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工資還想要的話，就閉嘴吧。”林縝提醒。
林瀧：“你不懂，沒有能說教幾句九爺，被扣工資怎麼了？我連小命都不在乎！”
林縝：“……”你開心就好。
*
霍時庭將泳衣取出，目光掃了眼那薄薄的布料，喉結上下滾了滾。
他轉身去了隔壁的梨苑，“你會游泳？”
葉北笙正在翻箱倒櫃的找泳衣，聽見這話，回頭看他，“很奇怪？”
水月雲山有一個很大的泳池，她早就想下水遊一遊了。
霍時庭卻是抿了抿脣，“你以前怕水。”
葉北笙翻找的動作猛地頓住。
她以前怕水……對，她小時候被葉安瑤‘不小心’推到了水裏，險些丟了性命，從此後一見到水便渾身發抖。
下水後那種窒息的感覺，就彷彿纏繞她的夢魘一般，讓她驚恐又想逃離。
她害怕水，所以學校的游泳課，她全都請假。
爺爺和幾個哥哥問她，她只說是不喜歡游泳，喜歡跑步。
但是卻和霍時庭說了實話，她不是不喜歡，她是害怕。
她看到波光粼粼的泳池，就會想到曾經她一個人在水底求助無緣，葉安瑤在岸上笑的張狂；就會想到她曾經險些死在水裏。
所以她怕。
她把這件事告訴了師兄，師兄是她剛被丟在鄉下自生自滅那段時間，唯一的光。
霍時庭當初也不知道懷着什麼樣的心思，或許是覺得葉北笙可憐，或許是想到了曾經的自己。
他告訴她：害怕是世界上最不管用的東西。
霍時庭問她，“什麼時候學會游泳的？”
葉北笙都忘記她到底是什麼時候可以接受水，不怕水，還可以下水游泳了。
見她好半晌沒說話，霍時庭勾了勾脣：“不怕了就好。”
然後一個精美的包裝袋遞到了她手上。
霍時庭神色有些不自然，微微轉過頭去：“你看看。”
葉北笙捏了捏袋子，裏面應該是衣服。
她疑惑打開，忽然愣住。
袋子裏是兩套泳衣，一套藍灰色的分體式泳衣，布料帶着微微的銀光，在陽光下熠熠生輝。
她正愁沒有泳衣，霍時庭就送了她一套，葉北笙激動，忙打開另一套泳衣。
卻發現這套泳衣雖然是新的，但看起來好像買來存放了很久，尺碼也比較小。
最重要的是，這泳衣，是一件……
兒！童！款！
林瀧在門外拉着林縝，兩眼一黑，小聲逼逼：“我的天啊，九爺給太太送泳衣，居然送這種幼兒的款式？？”
“難道，九爺好這口？！”
房間裏的葉北笙也驚訝了，她噎了一下，覺得肯定是霍時庭放錯了，這件泳衣是給哪個小朋友的，於是想還給他，“這是別人的吧。”
霍時庭卻只淡淡看了一眼，並沒有伸手去接。
男人目光微頓，“是你的。”
葉北笙疑惑。
霍時庭別開眼，耳根微微發紅，說的卻漫不經心：“以前我讓你克服恐懼，你第一次願意下水的時候，我給你買了禮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