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子說:“能有什麼文物?無非就是個金戒指,金手鐲。”
吃了午飯,我習慣性地睡了個午覺,下午的時候我和虎子去野泳,回來的時候,虎子搬回來一箱啤酒,然後用籃子掛到了井裏,說是晚上要和我喝點兒。
我擺着手說:“我是不喝了,喝了睡不好覺。明天一天都沒精神,你還是饒了我吧。”
虎子笑着說:“你這不喝茶,不喝酒,媳婦還死了,你這活着還有啥意思啊!”
我呵呵笑着說:“去你大爺的,你就不能說點開心的話題嗎?”
林素素在一旁說:“看來你是緩過來了。”
我說:“不然怎麼辦?難道我還能一輩子鬱鬱寡歡嗎?”
虎子說:“這麼想就對了,人還是要往前看。胡嫺死都死了,你就算是憋屈死,心窄死,她也活不過來,這麼活着,窩心不窩心?”
林素素說:“蠢豬,窩心在我們南方可是暖心的意思。”
虎子說:“那暖心是啥意思?”
林素素說:“暖心就是暖心啊!”
虎子說:“兩個詞表達一個意思?圖啥?”
林素素說:“我只是在告訴你,在這邊別亂用窩心,不然有你窩心的。”
虎子說:“普通話窩心就是憋屈,鬧心的意思。你們說方言可以用窩心當暖心,說普通話就用普通話的規矩,我也尊重方言的規矩。千萬不要混着用,不然會出問題的。”
林素素切了一聲說:“小題大做。”
虎子說:“標準很重要的好吧。”
我懶得聽他倆吵架,乾脆捂着耳朵離開了。心說這個虎子,怎麼見到姑娘就要和人吵架呢?這樣下去,估計這輩子要孤獨終老了吧。
猴子到了晚上的時候又回來,他一回來我就知道肯定有事發生了。
虎子說:“那是血葫蘆啊!怎麼樣了?是不是詐屍了?”
猴子說:“鬧鬼了,屍體活了。”
我說:“活了?怎麼會活了?”
猴子說:“是啊,借屍還魂?還是怎麼的,反正是活了,我親眼所見。”
我驚呼道:“什麼?你親眼所見?”
猴子說:“我是遠遠地在樹上用望遠鏡觀察的,村民們開棺之後,都伸着脖子往裏看,然後有人跳進去拿東西。接着人就驚呼一聲,都跑了。”
接着裏面的屍體就站了起來,邁出棺材,快速跑向了蘭若寺,進去蘭若寺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。
我說:“這還是詐屍啊!”
猴子搖着頭說:“不不,絕對是活了。詐屍和活人我還是能分清的。我一路跟蹤到了蘭若寺大門外,這女的進去之後,我跟着往裏走,結果我剛到門口,那女的直接從一旁出來,站在了我面前,問了我一句,你這個侏儒,跟着我作甚?”
虎子說:“這還真是活了。”
我擺着手說:“這不可能。猴子,你是不是被人下了迷藥了?”
猴子搖着頭說:“這更不可能了。”
林素素說:“猴子,你畫個地圖出來,我們今晚去看看這蘭若寺。”
接着林素素去找紙找筆去了,筆是找到了,但總是找不到合適的紙張,我一想,乾脆把口袋裏胡嫺的畫像拿出來了,這張紙很大,背面剛好畫地圖。我把紙展開遞給了猴子。
猴子拿過去看着畫像,臉色直接就變得慘白,她結結巴巴說:“這,這,這,這不、不就是聶小倩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