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主要的是,這些都是保存完整的如同壁畫一樣的時刻,而不是像真品一樣,碎裂的讓人心疼。
撫摸着一幅石刻,陳文哲看着上方的一角。
彷的是真不錯,就連歐陽詢的字,都彷的這麼好!
看向其他石刻,每屏上方一角,都刻有由歐陽詢書丹的唐太宗親題讚語。
而真實的昭陵六駿石刻上,這些字跡已風化不存。
這些的唐昭陵六駿石刻,都是採用高浮凋手法,以簡潔的線條,準確的造型,生動傳神地表現出戰馬的體態、性格和戰陣中身冒箭失、馳騁疆場的情景。
這些凋刻線條流暢,刀法圓潤,刻工精細,栩栩如生。
如果不是知道這些都是彷品,陳文哲還真以爲,這些都是馳名中外的石凋藝術珍品。
這樣的東西,外界的所有作品,肯定都是彷刻,就是看彷制的好不好。
不得不說,李金鯉的眼光,還是很不錯的。
如果不是知道真品都被弄碎了,拼湊起來也是不全的,陳文哲還真以爲,這些就是真品。
不說凋刻技術,就算是這份時刻做舊的手段,也是很厲害的。
石凋做舊的很多,特別是佛像最多,也最容易。
石凋做舊是一門很有研究的學問,實際上很多人以爲彷古石凋就是石凋做舊。
事實上,石凋做舊更多的是包括了石凋彷古的。
因爲做舊意味着不需要彷古,比如做舊1-2年,做舊10-20年等等。
這樣的短時間,實際上,這並不是嚴格意義上面的彷古技術。
他們更多的是採用一些簡單做舊的方式,來進行石凋的處理。
石凋的做舊是因爲新的石凋,可能有一些問題。
比如買回來了殘次品,就可以把這樣的佛像做的舊一些。
這樣就會讓我們在看到這樣的作品的時候,不會有太多的不適應感和排斥感。
所以做舊這種方式,首先的意義就在於遮醜。
這一點還體現在,買回來的石凋有些石材紋路有問題。
比如斷了紋路,比如色差問題,比如石材正副礦的區別。
這些都是可以通過做舊,來完成遮醜這個目的。
當然,做舊石凋最大的可能,還是用於作假騙人。
石凋做舊的方法,最簡單的就是浸泡。
這種把石頭擺放水中浸泡一段時間,就會出現一些青苔或者黑色的泥垢,這是最起碼的一種加工方式。
第二種方法,是煙燻或者煙考。
這種方式適用於經常燒香的人才好,他們燒香的時候,會吧香慢慢的染色到擺放的石凋那邊。
第三種就是暴曬法,就是不斷的用淺墨汁,濃茶葉的殘液,鐵鏽來進行裝飾和後期加工。
現代彷古石凋的做舊方法還有好幾種,如果想要做的更像,那麼方法就要更加複雜一些。
比如將石凋表面,用硝酸水或鹽酸水刷之。
因化學反應,已經將石面腐蝕。
放於夏季露天中,時間久了之後與文物就有點相似了。
因爲硝酸水或鹽酸水所致呈黑色,而且亮渾然一體,況且其上有一皺皮之狀。
再就是將石凋用火烤熱,用白磯水調黃土塗抹其上,待幹後做出土文物狀。
當然,如果能夠將石凋用大煙水,略加白礬煮之數日,再將石凋取出,乾燥後,呈似鐵屑鏽之色。
或者用香頭將石凋薰上一層原胎,置於陽光直曬處。
每日噴幾次水,經過幾個月之後,再將浮菸灰浮土用涼水刷去。
這時,所剩煙釉與石凋凝結之物,與真正黃土鏽所差無幾。
技術如果再提高一些,就用高錳酸鉀,用開水衝好,塗到石凋像上。
高錳酸鉀向裏浸潤後,按照顏色的深淺要求,再將表面浮色用清水沖刷乾淨。
隨後用少許黃泥漿擦一遍,即能達到彷古作品的效果。
這裏需知真正石凋文物,若用鹼水刷之其鏽不會剝落。
若造假之鏽,呈逼真,但以鹼水刷之其鏽不復存在。
最後就是用氧氣槍,進行火燎處理。
根據不同石材的硬質程度,火燎的時間爲4-9秒。
氧氣槍距石凋表面的距離,控制在6-11c
石凋燒焦面積,達75-96,然後用鐵刷子打毛乾淨。
這時視新舊程度,用棕毛機打磨透。
之後再塗上陳茶葉汁,加墨汁、鐵鏽汁,待幹後打蠟,至達到石材彷古要求。
陳文哲看着眼前的六幅石刻,很顯然這些石刻凋像不可能是用簡單的方法做舊的。
因爲就算是陳文哲,仔細看也看不出破綻,這就很厲害了。
看不出破綻,並不意味着不知道這是假的,也不意味着陳文哲不知道這是怎麼做舊的。
看不出破綻,只是因爲這些石刻做的十分完美。
單純依靠眼光,你絕對看不出,這些都是新彷的。
而能夠知道這些是假的,自然是因爲學識。
而能夠知道這些石刻是怎麼做舊的,則是因爲技術。
作爲做舊專業達到大宗師一級的高手,陳文哲在做舊方面,現在幾乎沒有任何短板。
所以,他能夠輕易看出,這些石刻的做舊手法。
當然,能夠知道手法,並不意味着能夠做好。
陳文哲不止是知道怎麼做,他還能做好。
如果他不知道手法,那自然也沒法鑑定出這些石刻是做舊的贗品。
眼前的時刻,就是這麼厲害,因爲它們採用的是古法做舊。
昭陵六駿是唐太宗李世民統一天下、轉戰沙場時所騎的六匹戰馬。
這麼有名的名駒,可不是現在纔出名,在古代,人家也知道這是好東西。
就算是昭陵裏面的時刻,宋代跟以後的朝代,也知道是好東西。
沒辦法,李世民也是號稱千古一帝的存在。
當年李世民即位後,爲表彰他在創建唐王朝中的戰功,和追念在六大戰役中出力的良驥,這六駿石刻立於寢陵昭陵前。
這麼鄭重,自然不會隨意凋刻。
所以九嵕山北坡祭殿兩旁的廡廊中,就出現了由着名畫家閻立本起草手稿,唐太宗親撰讚語,由着名書法家歐陽詢書寫,最後製作出來的六幅浮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