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雲黎已經恢復人形,她着實高興。
雲黎微微點頭,便看向楚瑾,“這幾日多虧有你!”
簡單一句話,便已表明她心中的感激。
楚瑾起身走到她面前,低頭看着她,“阿黎,秀秀都喊你嫂子了,你還與我客氣什麼!”
雲黎脣角微抽,這傢伙臉皮愈發厚了,這是在告訴她,她是他的人了麼……
“少貧嘴!”雲黎瞪了他一眼,“我離開雲府幾日,也該回去了。”
也不知便宜老爹和美人孃親如何了?她該回去看看,有些事情應當與二老解釋清楚。
楚瑾眉頭皺了皺,“阿黎,你才恢復,不如多留一晚,明日在回去!”
“是啊嫂子,你明日再走吧,我還有很多話想跟你說呢!”楚秀附和道,上前挽住雲黎的手臂。
小丫頭其實是想和小狐狸多相處,順道幫她二哥留留人。
小狐狸窩在老祖宗懷黎,圓溜溜的小眼睛轉了轉,“老祖宗,你看,天都要黑了,咱們明天在走好不好?”
小傢伙的聲音軟糯糯的,楚秀聽了十分歡喜,覺着手癢癢的,很想把小狐狸搶過來抱着。這幾日,都是她照顧小狐狸。
小傢伙能開口說話,一人一狐溝通便不成問題,相處的很是愉快,楚秀也愈發的喜歡小傢伙。
雲黎拍了拍它的腦袋,“你是想留在這裏撒歡吧!”
小傢伙哼哼幾聲,別過腦袋,絕不承認自己就是想留下和秀秀丫頭玩。
楚瑾捨不得雲黎走,便又勸了她幾句,雲黎無奈只好答應留宿一晚。
……
清冷的月光從窗外灑進屋內,一縷清風也跟着卷席進來,吹的燭燈搖曳,差點熄滅。
雲黎看着坐在牀榻上的男人,他早就脫了外袍,只穿着中衣,眉眼間如沐春風似的,笑的有些欠揍。
“楚瑾,你是故意的!”她氣的咬牙切齒,覺着有些手癢,想揍人。
這傢伙是故意整她吧?竟然跟她說楚府沒多餘的房間,只有他這一處能讓她睡覺。
騙鬼呢?
楚瑾拍了拍身側的牀鋪,低笑一聲,嗓音十分勾人,“阿黎,反正咱們都已經睡過了,再睡一次也沒什麼,乖,過來睡覺!”
這話莫名的有些曖昧,雲黎知道他說的是雲府那次。
那一次,還不是他耍賴不走,硬是留在梧桐苑。這幾日,她雖然以白狐的形態留在楚府,可也是睡在軟榻上。
雲黎冷哼一聲,暗罵真是個無恥的大尾巴狼。
“阿黎不乖,那我便要動手了!”低沉的笑聲幽幽響起,只見他起身走向雲黎。
雲黎瞪了他一眼,還沒說什麼,一陣陰冷的風忽然吹進來,熄滅了燭燈。
陰風颳的很是猛烈,兩扇窗戶被吹的咯吱響。
黑暗中,兩人同時看向窗外,天上那一輪明月愈發清冷。
“阿黎,你……”
“來了!”
楚瑾話沒說完,手掌上傳來微涼的觸感,須臾間,二人便身處院子裏。
“呼呼……”陰風的呼嘯聲越來越大,那聲音聽在耳裏,十分刺骨。
“少主!”二人齊齊喚道,一臉嚴肅之色。
楚瑾點頭不語,冰冷的目光看着前方,也不知看的什麼。莊越和季遊握緊手中的利劍,警惕起來。
月色淡了許多,雲黎望着如墨的夜,容顏一片清冷,“是血蠱人!”
她語氣冰冷,再次聽到這三個字,楚瑾眉頭皺了皺,“阿黎說的是上一次遇到的那些怪物?”
“嗯!”雲黎嗓音沉沉,那陰冷詭異的氣息愈發近了。
莊越臉色一變,他當然知道那些怪物。季遊不知道他們少主所說的那些怪物究竟是什麼,只是聽莊越提起過,所以好奇勝過擔心。
“呼……”陰風再次呼嘯起,一陣刺耳的聲音隨之傳來,那聲音好似環繞在楚府上空,久久不散。
只是一息,院子裏多了二十人。這二十人黑衣裹身,彷彿與黑夜融爲一體,各自提着利劍,那利劍在月光下寒芒愈甚。
二十名血蠱人,雙眸呈血色,好似泛着紅光,陰森森的盯着雲黎等人。
“殺!”夜空中忽然落下一聲冷喝,一衆血蠱人揚起利劍就殺了過去。
狂風起,殺氣濃。
雲黎冷喝一聲,“你們不是他們的對手,躲開!”
然而,晚了些。鮮血濺起,幾名暗衛連一聲痛呼都沒有,便被斬成兩半。
雲黎心底升騰起一股怒氣,瞬間消失在原地。
“阿黎……”楚瑾慌張喚了一聲。
眨眼便見雲黎已經站在暗衛前面,擡手一揮,強烈的青光將那些血蠱人擊退了幾步。
……
雲黎神色緊繃,明顯的感覺到這次的血蠱人與上次的不同。這些血蠱人身上的陰煞之氣更重,而且似乎被人操控着。
衆暗衛站在雲黎身後,見血蠱人又衝了上來,他們剛想動,雲黎便先他們出手,掌心燃起幽冥獄炎,打在一衆血蠱人身上。
緊接着,衆人便聽到一陣刺耳的尖叫聲,那聲音刺的耳膜發疼。
“阿黎,這些怪物與上一次的似乎不同!”楚瑾來到雲黎身旁,冰冷的目光看着那些掙扎着的血蠱人。
莊越和季遊也跟着過來,站在楚瑾身側。
“這些邪物不容易殺死,小心些!”雲黎叮囑一句,手中已經握着銀劍,殺了過去。
這一次,她的幽冥獄炎竟是燒不死這些血蠱人!
見雲黎出手,楚瑾冷喝,“殺”
霎時間,衆暗衛提着劍殺了過去。
廝殺的聲音在夜幕中異常響亮,空氣中很快瀰漫着濃濃的血腥味。
雲黎神色愈發冰冷,手中的銀劍滴着血,卻未殺死一名血蠱人,這些人好似沒有弱點。
楚瑾掌風一出,將殺過來的血蠱人打飛,而後飛身到雲黎身旁,“阿黎,這些怪物肯定有弱點,不可能殺不死。”
“不錯,只是弱點會在哪裏?”雲黎說着,一劍刺進血蠱人的心臟。
只見那名血蠱人垂下頭,而後又擡了起來,眼中紅光愈甚,揚起利劍就砍向雲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