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北笙眉梢微挑。
莫易忽然勾起脣角，語氣裏滿是無辜：“我不過是想見一見醫學聯盟的大小姐，看看葉小姐到底有何特別之處，能在醫學聯盟有特殊的地位，如今見到了，也就好了。”
葉北笙眯起眼睛：“是麼？”
“難道葉小姐以爲，我還有什麼別的想法？”莫易似笑非笑，脣角的弧度帶着假意，“那葉小姐是想多了，我只不過是剛加入醫學聯盟的新人，知道的事情也沒有那麼多，葉小姐還想問什麼？”
葉北笙覺得莫易今天是來挑釁的。
——看，我就在你面前，可你沒有任何證據，證明在上流社會傳那些話的人就是我。
——就算找到了證據又如何，這種玄而又玄的東西，你能拿我怎麼辦。
在旁人看來，就算這話是莫易傳出去的，可莫易不過是說了幾個自己的猜想——鬼醫後人的血可解百毒。
然後呢？他什麼都沒說。
葉北笙笑了，“莫先生是個聰明人，走鋼絲可是很危險的，稍有不慎，身下便是萬丈懸崖。”
不過葉北笙也很奇怪，她的記憶中根本不存在這個莫易，就算是易老先生的孫子……但她與易老先生只有學術方面的交流，對於易老先生的家事完全不知情。
莫易對她帶着天然的敵意，這種敵意到底是從哪裏來的？
葉北笙目光淡淡，“那莫醫生還有事麼？”
這回輪到莫易微微喫驚了，不過驚訝過後，他便也明白過來，“葉小姐誇莫某是聰明人，倒不如誇誇你自己，我覺得葉小姐纔是真正的聰明人。”
葉北笙知道今日他什麼都不會說，也知道今日的談話到此結束，所以她問‘莫醫生還有什麼事嗎’。
沒有事，她就要走了。
見莫易這麼說，葉北笙嗤笑一聲，轉身大步離開。
莫易雖然沒明說，但從對話中，已經隱隱透露了他就是傳播消息的那個人。
葉北笙雖然不明白他要做什麼。
不過卻也知道了，此人來者不善。
但是……她到底怎麼得罪了這號人物的呢？奇怪，她真的毫無印象。
……
葉北笙離開後，莫易所有的笑容瞬間消失。
他的助理小心翼翼走上前：“少爺。”
莫易將剛纔不小心碰到葉北笙衣服的手套摘下來，扔進垃圾桶：“葉北笙比我想的要更聰明。”
助理不解：“少爺，葉小姐除了嫁給霍九爺之外，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，您爲什麼要執着在她身上？”
“……”莫易頓了半晌，忽然嗤笑一聲：“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？”
光是鬼醫後人，就夠特別的了。
最重要的是，她是雲清音的女兒。
無論是養女還是親生女兒，她都是雲清音離世前最在乎的人。
……
葉北笙離開醫學聯盟的基地，走回逸衍樓。
看着熱熱鬧鬧的逸衍樓，葉北笙有點迷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