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就不知道了。”陸雪漫說,“你還有別的事嗎?”
“沒有了。”我這時候摘了眼鏡,塞到了口袋裏。
陸雪漫說:“還用我送送你嗎?”
“不用。”
我出來往外走的時候,剛到樓梯口就聽到前面病房有動靜,有人慘叫一聲。
接着有人在那邊大喊一聲:“殺人啦!”
接着,一個穿着白大褂、戴着口罩和帽子的醫生跌跌撞撞從馬三的病房裏跑了出來,一邊跑一邊慌亂地喊着:“殺人了,殺人了!”
馬三的病房離着樓梯間有三十多米,這穿着白大褂的醫生跑到了樓梯口之後,快速地跑下去。
而我這時候快速跑向了馬三的病房。我可是剛離開那病房,這時候殺人,那麼兇手應該還在,或者剛剛從窗戶跳出去。我要是去的及時,只要被我盯上他就應該能抓到他。我有這個自信。
我快速衝/進了病房,發現馬三躺在病牀上在抽搐,胸/前有個血洞,還在汩汩冒血。
馬老爺子倒在地上,身下一片血泊。
我看向了窗戶,這窗戶並沒有打開,說明兇手不是跳窗戶逃走的。我頓時明白了,剛纔那大喊大叫的醫生就是兇手。
我的天,他就從我的面前跑掉了。
我轉過身去剛要追,就看到陸雪漫站出現在了門口,由於跑得過快,她撞在了門框上,此時正在門口用不可思議地眼神盯着我。
而他身後,已經響起了噼裏啪啦的腳步聲。
再不跑就來不及了,我打開窗戶直接就從二樓跳了下去。這後面是個小花園,旁邊有一堵三米高的牆,這牆外是一條衚衕。
我快步朝着這輛車走去,到了的時候看到大勇躺在放倒的座椅裏睡着了。
我拉開車門上了車,車門砰地一聲關上。
大勇醒了過來。看看我說:“陳爺,您辦完事兒了啊!”
我說:“走吧,我們回去。”
大勇發動了汽車,把車開了出去。
我靠在車裏,閉着眼在想,這不對勁啊,這人一直在跟蹤我嗎?難道又是巧合嗎?我前腳剛離開馬三的病房,他後腳就穿着醫生的白大褂就過去了,進去就宰了馬三和馬老爺子,乾淨利索,沒有一點拖泥帶水。
殺完人之後,大搖大擺出來,喊着殺人了。他應該是看到我之後才喊的殺人了,把我的注意力都吸引在了病房內,從而忽略了他的存在。這小子太冷靜了。
當我進去病房的時候,他已經到了樓下。
而這時候,陸雪漫和一干人等也都聽到了這喊聲,都匆匆趕來,剛好把我堵在了屋子裏。
這時候,他已經脫了白大褂,摘了帽子和口罩,把這些東西都扔進了垃圾桶裏。然後大大方方離開了醫院。
而我這時候剛剛從窗戶跳出來。
我上了牆跳出來,往外走的時候,他要麼已經離開了,要麼在暗處觀察。他應該很希望看到老馬家人的驚慌樣子,應該很想看到馬家人悲痛的場面。他會不會回去現場呢?
我很想回去看看,但是現在場面太複雜了,衡量再三,我還是撤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