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傷了我兒子,這件事情怕是沒那麼容易算完。”龍濟海咬牙切齒地說。
“斷他兩臂,已經是給你面子了,否則的話,餘思純的下場就是他的下場。”陳宇冷笑道。
“陳宇,你真以爲這個世上沒人能治得了你嗎?我父親和牧成蒼父親是世交,你打斷的不僅僅是我兒子的雙臂,更是打牧成蒼的臉。”龍濟海大怒。
“那又怎麼樣?你那不成器的兒子的牧成蒼親自指點,現在還不過是武師初境的級別,他的資質是多差?牧成蒼收他爲徒也是看在和你家那點可憐的關係上。”
“人家只是看在父親舊友之後的面子上,這才和你家保持了一點關係,你真的以爲你龍家很厲害?”陳宇無語地說:“自己有幾斤幾兩,心裏沒點逼數嗎?”
“陳宇,讓你再囂張兩天,等後天牧宗師將你擊敗,你就會死無葬身之地,我看到時候你還能拿什麼保護你乾女兒。”牧成蒼暴怒地吼道。
突然,陳宇猛地回頭,一掌向龍濟海擊了過去,龍濟海身邊的保鏢連忙上前保護他。
砰砰幾聲,龍濟海身邊的四名保鏢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地,陳宇身形一閃,一拳向龍濟海擊去。
砰的一聲,龍濟海猛地撞在了他身後的賓利上。
嘩啦,賓利特製的鋼化玻璃被他撞碎,龍濟海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噴了出去,陳宇這一拳讓他受了內傷。
“陳宇,你敢動我?”龍濟海震怒。
啪……一記清亮的耳光甩在龍濟海的臉上,陳宇冷笑道:“你都不要命地過來挑釁我了,我爲什麼要給你留面子?”
“牧宗師和我家是世交……你。”
“他都過來向我約戰了,已經到了不可調解的地步了,我還給他留面子幹什麼?”陳宇說着又是一記耳光甩在了龍濟海的臉上。
龍濟海的臉都腫了,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氣,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陳宇,但他卻不敢反駁。
“說真的,你女兒的那點病,在我眼裏根本不算什麼,你真的以爲我起死回生的醫術是吹出來的?”
陳宇盯着龍濟海道:“退一萬步說,就算是你爲你女兒找到了合適的腎源,你也要考慮腎移植排斥現象。”
“更重要的是術後的康復更是不能出一點岔子,而且腎爲五臟之氣必經之處,就算是換腎成功,也會大大地削減她的壽命,她以後將會成爲一個體弱多病的女子。”
“給我關係搞好點,我爲你女兒治好病,大家皆大歡喜不好嗎?”陳宇一把抓住龍濟海的腦袋,猛地磕向了他身後的賓利。
砰砰……一連數下,龍濟海的腦袋被陳宇給磕得稀巴爛,陳宇咬牙切齒地說:“可是你非要用這種方法逼我?怎麼每天都有你這種智障跳出來秀智商?”
“你,你真能治好我女兒的病?”龍濟海一臉是血,但他還是不相信陳宇的話。
“去杏林居看看吧,神醫羅回春都拜我爲師,你覺得我有心情和你吹牛?”陳宇一把鬆開他:“記着,敢再動茵茵,我帶你一家幾口去地下團聚。”
“陳先生,洪老有請。”陳宇剛丟開龍濟海,便有一輛車開了過來。
陳宇點點頭,扭頭鑽入了車中。
一處中式園林之中,洪老正坐在一個人工湖前垂釣。
一邊有一名廚師候着,洪老手一擡,一條草魚上鉤。
廚師走上前去,拿出刀子,殺魚,開膛破肚,刮鱗,然後用清水洗乾淨,放入一邊的砂鍋中,加入清水……
片刻以後,一道鮮美的魚湯便做好了,洪老笑道:“小陳,嚐嚐這湯,這條魚從釣起來到入鍋,總共的時間也不足二十分鐘,味道極鮮。”
“謝謝洪老。”陳宇微微點點頭,接過一名管家盛過來的一碗湯,嚐了一口。
“怎麼樣?”洪老問。
“一個字,鮮。”陳宇點點頭道:“湯白味鮮,是道佳餚。”
“哈哈,我最喜歡的就是這道菜,你要是喜歡,以後常來這裏。”洪老笑道。
“有機會一定會多來的,謝謝洪老。”陳宇微微一笑。
“小陳,我聽說北派宗師牧成蒼已經到了豐陵,他要向你下戰書,約你後天正午在北峯山之巔決一死戰?”洪老道。
“是有這回事,今天豐陵已經傳遍了,以前被我收拾過的人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。他們覺得我必死。”陳宇微微一點頭道。
“牧成蒼成名已久,是北派中的武宗境高手,一身修爲早已經在二十年前達到武道巔峯,當世少有敵手。”洪老說:“說真的,以他的輩分,向你下戰書,着實不合適。”
“但是戰書他下了,他之所以下戰書,無非就是利益兩個字。”陳宇淡淡地說:“豐陵餘家是沒少給他好處,否則的話以他的身份向我這麼一個小輩挑戰,這是真的不要逼臉。”
“哈哈,是啊,無非就是利益兩個字,利字面前,任何人都可以不要原則。”洪老微微地點點頭道:“但是對於這件事情,你有什麼對策嗎?”
“他挑戰,我接着就是了。”陳宇微微一笑道:“他成名二十年,修爲已經到了極致,我倒想見識一下這位傳說中的高手到底有多厲害。”
“他確實是厲害,十年前見他出過手,那一場他擊敗五位成名高手,只能用驚豔兩個字來形容。”洪老道:“如果你真的和他硬對上,想全身而退怕是有些難。”
“洪老對我沒有信心?”陳宇笑了。
“當然有信心。”洪老微微一笑道:“不過這件事情,也不是沒有緩和的餘地,我可以出面調停,讓他取消這一戰。”
“他來豐陵的事情已經傳遍江湖,如果現在讓他收手,怕是挺難。”陳宇鎖着眉頭:“洪老調停,怕是要付出什麼代價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