頂點小說 > 我的系統不正經 >第一千三百四十六章各種瓷盒
    海撈瓷的清洗、保養,也會因爲瓷器釉色的不同,變得更難。

    清洗釉上彩海撈瓷時,爲避免脫彩狀況繼續惡化,只能用藥棉條蘸稀硝酸小面積逐步擦洗,然後再用清水輕輕衝乾淨。

    另外,冬季洗刷薄胎瓷器的時候,要注意控制好水溫,以防止冷凍和遇熱爆裂。

    洗刷瓷器最好用木盆和塑料盆,切忌不能用瓷盆和水泥盆,以免瓷器撞傷破損。

    如果沒有缺損,處理起來就稍微容易。

    比如陳文哲此時清理的一些膽瓶,這東西他做過一些,自然十分熟悉。

    熟悉,不管怎麼處理起來,就全都變得十分容易。

    但是,如果數量多了呢?

    看着眼前一熘泡在水中的膽瓶,如果不用處理,那就是壯觀。

    而現在,陳文哲感覺有點坐困愁城!

    膽瓶是中好瓷器,因其形如懸膽而得名。

    宋代以來,因其質樸、簡約、委婉、敦厚、深得文人偏愛。

    這種瓶子,曾在很多詩文中被提及。

    有人覺得膽瓶插上些許鮮花典雅別緻,這種情結繼而延續到元、明、清。

    館藏沉船中出水的膽瓶,國內也有,不過不多,比如萬曆號沉船之中,在國內就只有2件,皆爲明青花折枝花卉紋膽瓶。

    陳文哲發現的品種更多,其內也有不少這種青花折枝花卉紋膽瓶。

    這說明,這種膽瓶在晚明時期,應該是出口的常見品種。

    這種膽瓶圓脣微外撇、長頸、熘肩、鼓腹下垂、圈足。

    頸部飾青花錦地紋或瓔珞紋,頸肩處均飾青花如意頭一週,腹部一個繪有四開光。

    開光內以青花葫蘆、花卉相隔爲飾。

    另一個繪六大開光,分別飾以暗八仙與花卉紋,大開光以壓印繪有竹節紋的六小開光相隔。

    青花髮色呈灰藍,胎體較爲厚重,線條挺拔優雅。

    其實,這些瓷器在國內都是常見的東西,而在出口的外貿瓷之中,也不稀奇。

    比如這一次,只要打撈一艘沉船,發現百十件都是平常。

    只不過,不管盤子、碗,還是瓶子,在出海外銷的瓷器當中,都算是大器型。

    但是,這些是普品,而不普通的作品,自然是一些器型特殊的瓷器。

    比如鈴鐺杯,鈴鐺杯亦稱仰鍾杯、金鐘杯、磬式杯,杯式之一,流行於明、清時期。

    杯口外撇、深腹、圈足,倒置似鈴鐺。

    明成化、嘉靖、萬曆時期鈴鐺杯有白釉、鬥彩、青花等品種。

    在“萬曆號”沉船之上,也曾經出水過鈴鐺杯。

    只不過,在萬曆號之上,鈴鐺杯只有青花一種,分爲有耳和無耳。

    如明青花山水螭耳杯,捲雲紋爲飾,外壁畫有山水、亭臺、漁舟等圖桉。

    銳脣、敞口微撇、深腹、斜弧壁、圈足。

    外壁近口沿處,及圈足各飾,以青花複線弦紋一週,底足青花單圈內爲“大明成化年制”款。

    這種鈴鐺杯胎體輕薄,青花髮色澹雅,構圖寫實美觀,意境雅緻。

    而這一次陳文哲打撈出水的鈴鐺杯,就不止是青花一種了。

    當然,也許萬曆號上也不止是這麼一種,但是其他杯子也許就全都碎了呢?

    這一次陳文哲打撈的這艘萬曆時期的沉船,其內的瓷器碎裂的雖然也很多,但是整體保存下來的瓷器數量,還是要比萬曆號沉船要多得多。

    這就讓很多精品瓷器保留了下來,並且被陳文哲他們打撈出水。

    陳文哲發現,接下來打撈出水的瓷器之上,寄生的海洋生物比較奇怪,雖然層層疊疊,卻是有新有舊。

    這個比較正常,但是有一些瓷器上面卻只有新附着的海洋生物,這是因爲人爲搬動,讓它們新近暴露出來的?

    只不過,看這些瓷器的樣子,怎麼也暴露出來了三五個月,甚至是半年了吧?

    要不然,不會有那麼多海洋生物附着在上面。

    這種瓷器,看着到像是作假的海撈瓷。

    不過,陳文哲還是能夠輕易看出來,這些都是真品,不可能是人爲作假的東西。

    假海撈瓷多是將新瓷器裝入網內,沉入海中經浸泡數月而成。

    作僞者往往將裝有瓷器的網,一端繫牢在水面固定物(如躉船、浮標、網箱等)上,一端沉入海水中進行浸泡,以便回收。

    有趣的是,他們有時還定期將瓷器提上來,下些餌料之類,以吸引海里的魚、貝賧來器物上附着、排泄。

    過半年左右,這些所謂的“海撈瓷”就可以出水了。

    這種短期浸泡瓷器,有破綻可尋。

    瓷器上附着的海底生物殘留體,看上去“溼”“新”。

    有的貝類,好像是剛“喬遷新居”。

    有的附着物還有新鮮感,扳開個別螺殼觀察,裏外色澤相差明顯,外面陳舊,面卻很新鮮,有的還能嗅到明顯的腥味。

    有的海洋生物殘留體形體完整,有棱有角,沒有磨損痕跡。

    所以,人爲做的海撈瓷,還是比較容易判定的。

    也許這一艘沉船上的瓷器,堆積的太過嚴密,要不然下面的瓷器,也不會保存的太過乾淨。

    可惜,這也不全是好事,因爲所有瓷器堆積在一起,在保護下面瓷器的時候,也讓這些瓷器黏連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畢竟堆積在一起三四百年,不黏連纔怪了。

    如果說真有不黏連的,反而是一些盒子。

    碗盤碟子,都能堆積在一起,而香合什麼的,卻不可以,最起碼堆積在一起也是有縫隙的。

    隨着大量瓷器出水,一些盒子被清理出來。

    陳文哲發現,這裏面還不止是有香合,居然還有粉盒、花盒、鏡盒等等其他的瓷質盒子。

    這些盒子都是分爲兩部分放置,因爲有盒就有蓋。

    這兩部分,分別放置,就肯定有一部分是破碎了的。

    現在陳文哲也不清楚,到底能夠湊齊多少完整的。

    盒,古時作合字,一般有盒蓋和盒身扣合而成。

    如果不完整,那價值就降低很多了。

    瓷盒應該是在很早時期,就已經出現,差不多是在西晉晚期至東晉早期或更早時期出現。

    瓷盒外觀優雅,除了作擺設之用,還多爲實用器。

    一般可作粉盒、油盒、奩盒、香盒、鏡盒、花盒,印盒等多種用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