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林素素進了屋子,林素素剛要關門,邢雲和杜悅來了。
杜悅說:“這許二熊的口供就放我這裏吧。”
我說:“口供放素素那裏。”
杜悅看看邢雲,這是在徵求邢雲的同意。
邢雲並沒有直接表態,而是說:“有了許二熊的口供,這法國人恐怕很難全身而退了。”
我說:“沒必要和法國人較勁,給她一個教訓,讓她以後不敢再幹這種事也就行了。”
邢雲說:“難道就這麼算了?”
我說:“不然呢?現在我們國家是改革開放初期,最不希望的就是搞出外交事件。再說了,這卡米爾和馬克只是兩個毛賊而已,要是把他們抓了,弊大於利。這不是法律的問題了,這是政治問題。”
林素素說:“我覺得老陳說得沒錯,我們狠狠敲他一筆就得了。你難道還真的要把這倆法國人送去公安局啊,這要是真送去了,公安局還挺爲難的。”
我說:“抓他們沒有任何好處,抓了不如放了。”
邢雲說:“就因爲他們是外國人,就這麼算了嗎?”
我說:“該忍還要忍,我們還很落後,不到大聲說話的時候。正所謂是忍辱負重,砥礪前行!”
杜悅說:“邢雲,我倒是覺得老陳說得有些道理。日本人和我們多大仇啊,爲了發展,還不是喊出了中日友好的口號嗎?和美國在朝鮮較量完了,又在越南較量,這纔打完幾年啊,中美又到了蜜月期了。有時候,該忍還得忍,我們都要有政治覺悟纔行。難道這法國人比日本人還難以原諒嗎?”
杜悅說:“還是忍了吧。”
邢雲點點頭說:“行,把材料給老陳吧。”
杜悅這才把材料交到了林素素的手裏。
林素素拿到手之後打開看了一遍說:“有了這份材料,就相當於我們就有了護身符。這次必須狠狠敲法國人一筆,給他們一個慘痛的教訓。”
我說:“得讓他們把偷走的加倍吐出來。到時候給大家分紅,邢雲,你要是不要的話,我不反對哦!”
邢雲說:“這種贓款你們也要分嗎?”
虎子剛好這時候從外面進來了,他一進來就關了門,然後轉過身來,把帽子摘了,直接就摔在了自己的牀上。
虎子說:“邢雲,你該不會又想舉報我們吧。你是不是看不了我們一點好啊!我們要是過幾天舒服日子,你是不是特難受啊!別忘了,你可是我們冒着生命危險救回來的。早知道不管你,讓你被蟻蛉撕碎了也就不會礙我們的事了。”
邢雲哼了一聲說:“我有我的原則。”
說完,邢雲一揮袖子轉身出去了。
虎子低聲罵了句:“媽的!”
杜悅說:“邢雲這人吧確實有些固執,不過他說的也不是全沒道理。現在的情況千萬不要引發內部矛盾。”
虎子說:“我們弄法國人的錢和他有什麼關係?信用社的錢我們上交,這法國人的錢我們也上交嗎?”
杜悅說:“虎子,老陳,你們都別急,我去勸勸邢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