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縝一愣：“九爺，你就不怕他完全取代了你？”
“……他幫我這麼多，總不能永遠讓他活在黑暗中。”
葉北笙剛好聽見這句話。
傳聞都說九爺性子陰晴不定心狠手辣，然而所有在九爺身邊的人都知道，只要取得九爺的信任，成爲九爺護着的人，便是一輩子無憂。
林瀧這麼嘴賤，那是因爲林瀧知道九爺並非外人傳的那麼恐怖。
葉北笙忍不住打了個電話，“師叔……我問你個問題。”
文知行安安靜靜聽葉北笙說完了之後，有些驚訝：“你是說，兩個人格？卻又不像兩個人格，更像是失憶之後的自己？”
葉北笙點頭。
文知行嚴肅起來：“小五，你最近做了什麼事？他的毒有什麼變化？”
“我只是替他解毒，並沒有做其他的，而且那毒還沒解呢。”
文知行擰眉：“這就奇怪了，按照你的描述，我反倒覺得那所謂的第二人格，是因爲毒，纔會出現的。”
“畢竟他與九爺不一樣的一點就是，九爺在黑暗中無法視物，他天生便知曉這一點，所以無法容忍黑暗；而那個所謂的第二人格，卻忘記了這一點，他不懼怕黑暗。”
“小五，你看，這像不像是九爺爲了適應——或者說是抗拒這種毒，做出的自我保護？”
葉北笙點頭。
沒錯，確實像。
文知行頓了頓：“而是，他的毒。”
“副人格的產生就是因爲毒，現在他出現，一定還是因爲毒，小五，師叔有一個猜測，或許不全對，但你可以參考參考。”
葉北笙忙問：“什麼？”
文知行道：“你用你的血替九爺解毒，無論如何，不管這個解毒的時間有多長，他的毒總是能解的。”
“而他的毒一旦解了，這個因爲毒而生的副人格……怕是要消失了。”
葉北笙瞳孔一縮！
“萬事皆有因，他的因果沒了，他自然也不會存在了……我想，九爺體內的毒素不說清除，至少有你的血，他毒發的次數會減少。”
“而副人格也沒有了存在的必要，他可能預感到他會消失，或者是什麼其他原因，所以纔在沉睡十幾年後再次顯現。”
他會……消失麼？
葉北笙和師叔道了聲晚安，掛了電話後，陷入長久的沉默。
這個有點話癆的九爺，會消失？
大概是累了，葉北笙居然直接睡着了，等醒來，已經是第二天上午。
她驚訝的發現，白盈不見了。
“太太，昨晚白小姐就離開了。”林縝自然沒有說九爺威脅的那段話，只是道：“您放心，白盈小姐不會再給您造成任何麻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