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累得和王八犢子似的,哪裏還有心情喝酒啊,就盼着對付飽了躺下歇着。
睡覺的時候疲憊不堪,早上一醒來又精神飽滿了。這就是年輕的好處。
我們三個出去找柴火,一整天時間都在往墓道里背柴火,準備水,把所有的容器都鼓搗進了墓道口,包括那輛三菱車和那輛鈴木車上的,也全都蒐集了過來。
就算是這樣也裝不了多少水,只能說是有多少就算多少吧。
到了晚上的時候,準備工作結束了。我們三個帶了喫的,也就沒回去,就在這裏開始燒火,火就在那塊石頭下面開始燒,煙囪在頭頂上,風從我們打通的墓道口抽進來,流通非常好,燒得也特別的旺,就這樣一直燒了一個多小時之後,剛子問我:“差不多了吧!”
我說:“再燒半小時,燒透了。”
我們就坐在這裏一直這麼燒火,又燒了半小時之後,我們用鏟子先把火炭都清理了出來,然後拎着水桶往上面潑水。
這水拔涼拔涼的,這麼一潑上,頓時就石頭就噼裏啪啦炸開了。碎石自己就脫落在了地上,我們繼續潑水,又掉了一層。再潑水就沒什麼效果了。
接着開始清理碎石,清理完了之後,我們又點上火,接着燒。
不過這水可就不多了,一下潑了一半出去。絕對不夠用。
我拎着倆水桶說:“你倆在這裏燒火,我去打水。”
秦嵐說:“燒火這種事,我自己就行了,剛子,你和薛萍去打水。”
剛子說:“一共倆水桶,他自己就能拎回來,難道你還怕你家老薛走丟咋的?”
秦嵐說:“你倆去能換着,一個人一直拎回來,多累啊!這裏燒火就很簡單了,隔很久往裏填點柴火就行了。”
秦嵐說:“去你的,想抓走我可不是那麼容易的,我要是那麼容易就被抓走,也活不到今天。”
剛子說:“那行吧,我和老薛一起去提水。”
我和剛子出來,今天月亮很大,本來我是拎着馬燈出來的,一看這大月亮,乾脆又把馬燈送了回去。我和剛子一人拎着一個摺疊的膠皮桶往北走,下了河岸,到了孔雀河谷裏,沿着河牀一直往前,我們到了河邊提了水之後,一站起來就發現不對勁了。
這天上的月亮不見了,周圍一片漆黑。
剛子說:“臥槽,這是不是鬼遮眼啊!”
我仰頭看着天上說:“好像是陰天了。”
剛子說:“陰天?這可是沙漠,這裏可不怎麼降水的。難道一年下一場雨被我們趕上了?”
我爲了拎水,挎包都沒帶來,怕遇上什麼野獸或者不乾淨的東西,只在腰裏別了三棱刺。這時候我急需的是羅盤,不然我和剛子根本就辨別不了方向,就怕一下走丟了。
剛子說:“這可咋辦啊!”
我說:“別急,再等等。我們爬上岸,還是沒問題的吧。”
我倆憑感覺拎着水往回走,爬上了岸之後,明明心裏清楚那座小山就在垂直於岸邊的位置,我倆還是坐在岸邊不敢走了。說白了,沒有眼睛控制着方向,這雙腿走不出多遠就得拐彎,誰也走不那麼直。
在這裏失之毫釐,到了那邊就謬以千里了。
我們在等秦嵐呢,她要是看不到我們回去,一定會出來張望。她一出來就會發現外面沒有光了,伸手不見五指。這時候,我覺得她會爲我們指引方向的。比如,點一堆火。或者,打着手電筒拎着馬燈來找我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