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爺子在外面說:“我這就去拿。”
大概半個小時之後,東西拿回來了,從小窗戶遞了進來,我把紙筆放在桌子上說:“好好交代問題,把你知道的認爲重要的都寫出來。”
“都寫嗎?”
我說:“都寫,我不着急,哪怕是你寫一篇長篇小說都沒問題。不過你要寫得讓我滿意纔行。”
我把大碗拿了起來,到了門口後轉過身看着她說:“別考驗我的智商。”
安念看看我,用袖子擦擦自己的額頭上的汗,然後寫了起來。
我明白,她開始的時候一定會避重就輕,寫一些沒用的東西。有時候一定還會寫一些雲裏霧裏的東西,還會寫一些假的東西。不過是真的還是假的,我一看就能分辨出來。
是真的就會有前因後果,都不會脫離常理,都是有跡可循的,而且真實的事情都是編不出來的。有些東西一看就知道肯定是真的,有些東西一看就知道是編出來的。
到了外面之後,我看着老爺子說:“我回屋了,老爺子,辛苦您了。”
“咱就是幹這個的,不辛苦。您去睡吧,這裏交給我就成。”老爺子說着,把錄放機的聲音調小了一些。
說心裏話,太安靜了不利於我睡覺,我要是聽着一些聲音,倒是能睡得更快。
第二天一大早,我從窗戶看看安念,她蜷縮在那鐵椅子裏睡着。
我打開門進去,拿起桌子上她寫的材料看看,一共沒有一千字,而且全是扯淡的話。我知道,她還在癡心妄想有人會來救她呢。她還沒死心,她喫飽了一頓之後,覺得自己獲得了階段性的勝利。她在寫這些東西的時候,心裏一定是在洋洋得意的。
我笑笑,出去從外面拿了一些炭回來,點了火,然後把安念用皮帶固定在了那把鐵椅子裏。
她這時候醒了,看着我呵呵笑了,說:“幹嘛,這是要動刑了嗎?”
我嗯了一聲:“是啊,你忍着點。”
我開始找烙鐵,這裏的烙鐵有很多把,還有一些能烙字的,這些能烙字的手柄上還有官方的印記,竟然是明朝刑部製造的東西。我說:“就用這把明朝傳下來的寶貝。”
我把烙鐵扎進了炭火裏,然後過來看着她說:“你介意也好,不介意也好,我想在你脖子上烙個字。”
安念這時候盯着我說:“你這個畜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