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的很小聲,以爲雲黎聽不到,卻不知被雲黎一字不落的聽了。
蔚白竹滿腔不甘憤恨,偏生自己無能爲力,知道孃親說的對,只好死死的壓着心中的憤恨。
徐茹梅見女兒神色鬆動,緊繃的心絃落下,急忙叫蔚府的侍衛把蔚宏毅和蔚懷成擡走。
臨走,蔚白竹陰毒的目光看了雲黎一眼,今日之仇,她一定要報。
蔚家人走了,徐茹梅請來的打手也負傷跑走,看熱鬧的人羣隨之散去。
雲文瀚朝寶貝女兒走去,高興的合不攏嘴,“爹爹的小黎兒真厲害,都不需要爹爹保護了!”
小黎兒都比他厲害了,看來他真的老了!
“那以後就讓黎兒保護爹爹!”雲黎眸光一柔,只要有她在的一天,就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她的親人。
聽寶貝女兒這番話,雲文瀚心裏暖洋洋的,點了點頭,“好好好,以後小黎兒就保護爹爹和你娘!”
說着,雲文瀚高興的大笑起來,拉着雲黎就要進府。
“爹爹,稍等一會,黎兒還有一事要處理。”雲黎拉住便宜老爹,眸中的笑意退去,一臉正色。
看着寶貝女兒微冷的目光,雲文瀚有些疑惑,“小黎兒,還有何事未處理的?”
蔚家人都走了,還有什麼事讓小黎兒不快的?
“處置喂不熟的白眼狼”雲黎冷冷的吐出幾個字,冰冷的目光掃向某一個暗角。
躲在暗角處的那人倏地對上雲黎懾人的寒眸,嚇的急忙躲起來,轉身就想跑。然,未來得及跑走,那人就覺着一股力道吸住了自己的身子,整個人就飛了出去。
“啊……”
一道尖叫聲響起,隨之砰的一聲,雲府衆人就見雲容摔在他們家主腳邊。
雲文瀚愣愣的看着腳邊的雲容,錯愕的目光落在她身上。
雲容擡起頭,就對上雲文瀚的目光,“爹……爹爹……”她無力喊了一聲,方纔那一下摔的不輕,疼的骨頭都快散架了。
她趴在地上,一臉楚楚可憐的模樣,心底卻怒的不行。
她應該早點抽身的,一定是雲黎這賤|人用了什麼妖法把她給弄出來,也不知這賤|人想耍什麼花招。
雲文瀚看着雲容,眉頭不自覺的一皺,而後看向一臉冷色的雲黎,“小黎兒,你這是?”
雲文瀚知道雲容是被雲黎揪出來的,只是不知道什麼個情況。
容兒爲何會躲在暗處?若不是小黎兒把人揪出來,他都沒發現容兒藏在附近。
“爹爹,蔚家爲何會知道徐鼎原被關在雲府,爹爹難道就一點都不懷疑什麼嗎?”雲黎嗓音冷冰冰的,看着雲容的目光也十分冰冷。
今日幸好她回來了,若是沒有回來,還不知道雲府會出什麼事。
本來怕便宜老爹傷心,不想這麼快動雲容,但這女人已經觸及了她的底線,差點害的雲府毀滅,她絕不輕饒。
雲文瀚當然聽出了這話的意思,眉頭緊緊的擰着,一言不發的看着雲容。
“黎兒妹妹,你這話什麼意思,是說姐姐通風報信告訴蔚家徐鼎原在雲府嗎?黎兒妹妹,不知姐姐哪裏惹你不快,你要這般污衊姐姐!”
雲容說的悲切,忍着身上的疼痛站起身。
雲府衆侍衛看着她搖晃的身子,覺着於心不忍,加上聽了她那悲慼的話,竟是同情起來。不過,即便同情,也無人敢開口幫她說話。
素玉紅纓已經來到雲黎身旁,兩人安靜的站在一旁,默契的知道她們小姐要做什麼了。
素玉無疑是最高興的一個,她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。
因爲是雲府的家事,梅雪松便沒留下看戲,直接進府。從雲容出現那一刻,他就已經猜到雲黎想做什麼。
他雖不是雲府的人,但也看那女人不順眼,倒是希望雲姑娘狠狠的教訓那女人。
“我這還沒說誰通風報信呢,姐姐就替自己辯解,莫不是做賊心虛,嗯?”雲黎脣角勾起一絲冷笑。
她一回來就發現雲容躲在暗處,這女人隱匿了氣息,加上蔚家在這鬧事,便誰都沒有發現這女人藏在附近。
正巧,她還把這女人的心裏話都聽的清清楚楚,便知曉了蔚家來雲府要人的緣由。
呵……雲容想要借蔚家的手除掉便宜老爹,而後親自出面解決問題,好掌管雲家,這算盤倒是打的不錯。
可惜,就是異想天開。
雲容臉色瞬間煞白,一時啞口無言。
“爹爹,我沒有,你要相信我,不是黎兒妹妹說的這樣……”好一會,她纔開口,着急的看着雲文瀚。
只要老傢伙相信她,雲黎這賤|人便動不了她。
雲文瀚威嚴的目光看着慌亂的女兒,沒有如以往那般輕易相信她,“容兒,你還不說實話!”
他一聲歷喝,看着兇巴巴的,自己心裏卻難受的不行。
辛苦養大的女兒,聯合外人害他和瑤瑤,現在又幫着外人對雲府不利,真是寒他的心。
“爹爹,你難道不相信我嗎?”雲容身子一晃,一臉傷心欲絕,還想演一出以死證明清白的戲碼,但沒來的及行動,素玉的話就讓她臉色一變。
“老爺,你不要相信她,這女人惡毒的很。十年前,就是她把小姐推下懸崖,差點害死了小姐!”
話落,在場的雲府衆人臉色一變,不可置信的看向雲容。
他們溫婉善良的雲容小姐,竟然是當年害大小姐“失足”落下懸崖的兇手?嘶……這可能嗎?
衆人一時難以接受這個消息,就連雲文瀚也是震驚而不可置信的看向雲黎,“小黎兒,素玉丫頭說的可是真的?”
雲黎擡眸對上便宜老爹憤怒的目光,知道他動怒了。
“嗯!”她微微點頭,既然要處置雲容,這事便沒有再瞞的必要。
雲容十指緊緊的捏着,心底又怒又亂,她急忙張口,想要解釋,“爹爹,你別聽……”
“啪……”
雲容解釋的話尚未說出來,便捱了一巴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