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小聲說:“這你就別管了。我回來就去找你。”
“那說好了。”
我點點頭說:“沒事的話你回去吧。”
“成,我找兩本書就回去。”
我催促道:“你快點找,找完趕緊走。”
“你催啥呀?陳原,你該不會是有老婆的吧。你在騙我吧?”
我把手舉了起來說;“我對天發誓,真沒有。”
……
現在我全部的家當都捏在秦維諾的手裏了,並且很長一段時間都要由她來替我保管。說心裏話,那些寶貝交給誰我都不放心,交給她我倒是放一萬個心。
秦維諾還沒走,我就從後門離開了書店,最近這些日子,我最好和秦維諾不要有任何的交集。一旦被人盯上,那可就一查一個準兒啊!
吃了午飯之後,我先是在屋子裏睡了一覺,然後我坐在了大門口的臺階上,看着孩子們扇啪嘰。
最近沒怎麼下雪,這門口讓孩子們弄得烏煙瘴氣的,不過這些孩子就是喜歡我家大門口,只要是閒下來就在這裏聚會,扇啪嘰,拍畫片,彈玻璃球,推鐵環,跳格子背大鍋,跳皮筋,玩骨把兒。骨把兒在東北稱之爲噶了哈。
其實我覺得這是好事,起碼能證明我這裏有人氣,說明我這是個仁義之家。甭說別人,馬五家門口絕對不會有這麼多孩子,其實孩子最知道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了。
就是這天晚上十一點的時候,家裏的狗就狂叫不已。我知道,人來了。
我沒有起來,虎子先起來穿衣服,他直接就來了我屋,進來後說:“來人了,我出去看看。”
接着,外面有人敲門。
虎子出去喊了句:“誰啊?”
居委會的姚阿姨在外面說:“虎子,是我,你姚阿姨。”
“這麼晚了,有事嗎?”
“人口調差的事情,開下門。”
虎子去開了門的瞬間,警察就闖進來了,看來是做了調查了,直接就奔着我屋來了。進屋之後二話不說,就把我按在了炕上,直接把我拷上了。
這些警察都是穿的便衣,帶頭的裹着個軍大衣,四十來歲,一臉麻子。他說:“陳原,知道爲什麼捕你嗎?”
我說:“不知道。”
“別揣着明白裝糊塗,你幹過什麼心裏沒數嗎?”
我說:“誰讓你來的?”
他這時候樂了,說;“你老實點,是我在審問你。”
這時候,警察已經開始在屋子裏翻了,從牀下,從櫃子裏,從書架上,翻出來了大量的青銅器。這個麻子指着說:“這都是什麼?”
我說:“你又不瞎,你不知道這是什麼嗎?”
三姨奶這時候披着衣服過來了,進來之後,很淡定地問了句:“陳原,這些都是什麼人啊?”
我說:“三姨奶,回去吧,沒事。”
三姨奶說:“要不要我去叫人?”
我說:“都是警察,找我瞭解點情況,沒事。”
三姨奶這纔看看這些人,然後看着我說:“真沒事嗎?”
我嗯了一聲。
三姨奶這才轉身回去了。一邊走一邊說:“怎麼就不能好好過幾天安穩日子呢!”
這一臉麻子的傢伙一揮手說:“把東西都帶回去,把人也都帶回去。這次大家可立大功了,這可是一個大案子,回去之後立即上報省裏,就說我們破獲了一個驚天的文物走/私大案。這次省先進一定是我們大隊的了,搞不好弄個國家先進也是有可能的。”
一邊說,這傢伙的臉已經像花兒一樣綻放了。
虎子這時候也被拷上了,他舉着手銬說:“諸位,你們搞錯了吧,我們都是良民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