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陸總交代您要趁熱喫。”管家眼觀鼻,鼻觀口,繼續說着,“用完早餐,司機會送您去醫院產檢。”
“好。”葉慄應着。
她坐了下來,一口口的喫着陸柏庭給自己準備的早餐,她知道自己要抗拒,但是卻最終抵擋不過內心的渴望。
一桌的早餐,葉慄喫的精光,一點都沒剩下。
管家也微微驚訝了下:“夫人,看來陸總真的說的沒錯,我們總是沒辦法讓您胃口這麼好。”
葉慄窘迫了一下:“……”
管家很識趣的停止了這個話題,從容的轉移話題:“夫人,司機已經在別墅門口等着您了,您是要休息一會再去,還是現在就去?”
“現在吧。”葉慄想了想給了答案。
管家點頭,立刻吩咐司機做好準備,而後他陪着葉慄出門,恭敬的讓葉慄上了車。
而後,管家才繼續說着:“陸總早上有一個跨國會議要開,所以很早就去公司了。他交到我告訴您,等開會結束,他會去醫院找您。”
“噢——”葉慄完全是被動的應着。
這是陸柏庭的妥協和示好。
葉慄再清楚不過。
似乎在葉家破產,自己被迫回到陸柏庭身邊後,兩人總是在這樣的一個死衚衕裏不斷的轉着圈。
陸柏庭一次次的把葉慄逼到走投無路的境地,在葉慄幾乎崩潰的時候,陸柏庭卻又忽然鬆懈下來,哄着葉慄,耐性十足。
以至於到現在,葉慄也分不清,陸柏庭到底要做什麼。
這比和陸柏庭在一起的那五年,葉慄覺得還遠遠不如,起碼在那時候,陸柏庭的一個眼神,葉慄就能猜測的出他的深意。
而現在,葉慄卻徹底的摸不着頭緒。
這樣的情況,讓葉慄不由自主的有些膽怯,但在這樣的膽怯裏,她卻又顯得小心翼翼的,努力的把自己的情緒藏的極好。
彷彿,誰先認輸,誰就真的徹徹底底的輸的一敗塗地。
就在葉慄沉思的時候,忽然在前面安靜開車的司機就這麼遞了一個手機過來:“夫人,是陸總的電話。”
葉慄怔了一下,被動的結果司機遞過來的手機,放在耳邊。
但是葉慄卻沒開口說話。
陸柏庭也不介意:“早飯喫完了嗎?”他問着葉慄。
葉慄只是嗯了聲,沒繼續交談的意思。
“我已經開完會了,現在準備去醫院,司機說,你們已經到海昌路了,我在醫院門口等你。”陸柏庭徑自說着,也沒介意葉慄的態度。
葉慄仍然是淡淡的嗯了聲。
甚至很多時候,葉慄覺得,自己這樣不鹹不淡的態度,能徹底的把陸柏庭給激怒,何況,陸柏庭也不是沒因爲自己的態度冷漠而顯得震怒。
可最終——
這樣冷漠的態度,沒激怒陸柏庭,倒是換來陸柏庭低低的笑意:“現在在做什麼?”
明知故問的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