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將一份文件交給林瀧，下意識回身。
“霍時庭？”葉北笙愣了兩秒，反應過來後，不顧還有林瀧在場，快速跑上前，一把抱住了男人，衝進他懷裏，“師兄？”
霍時庭被撞擊的退後了一步，他脣角勾起笑意，“認出來了？”
葉北笙確實沒想到，霍時庭回來的這麼突然。
他讓林瀧離開，才緩緩道：“……你知道，那是另一個我？”
葉北笙點頭：“那是你的第二人格？不，不像。”
第二人格的性子一般會與主人格大不相同，主人格懦弱，第二人格強勢；主人格膽小，第二人格大膽。
但霍時庭與這個所謂的‘第二人格’，無論是性格、說話方式，基本都是相同的。
霍時庭慢聲道：“小時候我被關在小樓，懼怕黑暗，失去記憶了一段時間。”
“你知道我中的毒，在黑暗中雙目失明……沒有失憶的我自然知道我的眼睛在正常情況下，能看見東西，只是薛晴將我關在小樓，我纔會失明。”
葉北笙點頭，心中忽然有了一個猜測：“是因爲……”
“不錯，因爲我在這個時候，失去了一些記憶。”
“我忘記了我的毒，以爲失明是先天的，便不會害怕帶來是失明的黑暗。”
葉北笙懂了。
這不能說是第二人格，理論上來說，這是失了憶的霍時庭自己。
與此不同的是，失了憶的霍時庭不懼怕黑暗，僅此而已。
霍時庭微微眯了眯眼睛。
只是他很奇怪，這次‘他’佔據自己的身體十天，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情，有一股信念支撐着他留下來。
可是他卻離開的這麼突然，這不像他。
霍時庭喉結滾了滾，從西裝內袋取出一個小盒子，盒子裏面有一張紙，紙面泛黃，自己從幼稚到成熟，再到鋒利，卻可以看出是同一個人的字跡。
只是那紙上的字跡，卻是在‘對話’。
時隔幾年，霍時庭再次，在紙上寫下了一句話……
*
蕭家。
砰一聲，蕭清弦猛地將資料往桌上一甩。
沈安然走過去拿起來看了眼，擰眉：“雲婉……真的是當年的清羽？”
蕭清弦情緒低落：“怎麼可能……怎麼可能呢？你還記得當年清羽多善良嗎？她和清音關係最好，兩姐妹形影不離，清羽提出要去父親那邊，清音也是第一個反對的。”
“後來她們那五年，也每時每刻都在聯繫，就連清羽決定回家的前一天，兩人還在通話。”
“我們約定好了去接她，可是第二天，清羽卻反悔，將我們攔在了門外。”
“從此後，她便於清音斷了聯繫，再無往來……之後不久，宣佈改名爲雲婉。”
沈安然擰眉，“說實話……我也很懷疑，雲婉是你父親那個情人的女兒，根本不是清羽，除了那張臉，和DNA……她哪裏和清羽一樣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