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海過了好久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，臉上肌肉狠狠跳動，勉強扯出一個笑，“怎麼可能……弄錯了，一定是弄錯了……”
葉北笙眼皮都沒掀一下。
負責人擰眉：“怎麼會弄錯？這幅畫是重……是葉小姐在我面前畫的，就昨天，對了畫室還有監控呢，你們要不要看看她的作畫過程？”
有了這句話，誰還會懷疑這幅畫的作者不是葉北笙？
姜海只覺得天旋地轉，怎麼可能！
她分明連一幅完整的畫都畫不下來！
她是天才……她是天才……
這個認知讓姜海臉色慘白一片！
同樣渾身發抖的還有顧卿墨。
寧老與何老的熱情，彷彿一個巴掌甩在了她臉上，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中幾乎不敢擡頭。
徐縈縈最先打破沉默，“哎呀，姜海先生，您不是說北笙不做您的徒弟是不識好歹嗎？怎麼您的師父還想拜北笙爲師啊？”
姜海脣瓣發抖，哆哆嗦嗦的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丟臉，太丟臉了！怎麼會有這麼丟臉的時候！
“道歉呀，姜海先生。”徐縈縈催促。
顧卿墨臉色慘白，“徐小姐，姜老師畢竟是長輩，哪有長輩……”
“什麼長輩。”徐縈縈驚訝，“北笙都要做姜海老師的老師了，那就是姜海的……師公，差了兩個輩分，到底誰纔是長輩，麻煩顧小姐你弄清楚。”
，
顧卿墨喉頭一哽，一股難堪從腳底冒了上來。
她堂堂顧家大小姐，居然在這裏被一個處處不如自己的賤人教訓！
他甚至還能聽見旁人不屑的聲音！
“姜海要那女孩拜他爲師，那女孩拒絕了，姜海就說她什麼不努力……不配……看看現在，我要是姜海，我都丟臉死了！”
“難怪還女孩子不肯拜姜海爲師，人家寧老和何老追着拜師，姜海居然舔着個臉要做葉小姐的師父，要不要臉！”
“就是，姜海的水平和葉小姐，還是差了一大截吧。”
“他怎麼還不道歉啊，是不是玩不起？”
姜海臉色青白交加，原本臉上得意洋洋的表情現在全都沒了，一張臉狼狽又難堪。
還有那個顧卿墨，以爲拜了姜海做老師就很了不起了，聽聽她對葉小姐說的是什麼話——你道歉認錯老師會原諒你的。
——你態度好一點，我們還以做同門師姐妹。
誰在乎姜海的原諒了！現在是姜海巴巴的上來要給葉小姐道歉！
寧成算是明白了自己徒弟和這小姑娘的恩怨，他一擰眉，“小丫頭……咳咳，師父，你是不是不喜歡我這徒弟？”
衆人嘴角一抽，寧成前輩這還要不要臉，人家可沒答應收你做徒弟，師父兩個字先叫上了？
本以爲葉北笙不會回答。
卻沒想到她忽然擡眸，輕笑一聲：“是啊。”
姜海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果然，接着就聽見寧成毫不猶豫：“那我現在與他斷絕師徒關係，從此後我是你一個人的徒弟！”
姜海瞳孔驟然收縮：“不！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