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實話，她對油畫不算一竅不通，但實在沒什麼天賦，也根本看不出這幅畫並非一人完成。
所以問出這句話之後，顧卿墨的臉色白了白，喉頭髮梗。
不過好在姜海和負責人沉迷那副畫作，沒發覺顧卿墨臉色不對勁。
姜海還在喃喃自語：“畫的真是太不錯了，不過這很明顯是兩個人的手筆，顧小姐，你是完成畫作的人，還是添上那三筆的人？”
顧卿墨想到，剛纔姜海說這幅畫完成畫作的人，似乎是個男人，而添上那三筆的纔是女人……
既然兩種畫風都讓姜先生這麼看中，無論她說哪個，應該都行吧？
於是顧卿墨微笑：“這幅畫確實不是我完成的，不過最後那三筆是我添上的。”
“嗯。”姜海贊同：“我想想也是，完成畫作的人無論是手法還是技巧，都在我之上，我也是望塵莫及。”
不過這三筆，也是因爲僅僅只有三筆，所以看不出她整體的水平。
想來應該也不錯，但沒有這男人畫的好。
姜海有了自己的心思，“不知道顧小姐可有老師？”
來了！
顧卿墨壓下心底的激動：“沒有……”
“那顧小姐可願意做我的學生？”姜海想收徒弟，這三筆能看出來顧卿墨的水平絕對很高，甚至在他之上，但顧卿墨沒有獨立完成畫作，說不定只是因爲靈感迸發呢？
顧卿墨當然同意，“姜先生願意收我做弟子，卿墨當然不會拒絕。”
“好，好！”姜海激動極了，“卿墨，我會爲你舉辦一個拜師宴，對外宣佈，你就是我的小徒弟！”
反正那是葉北笙胡亂在別人的畫作上亂畫，萬一被畫作的主人知道了，可能還會生氣呢。
顧卿墨溫柔應下：“好，姜老師。”
……
姜海對她承諾，會在下週安排一個盛大的拜師宴，在安城舉辦一次，等回到京都再舉辦一次。
顧卿墨作爲拜師宴的主角，她邀請的朋友當然也都能參加。
但顧卿墨是京都人，朋友也都在京都，安城中除了堂妹顧兮兮和池桓，沒有任何朋友。
葉北笙正好在家的時候，收到了顧卿墨送來的蘭花硯。
然後接到了顧卿墨的電話。
“時庭，蘭花硯……你收到了嗎？”
葉北笙眉梢一挑，原來是找霍時庭的，顧卿墨不是輸給她了嗎，蘭花硯也是送給她啊，找霍時庭幹什麼，生怕看不出來是不是？
葉北笙乾脆利落的掛了電話。
顧卿墨不死心，又打來一次，章叔上前，委婉的說：“顧小姐，九爺現在不方便接電話。”
顧卿墨驚訝，“啊？這樣嗎？沒什麼，我只是想問問九爺，下週有沒有空？請帖和蘭花硯一起送過去了，不知道九爺有沒有看到？”
請帖？
葉北笙在蘭花硯的底下，確實發現了一張請帖。
上面寫的是下週五下午一點，姜海先生要收顧卿墨作爲關門弟子，特別舉辦拜師宴，請霍九爺前去參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