頂點小說 > 我的系統不正經 >第二章有做舊的價值
    燒製瓷器從選泥,一直到進窯燒製,每一道工序,都凝聚這工匠的無數汗水。

    張幽蘭已經過了選泥、練泥、拉胚,這些關卡,現在已經開始利胚了。

    這一關也不難,只要膽大心細,手法純熟之後,就可以輕易完成。

    接下來纔是重點,不管是雕刻、還是繪畫,甚至是看似最簡單的上釉和燒製,都需要長時間的摸索、試驗,來積累經驗。

    要不然,絕對做不出一隻合格的瓷器!

    陳文哲雖然不是陶瓷學院的學生,但是他在這裏打工了兩年多,很多事情不學自明。

    加上他的天賦,讓他在很多新生之中,有着很大的名聲。

    比如很有天賦的張幽蘭,也有求着他的時候。

    這一次張幽蘭製作的這隻大碗,自己感覺很滿意,但就是沒有足夠的自信。

    這就需要陳文哲過來幫忙了,因爲他的手感實在是太好了。

    不管什麼東西,他只要一摸,厚薄均勻就能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“還算不錯,不過,還是有點矬手感,沒有想象之中的順滑!”

    “下刀的時候一定要果決,不要猶豫,這種矬手感,就是猶猶豫豫,不能一氣呵成弄出來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過,問題也不大,上釉之後,應該會遮掩下來!”

    放下大碗,陳文哲實話實話。

    原來他還不能說的這麼細,現在則不同了。

    總是傳承了基礎製造,對於瓷器的製作,他已經很瞭解。

    原來只是靠天賦,沒有努力的機會,真正的製作工藝他並不具備。

    而現在則不一樣了,他在短時間內學到了大量瓷器製作知識,讓他可以處在一個比張幽蘭更高的層次,對她進行指導。

    “我摸摸!”

    “我也摸摸張美女的......”

    “哈哈......”

    “......作品!”

    同學們不用學,不用教,就已經配合的十分默契。

    這種事情,幾乎是男人的本能,他們十分純熟的再次斷句。

    造成的效果,還算不錯。

    “真厲害!陳師兄不說,我還真摸不出這種頓挫感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試試,這手感太過輕微,不過有了這一次的經驗,以後利胚就有針對性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可拉倒吧,如果真這麼簡單,陶教授也不會誇讚陳師兄了。”

    “陳師兄,改專業吧,你那個城鄉規劃專業,沒有前途!”

    “我也想改,可是家裏窮,真心上不起,你們每天玩的泥巴,我就買不起,要不然也不會天天勤工儉學。”

    其實陳文哲家裏不窮,但是也絕對不富裕,他們家就是普通人家。

    而普通人家,絕對上不起藝術類院校。

    高中畢業之時,不知道這一點,就報考了大美院。

    當時分數不太夠,他就選擇了接受調劑,接着就被調劑到了城鄉規劃專業。

    這樣一來,也算是歪打正着。

    一個陶瓷學院的學生,每天上課都是在燒錢。

    不說其他費用,就是一個耗材,陳文哲就承擔不起。

    “小陳,時間差不錯了,收拾一下這邊,你就可以回去了!”

    就在此時,一個聲音響起,這是他的工作到時間了。

    陶瓷學院的這些學生,工作或者說學習起來,沒日沒夜的,陳文哲可沒有時間一直陪着他們。

    該收拾的,早就收拾好了,剩下的就只有一些燒製完成的瓷器。

    “陳師兄,這些都不要了?”

    來到陳星辰的工作區,看到擺在工作臺的上的青花小罐,陳文哲十分感慨。

    上藝術學校,學習各種技術,就是在燒錢。

    “不要了,燒了一窯,就只有這一件還算不錯!”

    陳星辰把玩着手中的蛐蛐罐,十分惆悵。

    其實他是在打腫臉充胖子,他這一窯就沒有一件特別出彩的瓷器。

    對於這樣的情況,陳文哲見的多了。

    看了看工作臺上的作品,發現陳星辰燒製的是一件蟲罐。

    這只是陶器,還不是瓷器。

    只不過陳星辰心大,仿製的是清代官窯蟋蟀罐!

    製作這個東西可不簡單,最起碼使用的泥土,就不是普通的黏土,而是黃河泥!

    千年黃河澄泥,不說價格,只是從東山省復地運輸來大海市,就價格不菲!

    而對於這些玩陶瓷的學生來說,這樣的泥土幾乎每天都要消耗。

    除了這些,還要消耗釉料!

    陳星辰使用的是青花料,仿製的是清光緒青花纏枝花卉紋蟋蟀罐。

    這是蟋蟀用具,記載之中約始於南宋,至明代因宣德皇帝,製作最盛。

    清代亦沿襲此風,但實物存世較少,所以只要出現在市場上,成交價格都不會低!

    就是因爲這個,陳星辰纔會仿製。

    他仿製的也算不錯,罐身呈直筒形,口沿微向內斂,蓋面下凹。

    外壁有纏枝西洋花卉,上下分別繪青花如意頭紋、蓮瓣紋一週,蓋面飾以纏枝花卉。

    除外壁和蓋面外,其餘面均爲素胎,這樣有利於蓄養蟋蟀。

    這樣的蟋蟀罐,已經有做舊的價值!

    陳文哲突然清醒過來,剛纔他是怎麼了?他怎麼會有做舊的衝動?

    “拿走吧!也賣不了幾個錢!”

    這樣的蟋蟀罐,陳星辰燒製了沒有十窯也有八窯了,每一窯最少也有十幾件。

    剛開始他還張羅着想要賣了,現在已經快要絕望了。

    陳文哲則不同,他對這些蟋蟀罐,還是很感興趣的。

    要知道,燒製這些小罐子,可不容易。

    期間耗費的功夫和心血就不說了,單單的材料費和電窯的電費,就是一個讓陳文哲害怕的數字。

    看着擺放在桌子上的四件蟋蟀罐,陳文哲只能搖頭。

    這是真土豪,一窯就出了四件可以看的,其他都是殘器,肯定在出窯的時候,就被陳星辰砸了。

    蟋蟀罐是小衆玩物,不是精品,根本沒有市場,更何況是現代仿品。

    所以,每次開窯之後,陳星辰最多也就留下一件,其他都會交給陳文哲處理。

    陳文哲掏出一隻方便袋,把東西隨意的裝入其中。

    “陳師兄,沒事我就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!”

    陳星辰失神的應付了一句,再次拿起工作臺上的軟布,輕輕的摩擦着蟋蟀罐。

    陳文哲搖了搖頭,這些藝術家都是瘋子。

    就像陳星辰,想要得到市場的認可,都瘋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