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宇說着,右手屈指一彈。
葉青龍身體一僵,他猛地調轉過身體,只見一邊一隻大型德牧剛好蹲地上拉了一堆,狗主人還沒來得及清理。
這傢伙雙眼赤紅,嗷的一聲向那坨翔撲了過去,而且張開大口,一副要吞了的架勢。
那隻德牧嚇了一跳,連忙向後退了幾步,用一副疑惑的表情看着葉青龍,那表情像是在看智障一樣。
“青龍…你別做傻事啊。”葉清凝急了,自家老弟如果真的吞了這坨翔,就算是事情過去了,他也非自殺不可。
“對不起,我錯了,陳宇你放過我吧,我真的錯了。”
還沒等葉清凝反應過來,這傢伙已經哭喊着求饒了。
士可殺不可辱,剛纔他丟人已經丟得夠大了,如果他真的吞了這坨翔,他以後哪還有臉混?他非直接自殺了不可。
陳宇右手一收,葉青龍撲通一聲倒在地上,他來不及喘氣,連忙躥起來,離那坨翔遠遠的。
然後他一臉慘白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,剛纔的那一幕真的是把他給嚇壞了。
“好了,我這朋友剛纔是在治病,大家沒事散了吧。”陳宇淡淡地說。
“果然還是有病啊。”
“這是什麼病?沒聽說過啊。”
“確實少見。”
圍觀的人羣見葉青龍恢復了正常,這才轉過身,三三兩兩地離開了這裏。
“謝謝陳先生。”葉清凝這才鬆了一口氣,剛纔的一幕也把她嚇到了。
陳宇舉手擡足間就能控制紈絝的葉青龍去喫翔,這就讓葉清凝更加堅信陳宇是位高人的念頭。
“進來談吧。”陳宇淡淡地說。
“是。”葉清凝微微地點頭,她扭頭道:“青龍,我們進去吧?”
“不不,我不去,我就在這裏等着,姐你去吧。”葉青龍兩眼中滿是驚恐,他拼命地搖頭,對於陳宇,他已經有心理陰影了。
“那好,你在這裏休息一下。”葉清凝看他被嚇成這樣,便微微地點點頭,轉身隨陳宇走進室內。
“有什麼話你就說吧。”客廳裏,陳宇問。
“陳先生,舍弟之前的不敬之處,我再次向您道歉。”葉清凝再次對着陳宇躬身道歉。
“他已經道過歉了,你也沒必要一聲一個對不起。”陳宇說:“如果你來是想讓我出手幫你的,那就免談吧,我爲人處世,講究的是一個緣分。”
“上一次我給吳總面子,如果上一次事情說清了,現在說不定我已經替你解決這些問題了,但既然你不信任我,那我也無話可說。”
“陳先生,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對,我這些年遍訪能尋龍點穴的高人,爲的就是尋找一味藥引。”葉清凝微微地嘆了一口氣。
“藥引?什麼藥引?你家人生病了?”提到藥,陳宇纔來了一點興趣。
“是一味叫做蔓越流心的藥。”葉清凝語氣放緩。
“蔓越流心?半靈級的藥物?如果沒錯,你家人應該是得了一種無法治癒的怪病吧?”陳宇吃了一驚。
“陳先生說得沒錯,我家人從三年前就開始臥牀不起,剛開始的時候飯量巨大…”
“臥牀不起,飯量巨大?然後每次喫東西都必喫到腹大如鼓?”陳宇起身道:“臥牀一年後,雙腿及後背開始潰爛,病人腹大如孕婦,腹中有異物,而且這異物還在漸漸長大?”
“你,你是怎麼知道的?”葉清凝雙眼死死地盯着陳宇,她親人的怪病她從來沒有向陳宇提起過,陳宇怎麼會這麼清楚?
“你先回答我的問題,你親人腹中的異物醫院檢查結論是不是肉瘤?生於腸胃之間,但是醫學界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瘤?”陳宇再問。
“沒錯,陳先生,你知道這是什麼原因嗎?”葉清凝呼吸急促,迫切地看着陳宇。
爺爺的病已經有三年了,這三年她遍訪名醫,爲的就是治好爺爺的病。
但是一直以來沒有結果,她出身世家,爺爺得的這個怪病數年不出家門,圈子裏已經有風言風語傳出。
好不容易從一位隱居的高人那裏打聽出來,一種叫蔓越流心的天材地寶,可治此病。
但蔓越流星爲半靈藥物,可以說是仙藥,生於苦絕之地,據傳湘省巫族有此藥,所以她便匆匆地趕到這裏來了。
只是這藥能不能治這病,她心裏也沒數,直到陳宇一言道出她爺爺的病情,她才意識到對方真的是位高人。
“此爲,邪陰侵體之症。”陳宇面色微微地凝重了起來:“你爺爺生病之前,一定去過一些特殊的地方。”
“她生病前去過一趟西域雪山,在山上遇到大風雪,被困在一處山腳,後來得救撿回來了一條命,陳先生,什麼是邪陰侵體?”葉清凝急切地說。
“這就對了,她被困的地方,勢必是一個邪物橫生的地方,雖然撿回來了一條命,但被邪氣侵體,所以纔會出現這種怪病。”
陳宇鎖眉道:“蔓越流心作爲藥引,再輔以清邪鎮祟的藥物,有八成把握治好。”
“陳先生,請你務必幫幫我,這些年我遍尋名醫高人,就是爲了治好我爺爺的病。”葉清凝對陳宇大爲信任,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陳宇居然懂醫術。
“疑難雜症我倒是有興趣治一下,只不過。”陳宇說到這裏,停頓了一下。
“陳先生有什麼疑問的地方儘管開口,或者說先生想要多少酬金,我葉家就算是傾家蕩產,也要救我爺爺。”葉清凝看出了陳宇的猶豫。
“酬金這些倒無所謂,只是你可知道蔓越流心是什麼東西?”陳宇瞥了一眼葉清凝。
“天機門的的衛鴻葉前輩說過,這是一種半靈級的藥物,十分珍貴,而且生長的地方環境惡劣。”葉清凝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