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襖和皮裙子製作的有些粗糙，都是用皮條縫製起來的。皮條有毛線那麼粗，針腳很大。一看就是上萬年前的手藝了。
這女人看起來很安詳，像是睡着了。
我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，然後摸了摸她的頸動脈，這才確定她是一具屍體。
不過我能斷定的是她死的時候很開心，因爲她到現在還面帶微笑。
虎子說：“老陳，這該不會死了一萬年了吧！怎麼可能呢？”
其他人這時候也從下面上來了，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，範天豹說：“不會是活的吧！”
我說：“還沒腐爛。”
範天豹說：“這裏氣溫低，另外全封閉，沒有進來細菌。”
虎子說：“拉倒吧，蛇都進來了，封閉什麼呀！”
林素素這時候慢慢地蹲下，她伸出手，把屍體的手給擡了起來。這隻手很纖細，指甲很長。不過這指甲已經成了紫色。
虞卿說：“看起來像是中毒了呀！”
林素素說：“我倒是見過大墓裏的屍體的指甲成這個顏色的，凡是指甲變成了這種顏色，多半和水銀有關。要麼是往身體灌了水銀，要麼就是把屍體泡在了水銀裏。”
林素素的話提醒了我。
我這時候用手揮揮空氣，然後抽動着鼻子，隨後我看向了周圍的一切。我說：“素素，這一萬年了，沒有任何東西腐爛，好像都是新的一樣。你不覺得很奇怪嗎？”
林素素說：“是啊，這一定是用了特殊的防腐劑。”
我說：“這裏的一切都泡了水銀。”
虞卿說：“不一定是泡水銀，我倒是覺得很可能這大墓裏有大量的水銀揮發到了空氣裏，然後空氣又不流通，一點點滲透到了所有的物件裏面。所以，萬年不腐。”
我這時候突然想起來外面那條河來，我頓時下了樓，快速朝着外面走了出去。出去之後，我朝着那條河跑了過去，到了橋頭之後，我彎着腰往下一看，這橋下的河裏，哪裏有什麼清水啊，這整條河裏灌滿的全是水銀。
不過現在我倒是明白爲什麼會出現幻覺了，這是輕度水銀中毒的表現，這裏的空氣中含有揮發的水銀。長期在這裏下去的話，是要重度中毒的。
同時我也明白了自己爲什麼感覺不到腰的疼痛了，這是中毒之後的症狀之一。水銀是有止痛效果的，但是也會有很多負面症狀，中毒過深之後就會頭暈，噁心，乏力，脫髮等。
林素素隨後就到了，她說：“這裏面全是水銀嗎？”
我嗯了一聲說：“這護城河裏全是水銀。就是這些水銀令我們產生了幻覺。但是能肯定的是，這裏還有一種東西在擾亂我們的視聽，這裏還有不乾淨的東西！”
林素素說：“這裏不能久留，我們必須抓緊時間。時間太久會留下後遺症，我可不想一生離不開頭疼藥。”
林素素到了沒有多久，虎子等人也都回來了。
範天豹放了一個二雷子之後，他叼着香菸說：“陳爺，虎爺，我們要抓緊時間，這不是什麼好地方。”
我看看錶之後，又看着上面說：“我們上去，不管發現什麼，半小時之後我們必須撤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