頂點小說 > 我的系統不正經 >第一千四百六十七章 國之瑰寶
    陳文哲就是根據這“正十二律”,測試這一套金編鐘。

    甚至他還試着敲了一首《東方紅》,雖然有點生疏,但是聲音確實十分優美。

    “不簡單啊,這麼一套金編鐘,居然還能保存的這麼好!”

    看着眼前的這套金編鐘,陳文哲也是十分感嘆。

    兩百多年下來,除了之前在清宮之內的安穩,之後流入民間,想來這套金編鐘,也經歷過顛沛流離。

    沒辦法,這麼一套黃金編鐘,誰看到都知道是好東西,誰看到都想據爲己有啊!

    所以,它們的每一位主人,都會精心保護它們,可能夠流傳到現在也真心不容易。

    據陳文哲所知,辛亥革命後,宣統皇帝沒了尊號,成了溥儀。

    他蜷縮在故宮內,但每年的開支都需要三四百萬兩銀子。

    “清室內務府”爲尋求“財源”,就設法轉移變賣故宮的珍寶和財產。

    1924年5月31日,經“內務府大臣”溥儀岳父榮源和紹英、耆齡與神都鹽業銀行經理嶽乾齋,簽訂貸款80萬銀圓。

    他們規定期限一年,月息一分,須有抵押品交付鹽業銀行。

    第一筆貸款40萬銀圓,抵押品就是16枚金編鐘。

    另40萬圓的抵押品,則是八個皇太后、五個皇后的金寶(金印)、金冊。

    金冊是黃金片上鐫刻着冊封文字,用金絲串成摺頁式冊子。

    其他還有金寶箱(金印匣)、金寶塔、金盤、金壺等。

    另加上金器鑲嵌珍珠1952顆,寶石184粒,瑪瑙碗等45件。

    當年,國寶出宮時,是由“公路局長”劉慶山在深夜押運的。

    路線是出神武門(故宮後門,在景山大街),直接運到東交民巷鹽業銀行外庫。

    據以前的老檔桉記載,外庫專派保管員(後升科長)邢沛農負責清點接收。

    盜寶出宮的事,隔幾天就在神都傳開了。

    後來提訊當年神都鹽業銀行經辦人之一王紹賢(銀行副經理)時,他說,我們爲了轉移目標,散佈是霓虹正舍銀行和山中洋行所爲。

    後來,邵飄萍主辦的《京報》正式揭發(先透露的只是傳聞)了這件事,但時間已是1925年2月間了。

    此後的十年間,因溥儀無力還款回贖,金編鐘一直保存在神都東交民巷鹽業銀行外庫。

    但後來去西河沿神都鹽業銀行調查時,賬面上了無痕跡。

    只是發現了該行業務科長,1930年7月23日一封自芝加哥寄給嶽乾齋的信。

    其中寫到:“關於編鐘事,前有銷路。故欲知其價額若干,全套幾件?……既知現有諸多問題,對於宣傳須有緩進。”

    其他還有“寧可暫爲消極,亦不使風聲外露。”

    金編鐘,國之瑰寶,而當事人的心跡,於此可見一斑。

    1937年“七七事變”後,神都淪陷於日敵之手。

    一時風聲鶴唳,嶽乾齋一日數驚。

    鹽業銀行與溥儀“抵押借款”的行徑,及金編鐘等故宮珍寶,成了鹽行的定時炸彈。

    這羣國賊們研究,先把寶中之寶的金編鐘,轉移到津城法租界的鹽業銀行。

    這就出現了愛國人士陳亦侯,保護國寶的壯舉。

    但是,鹽業銀行同溥儀間“抵押貸款”的其它珍寶呢?

    心機深重的嶽乾齋,便請示在後方的鹽業銀行董事長,時任蔣黨要職的吳鼎昌如何處理。

    吳鼎昌很果斷地回答:“毀!”

    密令一傳到神都,神都鹽業銀行經理嶽乾齋感到喜從天降。

    因爲故宮珍寶中,金編鐘以外的金冊、金塔、寶匣等金器,早已在20年代就送到廊坊頭條的爐房化爲金水、鑄成金條了。

    其餘的珍寶,可以直接變爲自己所有了。

    但是,他的西堂子衚衕自宅,雖然是一座大四合院,畢竟衆目睽睽,太招人眼目。

    所以他就以分家爲名,將其餘珍寶分別給了幾個兒女。

    而16枚金編鐘因藏在津城鹽業銀行,又很貴重,保存也妥當,就當做“賬外財產”留給了銀行。

    全國解放後,1951年底開展了增產節約運動。

    鹽行盜寶桉被揭發出來,神都市增產節約委員會,進駐嶽乾齋西堂子衚衕檢查。

    他們發現了重要線索“岳家子女分家單”,連夜搜查,除岳家國外子女外,查獲封存了千餘件珍寶。

    其中有白玉凋山水,高40分米,厚20分米,寬30分米。

    還有青玉枕頭、和田白觀音,古月軒小罐等國寶級文物。

    除分家單外,在西堂子衚衕岳家,還發現了一張編鐘的照片;

    經詢問嶽乾齋之長子,知爲金編鐘之一。

    幸虧兜兜轉轉,最後這套金編鐘,還是被從國外弄了回來。

    也是回來之後才知道,這一套打擊樂器,可不是擺設。

    所以,後來我國第一顆人造衛星播放的《東方紅》樂曲,就由金編鐘奏出了。

    愛不釋手的把玩了好一會兒這套金鐘,如果實在是沒有多少音樂天賦,陳文哲都想要用它演奏一曲了。

    “老闆,不要只看這套金編鐘啊,這套玉環也很不錯。”

    陳文哲看了一眼,道:“出土自粵省那邊的?我好像也有一套!”

    其實李天強把這些龍形器拿出來的時候,陳文哲就全都掃了一眼。

    那套金鐘之所以吸引他,肯定不止是因爲它貴重,還有罕見、少見。

    最起碼,陳文哲是肯定沒有的,就連見都沒有見過。

    其他幾件就不同了,像是這套鏤空龍鳳紋玉套環。

    國內最出名的一套,肯定是1983年出土於羊城越秀山旁的南越王墓的那套;

    那一套爲內外兩圓環相套造型,直徑有10.6釐米,厚卻不到0.5釐米。

    整套玉環呈扁平狀,系採用上等青玉鏤空透凋法精凋而成。

    外環比內環寬約一倍,內環刻着一“s”形龍,外環刻着一個回首鳴鳳,也呈“s”形,內外環既相互獨立又渾然一體。

    對於南越王墓,陳文哲現在可謂是十分熟悉。

    這麼一套玉環,雖然也是國寶級別,但是他真不是太過稀罕。

    當然,最主要的還是,李天強送的這一套雖然毫無瑕疵,但是從玉質、凋工上看,都不如他那一套,就不要說跟羊城那藏着的那一套相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