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林知道這件事是自己非要公開說的,如果惹得文知行不快,自己的前途也會受影響,所以這時候他慌了:“文先生,這件事不如我們私下解決,如今是比賽現場……”
“你給我閉嘴!”
文知行臉色發冷:“我說話,有你這個晚輩插嘴的份?!”
這是文知行第一次擺出了自己‘前輩’的架勢,訓斥的樊林不敢再開口。
魏閒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,但他依舊仗着自己的國畫界有頭有臉的人物,料想文知行也不敢怎麼樣,“文先生,雖然您是前輩,但現在畢竟是清大國畫比賽的現場,若是您執意爲葉同學出頭,我……”
“這個頭,我還出定了!”
本以爲文知行會給個臺階,卻沒想到他聲音越來越冷,“這幅畫是葉北笙兩個月前畫的,我到不知道什麼時候成了魏先生的作品!”
文知行的助理上前,打開了手機,播放了一段錄像,並且對衆人解釋:“文先生作畫時我都拍了錄屏。”
然而錄屏中的人卻不是文知行。
文知行躺在一旁的搖椅上,半眯着眼睛,看着紫檀木桌前那個女孩作畫。
女孩很不耐煩,用極快的速度完成了一幅畫,然後文知行說:嘖,水平太差。
雖然錄屏很短,只有短短的二十分鐘。
但錄屏卻將女孩作畫的過程完整記錄了下來!
最要命的是,視頻裏的女孩,就是現場的葉北笙!!
整個大禮堂一片寂靜,魏閒愣了半晌,忽然覺得大腦好像被人狠狠一擊!
視頻裏的人……居然是葉北笙……
時間是一個月前……
那幅畫……
怎麼可能?!
……
……
安靜。
死寂。
尷尬。
種種氣氛夾雜在一起,在三秒鐘後,讓現場炸開了鍋。
“我去,什麼情況!!文知行前輩助理錄下的錄屏中,居然有葉北笙!!葉北笙是在文前輩家裏作畫嗎?”
“那個紫檀木桌我知道,那真的是文前輩的書房,因爲他接受採訪的時候,就是在書房裏,我對這個桌子印象很深。”
“……我的天,葉北笙在文前輩家中作畫,作畫過程還被錄下來了,現在魏閒卻說這幅畫是他的?”
“是不是看葉北笙是個學生,覺得好欺負,沒想到葉北笙有後臺啊。”
誰都沒想到,鬧鬧哄哄的作弊事件,居然會以這種方式挑明真相而結束。
文知行示意助理退下,看向魏閒:“現在,你還要說,這幅畫是你的?”
魏閒腳步虛浮,幾乎是走一下就能摔倒的地步。
他喉頭發乾,愣愣的看向臺下,最終將視線鎖定在了葉北笙身上。
文知行冷笑:“說不出話了?道歉!”
“貪圖一個學生的作品,不惜誣衊學生作弊,如果今天我沒來,北笙是不是就要蒙受不白之冤!而她之所以蒙冤受委屈,居然是因爲她的畫太好,被你看上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