蔚白竹看向大哥,見他不理會自己,眉心輕蹙,有些不悅。她又不會出去亂說,大哥還瞞着她,連爹爹也不告訴她。
“爹!”蔚懷成看向沉默不語的父親,心裏有些着急。
楚家一定會趁此機會打壓蔚家,若是再不動手,就當真遲了。
就在蔚懷成還想勸說父親幾句時,蔚宏毅開口了,“竹兒,你先出去,我與你大哥說幾句話。”
蔚白竹看了看她大哥,低頭說了聲“是”,便走了出去。
姝顏見她家小姐出來,立即走過去,“小姐……”
行了個禮,她便道:“小姐,外面都在傳咱們府中的事情。”
姝顏說着,小心翼翼的觀察蔚白竹的臉色。
果然,蔚白竹聽了,臉色當即沉下,冰冷的目光掃向姝顏。
姝顏嚇的哆嗦,急忙垂下腦袋不敢看她。
“一羣只會說三道四的賤民!”蔚白竹冷哼一聲,腳步沒有停下。
姝顏緊跟着她,爲了轉移自家小姐的注意力,便說:“小姐,外面還傳着一個消息,說……說……”
姝顏吞吞吐吐,半天說不出來。
蔚白竹腳步一頓,不悅的瞪了她一眼,“說什麼?有什麼話直接說!”
姝顏被喝了一聲,身子抖了抖,大聲道,“外面都傳雲家大小姐是妖。”
“什麼?妖?”蔚白竹怔愣片刻,懷疑的目光看着姝顏,“這消息從哪聽來的?”
她覺着這是無稽之談,世間怎會有妖。那不過是話本里寫了給人看的,當不得真。
姝顏其實也不信,但全臨安城都傳遍了,而且傳的跟真的似的。
“聽說是雲府的下人親口說的,還說親眼看見那雲大小姐變成了狐狸,說她是狐妖。現在,全臨安都在傳。”姝顏道。
這話,蔚白竹也就聽聽,沒有當真,蔚府的事情已經夠讓她心煩意亂,哪有心思去在意這消息是真是假。
姝顏見她家小姐好似對此事不感興趣,便也沒多說,“小姐,夫人又鬧脾氣了,你要不要過去看看?”
提起這事,姝顏十分的小心謹慎,很怕她家小姐會動怒拿她出氣。
自那日從雲府回來後,夫人便一直髮脾氣,打罵下人。夜裏還忽然起身,拿着剪刀追着下人扎。有兩個婢女,直接被夫人活活扎死。
現在,都沒人敢去伺候夫人。
蔚白竹有些煩躁,她那個娘連小孩子都不如,整日撒潑哭鬧,煩不勝煩,“去看看!”
她語氣不悅,甩了甩袖便走,姝顏急忙跟上。
……
得知雲黎是妖的消息,顧飛煙興奮的不行,覺着有了報仇的機會。
那賤人也不知對她和娘下了什麼毒,讓她們硬是受了一個月的折磨,身上幾處皮膚都撓壞了,現在還留着疤。
看着銅鏡裏的自己,顧飛煙眸中狠光一閃,她的臉頰因爲當時癢的難受抓出了幾道血痕,傷口雖是好了,但那疤痕還沒有消除。
雖然疤痕比較淺,但還是能看出來。
她容貌毀了,都是雲黎那賤人害的,她一定不會放過那賤人。
顧飛煙忽的起身,冷道:“走,去找我娘!”
“是!”花昔低聲應道,跟在後面走出去。
不到半個時辰,楚府門口便聚集了一羣人。這些人拿着棍子,嚷嚷着要楚府交出狐妖。
守門的兩名侍衛抽出利劍,攔着不讓人進府。但這羣人吵鬧的太兇,一名侍衛無奈道:“你在這裏守着,我去通報家主和少主!”
“好!”另一名侍衛點了點頭,那名侍衛便立即進府。
侍衛匆匆進府,恰好碰見楚秀,她懷裏抱着小狐狸,小傢伙正呼呼大睡。
楚秀見侍衛行色匆匆,又聽着外面吵鬧,便問:“外面發生了何事?”
侍衛走到楚秀面前,恭敬道:“回小姐,外面來了一羣人鬧事,說要咱們交出狐妖!”
楚秀一聽,眉心輕蹙,有些惱怒,“去攔着人,一定不能讓那些人進來,我去去就來。”
說着,她匆匆轉身,飛快的跑回院子。
侍衛以爲她是要去通報他們家主和少主,便沒猶豫,直接轉回去。
楚秀只是想把小狐狸放回屋裏,擔心抱出去被那些人傷害。所以,把小傢伙放在自己屋裏,她便擼起袖子,怒氣衝衝的走出去。
楚府門口,兩名侍衛快攔不住。這些人不要命似的要闖進府,他們又不敢真動手把人殺了。
這時,硃紅色的大門吱呀一聲,楚秀走了出來,直接怒喝一聲,“我看誰敢闖楚府!”
她大步走上前,冷眼掃着那一羣人。
衆人見楚家小姐來了,便停下來,站在前面的一名男子看着楚秀怒道:“只要交出狐妖,我們就立即離開。”
男子說完,一名侍衛便移步到楚秀身旁低語幾句。
楚秀聽了,眸光冷了冷,看向說話的男子,脣角勾起一絲冷笑,“就是你帶頭鬧事的?”
男子聽了頓時惱怒,“楚小姐此話何意?我等只是來要狐妖的,可不是鬧事。狐妖害人,楚府想要包庇狐妖,讓她出去害人不成?”
話落,立即有人附和男子的話,“對,交出害人的狐妖,決不能放過她,把她打死!”
“對,打死狐妖……”一羣人頓時高聲嚷嚷起來,揮着手中的木棍。
楚秀怒的不行,奪過身旁侍衛手中的利劍,往前一步,劍指衆人,“不想要命的儘管過來,本小姐倒是要看看,誰活膩了。”
一聲怒喝,喧鬧聲止住,衆人看着滿臉殺意的楚秀,被嚇的不敢上前,怕她真會殺人。
他們只是拿人錢財,替人辦事,不是來送命的。一時間,這些人也不知該怎麼辦。
顧飛煙藏在一個拐角處,見那些人不敢鬧了,氣的想要差點吐血。
娘這都給她找的什麼廢物,被威脅幾句就怕了,真是一羣膽小如鼠的廢物,這麼點小事都辦不了。
“廢物!”她忍不住低喝一聲,目光死死的盯着楚秀。
楚秀這賤人,腦子進水了不成,非得袒護那隻狐妖。一隻妖而已,哪值得她袒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