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媽明顯的嚇了一跳,立刻轉身,看着葉慄:“小姐,您要什麼我來就好,您別動手。”
“張媽。”葉慄的聲音越發的緊張,“你出去看看,外面發生了什麼事。我要知道事實。不要瞞着我。”
“好好,我出去看。但是您和我保證,您不能亂來,我很快就回來。”張媽知道葉慄的執拗,承諾了下來。
“好。”葉慄應聲。
她現在根本動彈不得,子宮的傷口在過大的力道下隨時都會撕裂,更不用說,她能下地走路,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,根本不可能讓葉慄走幾步的。
何況,葉慄清楚,她必須養好自己。
才能爲這些死去的人報仇。
但是,病房外越來越急促的聲音,已經讓葉慄越發的忐忑不安起來。
這一層的病人,只有自己和葉建明,她沒出事,那麼出事的人,就只可能是葉建明瞭。葉慄在當時知道這樣的情況後,早就已經做了心理準備。
可真的要面對的時候,葉慄發現自己怎麼都沒辦法面對。
越是冷靜,越是顯得度日如年。
葉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,周圍的空氣都跟着稀薄了起來。
……
——
同一時間——
陸柏庭也接到了通知,等他和韓祁慎趕到重症監護室的時候,重症監護室裏已經恢復了死一般的寧靜。
醫生和護士安安靜靜的站着,一動不動。
“我們盡力了。”醫生沉了沉,開口對着陸柏庭說着,“葉老的藥量過大,加上自體的排除很弱,撐到今天,已經是很不容易了。”
不帶一絲的誇張的成分,卻是最直接不過的事實。
陸柏庭一言不發的站着,韓祁慎走上前,低聲和主治的醫生交談了幾句,而後,韓祁慎朝着陸柏庭的方向走來。
他拍了拍陸柏庭的肩,一言不發。
在這樣的情況下,葉建明撒手人寰,就好似在他和葉慄冰封的關係上,再狠狠的撒了一把鹽。
“處理好,等南初出院再入葬。”陸柏庭回過神,冷靜的命令着。
“是。”醫生不敢怠慢。
而後,陸柏庭轉身離開了重症監護室。
韓祁慎沒跟出去,看着陸柏庭的身影,忽然覺得,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,剩下的就只有落寞,還有那壓在身上,怎麼都散不去的壓力。
最終,韓祁慎嘆了口氣,轉身朝着實驗室的方向走去。
實驗室的結果,韓祁慎已經不敢再看。
……
張媽趕到的時候,就看見陸柏庭沉着一張臉從重症監護室裏走出來,她的心也跟着跳了一下:“姑爺,葉老到底怎麼了!”
陸柏庭沒說話。
張媽看着陸柏庭的模樣,心裏已經明白了七七八八,她的臉色變了又變,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情會對葉慄造成多大的打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