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北笙看了霍時庭一眼,男人笑容溫潤如玉,似乎並不覺得自己這番算計有何問題。

    他溫聲道;“師妹,我說了不必擔心。”

    區區一個凌則的算計,在他看來,真的不算什麼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到了下午,凌則——這個霍時庭的老師,也召開了一次新聞發佈會。

    衆人只知道,凌則從霍九爺十歲開始,就成爲了他的老師,兩人情深義重。

    而且那條引夢項鍊,是凌則沒有找到買家,所以先放在霍九爺這邊保管,而後出了監守自盜的事情,他也難辭其咎。

    凌則在發佈會上,態度誠懇的道歉:“是我的疏忽……我也沒想到時庭會做這樣的事,時庭是我一手教大的孩子,他從十歲就跟着我學習,之後他獲得了諸多成就,我真的爲他感到開心。”

    “他是我最信任的學生,所以我將引夢項鍊存放在他那裏,而後找好買家,原本想着這四億很快就能投入山區的建設當中,卻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我沒有教育好他,一切都是我這個老師的失職,時庭會爲了他的行爲付出代價,但也我懇求大家,不要太過苛責……”

    “因爲這一切,根源在我,是我沒有好好的言傳身教,他做出如今之事,與我有很大關係……”

    凌則這麼一說,那些人越發心疼。

    凌則這些年的形象太好了,人人都知道他是個慈善家,大善人,他一心想要捐助山區,霍時庭的錯,他卻背到自己身上。

    “凌董,千萬別說這種話,你是個什麼樣的人,我們心裏都清楚!並不是你沒有教育好,而是他本就是那種人!”

    “是啊,凌先生,您爲慈善事業奉獻終身,這些我們都瞭解,你學生的過錯,與你無關!”

    “原本看着霍九爺是個挺有擔當的人,怎麼如今連四億的項鍊都要監守自盜……”

    “說不定他的財富就是這麼來的呢?”

    凌則聽着臺下衆人一言一語,脣角微微勾起。

    他面上還是一副悲天憫人、深感無奈的模樣,“時庭有錯,就算諸位說與我無關,但我依舊良心難安……也希望日後,時庭不會再犯這種錯誤,錢,以後可以再賺,但良心沒了,就不配爲人!”

    “我凌某在此,以我個人名義捐贈四億給山區,就算沒有那條引夢項鍊,我也……”

    話音未落,招待廳門口傳來一陣吵鬧的聲音。

    有記者看到來人,愣了一下,脫口而出:“葉北笙?!”

    葉北笙是誰?打聽過霍時庭的人都應該清楚,這是霍九爺的太太。

    在安城雖然說不上人人知曉的地步,但做記者這一行,不會沒人不知道。

    霍九爺的太太……在凌則發佈記者招待會的時候,來了現場?!

    這麼多天了,霍時庭沒有出面,他的助理沒有出面,葉北笙也不知道去了哪裏。

    而現在,葉北笙居然出現了……

    那是不是說明,他們可以採訪到一手消息?!

    幾乎是瞬間,葉北笙就被記者圍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