溪小沫回頭,神色有些愕然,只是很快的,又恢復了平靜。
“爲什麼要這麼慌”這不是他想要的嗎
溪小沫笑着放下行李箱,覆上他的手,然後在他微怔的目光下,一點點將他的手從自己的胳膊上拉下。
“你”唐爵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,“你要走。”
“是,我要走。”溪小沫笑着,“我想,或許我們沒有那麼適合。”
“所以”
“所以我要離開。”
溪小沫沒說謊,唐爵看的出來,她說的全部都是真話。
如果這些都是真的,如果她真的要離開自己,那他該怎麼辦
“不,你不準走”唐爵拉着她的行李箱就開始往臥室的方向走去,而另外一隻手卻是死死的攥在溪小沫的手腕上。
“爵,你先鬆手你抓疼我了。”溪小沫去掰他的手,可是她哪裏有那麼大的力氣
砰的一聲,行李箱被扔在一邊,唐爵霍地轉身,他看着溪小沫,一字一頓道:
“你說過你說過你不會離開我的”
“但是我也說了,只要你不騙我。”溪小沫的手腕已經疼的快沒知覺了,面色卻是沒變動一下。
“我沒有”唐爵反駁。
“那麼,你最近爲什麼要回避我爲什麼一直躲着我爲什麼不敢看我的眼睛”溪小沫仰頭,看着他。
她希望他能說實話。
連續的三個爲什麼竟問住了唐爵。
唐爵不覺的移開了目光,他無法去看小沫的眼睛。
溪小沫垂眸,脣角上浮現出一絲苦笑。
“如果我們哪裏出了問題,你可以和我說。”溪小沫笑着,只是眸底帶着無盡的苦澀,“我一直想要修復我們之間的關係,我一直認爲我們之間是有誤會的,但是現在看來,都是我一個人在自作多情。”
裴藍雪說的不一定都是真的,她這些天裏一直都在想裴藍雪所說的話。
她一直都想讓爵親口告訴她,他和裴藍雪的事情,但他卻是一直都在躲她,如此的他,怎能讓她不多想
唐爵薄脣緊抿,漆黑而幽深的眸子倏地落在溪小沫身上。
“我早就和你說過,你只要待在我的身邊就好,你什麼都不要去聽,什麼都不要想。”唐爵扣住她,一把將她緊緊的擁在懷裏,冷沉道。
他不能說,不能告訴她他這些天躲着她的原因。
否則,她真的會徹底的離開他。他會永遠失去她。
他不能承受她再一次從自己身邊消失,他不能告訴她。
一個字都不能說
“所以,你就打算這麼一直騙着我,是嗎”溪小沫眉頭微擰,“我說過,讓我留在你身邊唯一的條件就是,你不要騙我。”
“我沒有騙你”唐爵的兀地吼道,“溪小沫,我說過我沒騙你”
溪小沫已經不想和他多說什麼了。
他明顯有事情隱瞞着她,而她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,她也不想多做糾纏了。
當初即便是林澤逸和她分手時,她做的都比現在還淡定。
“爵,我想我們都需要冷靜下。”溪小沫從他懷裏出來。
“不需要談”
音落,溪小沫轉身就走。
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”唐爵快步上前,擋在溪小沫身前。
溪小沫擡頭,平靜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,“我剛纔就說了,我們還是分開吧。”
“分開分開什麼”唐爵雙拳緊握,“我不准我現在是你法律上的監護人,你想要離開我去哪裏”
“我們現在並不適合住在一起。”
“怎麼就不適合了”唐爵忍不住想殺人。
“你看我們現在這樣的狀態,真的適合嗎”溪小沫深吸了口氣。
“我需要時間。”唐爵嘴脣微抿,“請給我時間,我”
“你需要時間,我也需要時間。”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收緊,“我本沒打算現在說的,但是我想還是一口氣兒都說了吧,否則,我不知道日後自己還會不會有勇氣主動將這話說出來。”
“閉嘴。”唐爵心底頓時一凜,眸光冰寒,“我不准你說。”
“你已經猜到了不是嗎”溪小沫笑着,“我們”
“住嘴”
“離婚吧。”
唐爵雙眸赤紅,雙拳緊握在一起,“休想溪小沫,你休想”
“我們的婚姻本就是一個錯誤,我們本就不該在一起”溪小沫揚聲,眸光盯着唐爵。
她既然是個替身,正主都已經回來了,他爲什麼還要留
“不是錯誤”唐爵竭力的控制着自己。
“爵,你先鬆開我,東方哥哥還在外面等着我,我”
轟的一聲巨響。
所有的理智在瞬間崩塌。
“溪小沫是因爲他,所以你猜要從我的身邊離開嗎”唐爵低吼,嗓音中浸着濃濃的憤怒。
溪小沫不明白他爲什麼會這麼想,但是現在都無所謂了。
“你要怎麼想就怎麼想吧,你先放開我你弄疼我了。”溪小沫不斷的掙扎着。
溪小沫如此反應,顯然是觸怒了唐爵。
輕緩的手機鈴聲在此時響起,溪小沫根本沒空去拿手機。
“唐爵”溪小沫大聲喊道,“唐爵,我說了,我們需要冷靜,我們”
“好我給你時間,你想要離開我多久你這次又要在他的身邊呆多久”
唐爵緊緊的握着她的手腕,漆黑的眸子落在她的身上,“你告訴我,你這次又要離開我多久”
溪小沫不明白他在說什麼,“唐爵你快放開我”
“休想”唐爵將她一把甩到牀上,在她還未爬起來時,起身去將門反鎖上。
“唐爵,你瘋了嗎”溪小沫頭暈目眩的躺在牀上大聲喊着。
也就在她剛要起身時,他快步上前,將她禁錮在了自己的懷中。
雙手支撐在她頭的兩側,漆黑的眸子此時已是血紅一片。
“你不能離開我”
音落,唐爵的手已經伸向了她的衣服,在她的驚呼聲中扯下了她所有的遮掩。
“唐爵唐爵你不能不能這麼做”溪小沫大喊着,眼底帶着驚恐。
手機鈴聲持續不斷的響着,溪小沫的反抗,唐爵瘋狂不斷的索取讓那驚呼聲一點點低弱下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