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忍不住痛呼一聲,陳宇這一刀讓他感覺到鑽心般的疼痛。
隨着陳宇一刀下去,他腿上的傷處涌出大量的黑血來,而且那隻血滴蟲也融成一團黑水,順着血液淌了出來。
足足過了半分鐘,他腿上的黑色才漸漸轉紅,最後變成鮮血的顏色。
陳宇這才取出金瘡藥,爲他止血包紮,他的金瘡藥效果極佳,灑上不到幾分鐘,傷口就以極快的速度癒合了起來。
“感覺怎麼樣?”陳宇問。
“有點癢。”男子有些不確定地說。
“這是你的傷處癒合,肌肉再生的情況,放心吧不會有事的。”陳宇又取出一個瓶子:“這裏面的藥粉用溫水化之,每天清洗傷口兩次,血滴蟲雖然除了,但是它殘留在你傷處的毒液沒有清除,需要十天時間。”
“另外按這個方子吃藥,徹底清除你體內溼寒之毒,以後等傷口癒合就沒事了。”陳宇道。
“謝謝你了陳師父。”夫婦兩人大喜,本來他們都已經絕望了,但是沒有想到居然遇到了陳宇,雖然陳宇看着年紀不大,但是醫術卻這麼厲害,他們兩人真的是慶幸。
叮囑了兩人一些注意事項之後,兩人歡天喜地地走了。
“我不如你。”兩人走後,範老頭對陳宇的語氣總算是緩了下來。
這老頭本來是十分驕傲的,他最自信的就是自己的醫術,但是現在他被陳宇給超越,一點也不生氣,反而是直接承認自己醫術不如陳宇,這換了一般人還真的做不來。
“範老說笑了,我只是僥倖罷了。”陳宇笑了笑。
“不是僥倖,血滴蟲清除出來是不難,我也有辦法清除。但是我沒有辦法做好善後,因爲這種蟲的毒素殘留在人體內基本是清不出來的。”範老頭搖頭道:“所以我只能截肢,沒有其他方法。”
“但是對你來說,這些事情似乎是輕描淡寫的事情一般,這就是你的厲害之處,佩服,佩服。”
陳宇笑了笑,這老頭的眼光毒辣,不做作,倒也是性情中人。
“你打聽巫族的事情,到底是爲了何事?”範老突然問道。
“巫族的巫冥,與域外之人勾結,傷我華夏棟樑之才。”陳宇森然道:“我找他,是要和他好好地算算這筆賬的。”
“巫冥……”範老臉上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,他嘆了一口氣道:“他終究還是走上了那條路。”
“你認識巫冥?”陳宇吃了一驚,聽這老頭的語氣,似乎和巫冥的關係不一般。
“何止認識,巫族也是我的族地,其實我也是巫族中人。”範老挽起袖子,露出他手腕上的巫族印記。
這個印記陳宇剛來的時候便注意到了,但只是他沒有提出來罷了,現在範老自己主動說出這件事情,看樣子是要和陳宇攤牌了。
“你也是巫族中人?”陳宇看着範老:“範老是有故事的人啊。”
陳宇吃了一驚,他以前只是知道範老和巫族有關係,但是他沒有想到範老居然就是巫族核心人物。
“範老……我不知道你和巫冥的關係如何,但是巫冥其人違背巫族祖訓,喪心病狂,華夏凡熱血之士當可誅之,只求範老爲我指條路。”陳宇頓了頓道。
“巫族自上古神戰之後,被貶於九黎苦寒之地。”範老沉默良久:“那個地方當時叫做‘無主之地’是一個終年不見陽光,夜間毒蟲橫行,晨時瘴氣縱橫的地方。”
“族人苦不堪言,幸族中後人參悟玄機,創蠱術一脈,控蠱爲生,這才令族人脫離水火,此人被巫族後人稱爲‘蠱祖’蠱術一脈傳承久遠,傳至今日今時已歷經千年。”
“當年被貶的無主之地,現在是蠱族聖地,非族長不得進入,而我們巫族一脈,生活在深山幽谷之中,這個地方,名爲‘萬蠱谷’即使是到了近代,我們也少有與外界來往。”
“依舊是過着朝拜蠱祖,以狩獵種田爲生,族人也並非世人想象中的陰毒兇狠,至於巫冥……”說到這裏,範老搖搖頭,不再說下去了。
“範老,萬蠱谷在什麼地方?巫冥又在何處?”陳宇問。
“萬蠱谷是很久以前的名字,現在這個地方叫‘幽蝶谷’其實裏面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,只有少數覺醒巫族血脈的人才懂控蠱,巫冥爲族長,平時就在蠱族聖地。”
範老取出一張地圖,丟給陳宇,“但巫冥這些年的作風,已經違背巫族祖訓,是該得到點教訓,但你記着,不要爲難巫族的族人,他們大部分是心地善良的普通人。”
“我知道了,謝謝範老。”陳宇接過地圖,掃了一眼,只見地圖正是寧城某處山區圖,其中一個地方被用紅筆標註着。
那個地方便是萬蠱谷,它位於無數大山的中間,位置很偏,中間沒有任何公路能直達那裏,而且周邊羣山環繞,是一個十分難尋的地方。
辭別了範老,陳宇轉身離開,本來他有意想打聽一下範老和巫族的關係。
但是陳宇想到他這些年隱姓埋名地生活在這裏,一定是不想讓人打擾,所以便沒再多問。
陳宇前腳剛離開,緊接着一輛越野車便停了下來。
車門一開,一名極其漂亮的妙齡女子在一位中年男子的陪同下走了過來。
這名女子陳宇也不陌生,正是上一次和吳長江喫飯時對方介紹的葉清凝。
中年男子一身長袍,像極了一些風水大師,而且他自身的奇門玄術的氣息也很重。
但是他對葉清凝的態度十分恭敬,打開車門等葉清凝下車後,他恭敬地說:“葉小姐,這位範老先生是位苗醫,據說他知道我們要去的地方具體方位。”
“希望能從這裏問出來些什麼。”葉清凝看了一眼這古香古色的小樓,然後走了進去。
“盛京葉氏,葉清凝,求見範老先生,多有叨擾之處,還請範老先生見諒。”進門之後,葉清凝一躬身,語氣恭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