過去。
店小二一驚,幾步走上去,急道:“顧少主,這只不行,太兇狠了,是今早的一位獵戶送來的,尚未馴服。”
店小二可不敢讓顧家少主買這隻銀狐,萬一傷了顧家少主,他們小店擔當不起。
顧玉澤哪管他說的,一臉的興味,“兇狠好啊,這纔有特點。”
店小二愣了愣,內心無語,這都什麼嗜好?別人都不敢買兇獸,這位主兒可倒好,就喜歡兇的?有受虐傾向不成?
店小二張了張口,想說什麼,一道女聲就從身後響起。
“小二哥,把這隻銀狐裝起來,本姑娘要了!”楚秀一進來,就瞥見了那隻小小的銀狐,看着還蠻可愛的,便決定要它。
二哥不是不給她養小白嘛,那她就自個來買,不就是隻狐狸嘛,她又不是買不起。
店小二轉身一瞧,嚇的腿軟,今兒個是怎麼了,楚家小姐也要銀狐。
“楚小姐,這……”店小二有些爲難,這兩位主子他都得罪不起,怎麼辦?
“這什麼?你倒是給本小姐裝起來呀,本小姐還趕着回家喫飯呢。”楚秀撇了撇嘴,目光淡淡的掃了一眼顧玉澤。
心裏疑惑這顧家少主也喜歡養寵物?
店小二未語,顧玉澤就率先道:“楚小姐,這銀狐可是我先看上的,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?”
楚秀白了他一眼,拿出一袋銀兩放到店小二手裏,“誰先付錢那便是誰的,小二哥不用找了!”
楚秀很是豪氣了一把,若是平日裏她可捨不得這麼花錢,但今日遇到的是這妖里妖氣的傢伙,她怎麼也不會讓給他。
即便楚秀先付了銀兩,顧玉澤也不讓給她。瞧着小丫頭那驕傲的樣子,他就想到楚瑾那個討厭的小白臉,如此一來更不會把銀狐讓出去。
兩人爭奪一番,最終還是顧玉澤得到了銀狐。
店小二手中拿着兩袋沉甸甸的銀兩,欲哭無淚的看着楚秀,“楚小姐,要不你看看其它的?這邊有馴服的狐狸,可都溫順極了,最適合你們姑娘家養。”
楚秀還在憤憤的瞪着顧玉澤離去的身影,聽的店小二這麼一說,她偏過腦袋去看,只是隨意掃了一眼幾隻卷身睡覺的狐狸。
“那些普通玩意養着有什麼意思,銀子還我!”楚秀氣呼呼的,伸手就從店小二手裏把自己的銀兩拿回來,快步離開。
店小二一臉便祕的表情,瞧了瞧那幾只睡覺的狐狸,自我懷疑的嘀咕:“明明很可愛嘛,哪裏普通了?”
……
回到楚府,楚瑾就立即給白狐擦藥,白狐躺在軟榻上,身上的傷口因爲裂開而流着鮮血。
楚瑾瞧着皺了皺眉,“你這小東西,就不能乖一些?這纔出去一趟,就把傷口弄的裂開了。”
看出來他生氣了,雲黎情不自禁的伸出爪子扯了扯雪白的袖子,眸中一片歉意。
楚瑾竟是看懂了白狐的歉意,由此脣角不自覺的微揚,看在小白主動認錯的份上,他就不懲罰它了。
感知到他情緒的變化,雲黎鬆了口氣,總算是不生氣了。
莊越走到門口,就瞥見他們少主十分溫柔細心的給白狐擦傷藥,他腳步頓住,沒有進屋。
“少主,屬下有事稟報!”他站在門口,抱拳說道。
楚瑾拿着藥瓶,目光落在白狐的傷口上,頭也沒擡的說:“進來吧。”
“是!”莊越大步進屋,走到他們少主面前,“少主,刺殺雲家主的兇手找到了,是徐鼎原和雲家養女雲容。”
聽到這個消息,雲黎並不喫驚,她本就猜到便宜老爹遇刺與雲容有關,只是沒想到這件事還與徐鼎原有關,這兩人竟是聯合起來害便宜老爹。
楚瑾擦着藥的手微頓了下,面色冷淡的應了聲,“嗯。”
而後,他又問:“今日街上發生一事,可有查到什麼人做的?”
提到這事,莊越眉毛擰了一下,“沒有,暗衛趕去時,人已經不見了。”
“好,你下去吧!”楚瑾沒有多問。
但莊越顯然還有話要說,張了張口,“少主,屬下覺着今日的事情有些蹊蹺,那背後之人看似要殺你,可又沒下死手,就像是在試探你一般。”
楚瑾心中也是這般想的,所以並沒有什麼反應,今日之事似乎是試探他身疾是否好了,但他纔剛痊癒,還沒多少人知曉,那人是如何知曉消息的?
楚瑾尋思着,便問:“蔚懷成這些日子可有什麼異常?”
與他有仇的便是蔚家,楚瑾首先能想到與今日之事有關的便是蔚家。
“沒有,自從城門一事發生後,蔚懷成就被杖責禁足,一直待在府中養傷,沒有出門。”莊越派人監視着蔚府,所以蔚懷成若有什麼動靜他都會知曉。
除非蔚懷成能避開暗衛的監視,否則他做了什麼,莊越還是能夠知道。
今日之事與蔚懷成無關,楚瑾便想不到還能是誰做的。這事定不可能是蔚宏毅,那老傢伙手段狠辣,如果要出手定會傾盡全力,不會只是試探一下。
那麼,這皇城中還能有誰盯上他?還是說對方想要針對的是整個楚府?
楚瑾思索着,而白狐已經昏昏沉沉的睡着了。
雲黎本就重傷,所以身子很虛,大半的時間都在昏睡着。
楚瑾身疾痊癒之事,蔚白竹回府後自是迫不及待的去告訴蔚宏毅。書房裏,蔚宏毅聽了女兒的話,一臉深沉。
“竹兒,你確定楚瑾當真好了?”蔚宏毅深沉的目光盯着女兒,心裏有些亂。
好端端的,楚瑾怎麼就好了?並沒有聽說過有什麼厲害的醫者去給他醫治身疾,那……人怎就好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