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咧,麻煩你咧。”他說,“你就打這個電話就行,你把電話號碼記下來。”
我說:“我等下就記在電話本上。”
七叔把電話掛斷了。
我在這天晚上和虎子商量了一下,虎子說她該不會不想回來了吧,虎子覺得香港就是人間天堂,要是他也不回來。我搖着頭說:“不對,不是這樣的。”
我猶豫了一陣子,還是給德叔打了電話,那邊電話一接,我就說:“找德叔。”
“是我。”
我說:“讓安念接電話。”
“難道人不在你那裏嗎?”
我說:“德叔,別廢話,我找安念。”
“我沒廢話,人已經偷渡去了內地,我也在找她。但是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樣。你要是有消息,記得告訴我。”
說完,那邊把電話掛斷了。
我放下電話喃喃道:“不對啊,人回來了啊!怎麼會沒聯繫我們呢?”
虎子說:“老陳,你覺得這裏面有什麼事兒嗎?”
我左想右想,也想不出有什麼事來,我說:“咱也別想那麼多了,也許她自己躲起來了,還不想露面。”
虎子說:“可是她沒錢啊,她能去哪裏?就算是她再厲害,總要生活吧。該不會又去白鹿原放羊去了吧。”
我說:“也是有這個可能的,現在田二哥和嫂子都在那裏做飯掙錢呢,她很可能直接回去放羊了。再等一段時間,如果還沒有她的消息,我們就回一趟白鹿原,去找她。”
虎子說:“白鹿原離着咸陽就隔着一個西安,她不至於連七叔都瞞着吧。”
我說:“她可能不想讓第五家族的人知道她在什麼地方。”
因爲一旦田姒就是罌粟,那麼就說明胡嫺,第五君和田姒本來就是一個人。罌粟背後一定有一個巨大的組織,要是她能認出罌粟來,那麼罌粟自然也認出了她。如此一來,她的消失就有了充足的理由。
那麼,第五琴的消失有兩個可能,一個是自己藏了起來,另一個是被罌粟背後的組織給祕密處決了。
我這時候喃喃道:“虎子,事情好像有點不太對。小琴頭不是死了就是躲起來了。她心裏可能藏着一個天大的祕密。”
虎子說:“什麼祕密?”
“罌粟是誰的祕密。”我說,“小琴頭可能有危險。”
我打電話問了下王弗,王弗告訴我說王教授還在西安,正組織建造一座考古博物館的事情。我本來想問問王教授關於田姒的問題,但是一想不對,這件事應該是國家機密,不可能告訴我的。
我剛放下電話,突然外面大娟子喊了句:“陳原,有個從西安來的姑娘找你。”
我本來以爲是第五琴來了,我欣喜若狂地跑出去看到人的時候我愣了下,是梅玫。我頓時就感覺到了失落,但是隨後我還是笑着說:“梅玫同志,你怎麼來了?”
“我是奉命來請你的啊,考古博物館選址工作結束,就要開工了。但是我們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施工負責人,想來想去,大家一致覺得你最合適,所以我我是來請你的。這是組織交給你的任務,不是來找你商量的。”
我一想,這樣也好,起碼我能打聽一下田姒的消息,還能順便調查一下第五琴的下落,我有感覺,要是第五琴藏起來,應該就藏在西安附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