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頓時把槍摘了下來,朝着空中舉了起來。
這蟻蛉在空中盤旋着,在追蹤着地上的老鼠。老鼠也很警惕,開始在地上挖洞,最後都縮到了洞裏,把自己埋了起來,就露着一張老鼠的臉看着空中。
蟻蛉在盤旋,高度逐漸降低,應該是衝着我們來的。
就是這時候,水裏突然噴出一道水柱出來,直接就打在了空中的蟻蛉的腹部,蟻蛉頓時失去了平衡,旋轉着朝着水面落下。還沒落到湖水裏,一條大魚竄起來,一口就咬住了蟻蛉,把蟻蛉拉進了水裏。
虎子伸着脖子說:“這裏的魚不小啊!”
邢雲說:“是啊,相當大!抓一條夠我們過年了。我們可能需要船。”
我說:“這魚會不會喫人啊!”
邢雲說:“魚對我們沒有威脅,日本人一年抓多少鯨魚喫呢,他們喫鯨魚就和我們喫豬肉那麼平常。鯨魚那麼大都能抓,何況這裏的魚呢?我們想辦法去弄條船。”
虎子笑着說:“沙漠裏咋會有船麼!除非自己造一條船出來。”
邢雲說:“用油桶就行啊,我們回去把空了的油桶都弄來,綁在一起,然後鋪上木板,這就是最好的船。抓條大魚,我們也就能過個像樣的年了。”
也算是天公作美,今天沒起風。我們大家用了整個上午,做了一個很大的筏子出來。然後在筏子上拴了一根繩子,繩子前面拴上一根帶倒刺的魚槍。這魚槍本來是用來抓蟻獅的,現在用來插魚再合適不過了。
午飯我們就是在湖水旁邊喫的,喫完了之後,我們上了筏子,慢慢地朝着湖水中間劃了過去。在水裏不僅看到了魚,還看到了很大的烏龜,我們就像是到了一個外星球一樣,這裏的一切都比外面的要大很多。
杜悅舉着槍,就等着魚竄出來。這大魚剛一露頭,杜悅一槍擊中了大魚的腦袋,這魚頓時就死掉了,在水裏撲騰了兩下之後,不再掙扎。在水裏散開了一片血水。
我們把魚拉回來,我和虎子兩個人用盡力氣也沒能拽到筏子上,乾脆就划着筏子到了岸邊,上岸之後,把繩子拴在了汽車上,用汽車把魚拉上岸。就地分割,然後擡到了車頂上,這才拉回了合作社的大院兒。
老姚當晚就燉了一鍋魚,大家都喫得特別飽。
第二天大年三十,這天起了風,我們在餐廳裏準備了一頓大餐,主要就是喫魚,另外還有煮花生米,炒花生米,還有泡的豆嘴,豆芽等,也算是過了一個大年。
喝酒之前,我打算喝一兩就打住的,但是一旦開始喝就沒忍住,和大家一起喝了起來。這麼一喝就喝多了,從中午喝到了晚上,回到房間之後,立即吃了兩片腦清片,然後躺在牀上閉着眼,迷迷糊糊地就這麼做夢。
睡醒了之後已經是大年初一的上午十點半了,剛睡醒的時候還知道做的什麼夢,但是穿鞋的時候就再也想不起來了。這夢就是這麼奇怪,有些夢就是會讓你記不住它。
我這時候再看那老臘肉,那鼠王正嘴對嘴給那老臘肉喂水呢。我口乾舌燥,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後,捧着走到了老臘肉的牀前,我心說,難不成真的能活過來?這可就有點不可思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