井口一米五左右,我用兩隻腳蹬着井壁到了下面,然後觀察着四周。虎子的手電筒照得不是很清晰,我主要是想看看這下面有沒有暗道之類的。
我說:“虎子,找個馬燈過來。”
校長在上面喊:“小陳啊,你要小心一些呀!我去給你拿馬燈,你千萬不要掉下去了呀!”
我說:“您放心,我這啥事沒有。”
大概五分鐘之後,馬燈拿來了,校長彎着腰遞給我,我接過來之後就在井裏照了起來,照了一圈之後,我繼續往下走,接着照周圍。每一塊石頭我都沒放過。
最後我到了水面的時候,發現一個藥瓶浮在水面上,我撿起來一看,是去疼片的瓶子。
我把瓶子撈起來,擰開蓋子看看,裏面滿滿地一瓶藥片,瓶口的木塞子還沒打開呢。
我在雲長生家就是用這種去疼片的瓶子裝的那帶着蠱蟲的血,那裝着去疼片的瓶子是南宮靜怡給我的,她是哪裏來的呢?應該是從現場附近拿到的呀!
每個月,那老巫婆的肚子都要疼七天,據說這疼得讓人痛不欲生,怎麼緩解?肯定就是喫去疼片啊!我這時候把去疼片蓋上,裝進了口袋裏,仰着頭說:“虎子,把手電筒給我。”
虎子說:“你接得住麼?”
“扔吧。”我說。
虎子把手電筒橫了過來,說:“老陳,接住了啊!”
他一撒手,手電筒就橫着下來了。我伸手啪的一聲接住了手電筒之後,往水裏照了進去,就算是這水再清,也最多就照進去三米深,再深就什麼都看不到了。
“沒有啊!哪裏有那麼高級的設備啊。”
我大聲說:“考古隊有嗎?”
“考古隊也不能有。”孫局說。“又不是水下考古。”
我這時候也豁出去了,直接就把手電筒豎了起來,直接就扔進了井裏。我想,就算是不防水,也能堅持一陣子吧。
這手電筒緩緩往下落,照亮了水下。越來越深,到了三米到四米之間的時候,突然我就看到一張臉。
這手電筒隨後就熄滅了。
我沒有聲張,而是快速爬了上來,我可不想和這個老巫婆近身搏鬥,我們有的是人,知道她在這裏面了,她還跑得了嗎?
虎子伸手把我拉了上來,他說:“這水還能喝嗎?這得撈上來纔行。”
我說:“撈吧。”
虎子說:“開啥玩笑,這水這麼深下得去嗎?這得要潛水服,老陳,你闖禍了知道嗎?”
孫局說:“是啊,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!”
我嘿嘿一笑說:“我可不是不小心,我是故意扔的。”
孫局說:“故意?你這可是犯錯誤了知道嗎?電池有毒,這必須撈出來纔行。”
我說:“我知道電池有毒,但是這裏面還有比電池更毒的。撈吧,小云就躲在下面了。”
孫局和所長、校長、鄉長一起瞪圓了眼睛,張大了嘴巴。
校長說:“你說啥?這下面能藏人嗎?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