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暖那會兒纔多大，就敢把不會游泳的北笙推下水池？事後你縱容她包庇她，北笙的性命在你眼裏算什麼？”
“北笙因爲江暖，那麼懼怕水，你還把她擄走，讓她在海上漂泊了七天——”
說到這裏，宋崢頓了頓，“哦，忘了告訴你，其實現在北笙會游泳了。”
顧淮晏表情猛地一僵！
“好奇是誰教的嗎？沒錯，是霍時庭。”
“顧淮晏，你總說，你是我們這些人裏，第一個認識北笙的。”
“可那有什麼用呢？最後，你在北笙心裏，誰都比不上，甚至你是那個多餘的。”
顧淮晏閉上眼睛，片刻後，神色恢復平靜，沒有多餘的表情。
“宋崢，你怎麼就不想想，當年我爲什麼急着離開你們，爲什麼非要離開你們。”
宋崢嗤笑：“所以，你這麼多年，寧願北笙受委屈，也要做那些事——是因爲你覺得，你說出你爲什麼要離開，北笙會原諒你？”
“那麼你當年爲什麼會離開，你是爲了爺爺，還是爲了北笙，或者是爲了我？你擔心我們的安危，所以你不能留在那裏吸引京都這些人的視線？”
“或者說……你那時候就知道了，京都這些人，想要雲清音的女兒死。”
宋崢其實猜的八九不離十，當年顧淮晏離開葉北笙，確實有這原因。
他身爲顧家繼承人，天生備受關注，雲清音的女兒遠在安城，京都那些人有心無力，可若是他們發現，雲清音的女兒就在他身邊呢？
“可是，你現在說這些，沒有用的。”
宋崢理智的告訴他：“你離開了，會有新的人出現，代替你，保護她，照顧她。”
“就算沒有你，她也有我們，也有霍時庭。是……你先來，霍時庭後到。可感情從來不講先來後到，你在十一年前認識她，霍時庭在十年前認識她，你們並沒有差距太多。”
“你帶給北笙的是噩夢，可無論是黑客S，還是霍九爺這個身份，帶給北笙的，卻都是感動、勵志、呵護。”
“顧淮晏，你離開了就是離開了，可你三番五次的出現，其實沒有必要。”
“你是個驕傲的人，沒必要被北笙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之後，還要對她好，她不需要，你也不應該這麼做。”
宋崢看了眼時間，“好了，難得和你說這麼多話，我要請我姐喫飯了。”
顧淮晏輕輕閉上眼睛：“我們纔是朋友，爲什麼現在從你的口中，反而一直在誇讚霍時庭，你以爲，他真的是那麼簡單的人物？或者你以爲，他接近北笙，全然沒有目的？”
“我不管這些。”
宋崢的答案出乎意料：“霍時庭有沒有目的，我管不着。”
“就算他有目的，但他讓北笙開心快樂，他能保護她，我就覺得，他比你強萬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