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你敢傷我表哥,而且幾乎要了他的命,我身邊的兄弟,朋友,你也敢碰,你是想死?”陳宇冷冷地說。
武興國在地上掙扎着,卻沒辦法再起來,他一口鮮血噴了出來,鮮血中混雜着一些雜亂的內臟。
陳宇這一掌已經將他的內臟震碎,武興國現在全靠他的內力撐着,不過就算是陳宇不動,他也活不了幾個小時了。
“我,我爺爺是武宗境的…高,高手,他,他會殺了你,你的。”武興國恐懼到了極點,但是現在他卻沒有一點辦法,他只能強撐着,威脅着,試圖嚇退對方。
“是嗎?”陳宇咧嘴一笑,他身形一閃,到了武興國的跟前,然後抓着他一條手臂,微微一動。
咔嚓…武興國發出一聲竭嘶底裏的慘叫聲,他的一條手臂被陳宇扭得像是麻花一樣,痛入骨髓的感覺,讓他痛不欲生。
“我想你去找我表哥,肯定是被人挑唆的吧。”陳宇說着,再次抓起他另外一條手臂,微微一扭。
武興國的喉嚨裏發出嗬嗬的聲音,他很痛,但是現在的他已經沒有辦法再慘叫出聲了,他已經沒有力氣了。
“如果不出意外,那兩個人就是劉景業和盧順吧。”陳宇說着,耐心地將他的兩條腿一一扭斷:“他們一個背景深厚,而且家中更是有青蓮玉骨的強人,另外一個師父爲盛京鼎鼎大名的玄學大師。”
“他們兩個的家世背景都不比你差,你知道他們爲什麼不主動找我麻煩,而是挑唆你這麼一個智障來挑釁我嗎?”
“爲…爲什麼?”武興國突然想通了,是啊,陳宇說得有道理,回想他們喝酒的時候,這兩人就是有意無意地把話題往張虎身上引。
所以他乘着酒勁,去把張虎打殘,當時他是沒覺得有什麼,現在痛入骨髓的感覺,以及陳宇的話瞬間點醒了他,這是爲什麼?
“因爲你是個傻子啊。”陳宇笑了:“他們知道我不好惹,所以就挑唆着你來找我麻煩,目的就是利用你背後的武氏一族來對付我。”
“他們既然想看戲,那我就不妨讓他們看看。”陳宇笑了:“我讓他們親眼看着,我是怎麼讓一個武學世家,覆滅在他們眼前的。”
撲通一聲,武興國無力地倒在地上,他已經沒有力氣在思考什麼了。
陳宇厭惡地看了一眼武興國,然後拿起手機撥通一個號碼:“你們兩個,想清楚了嗎,想清楚,就隨我一起去武家…”
“陳先生,我們想清楚了。”對方傳出一個堅定的聲音。
陳宇掛了電話,他神色陰冷,思索了良久,又拿出手機,發出一個信息,發完信息以後,他一把提起死狗一樣的武興國,走了出去。
在一間別墅裏,許寶山和張正文神色陰沉。
“吳總,陳宇剛纔說要去滅武家,問我有沒有興趣去看看,他這是在向我們示好,他的意思是這是最後的機會,如果我們不站在他這裏,以後就是他的敵人。”張正文道:“你怎麼看?”
許寶山臉色很難看:“武學世家,而且家裏有武宗境的高手,八名武真境弟子,後面還有一個蟄伏不出的老祖在修行參悟,他一個人就想挑戰武家?”
“我也覺得不可思議,但他可是…修法者啊。”張正文的聲音都有些顫抖:“你可知道修法者是什麼樣的存在嗎?”
“他真的是修法者嗎?”許寶山起身,他在室內來來回回的走着,顯得有些焦慮:“我只聽你們說過修法者的強大,但從來沒見過,我只知道武家我招惹不起,他一個人去滅武家?讓我們去做炮灰嗎?”
“也有可能不是炮灰。”張正文突然道:“他也有可能是想展現自己的實力,讓我們看看,好讓我們安心地跟着他。”
“是這樣嗎?”許寶山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。
“我覺得是,他在盛京沒有根基,所以需要的是我們的忠誠,只要我們跟着他,以後好處自然是少不了我們的。”張正文神色嚴肅,他咬牙道:“不管吳總怎麼想,我是打算去武家了。”
“你就不怕,武家把張氏徹底的吞沒嗎?”許寶山不解的看着張正文,他不明白張正文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決定。
“呵呵,賭一把,張家近年人才凋零,如果不賭一把,用不了多久,張氏必滅。”張正文笑呵呵地說:“與其這樣,我何不選擇相信陳宇,去碰碰運氣呢?”
許寶山神色猶豫,不知道如何是好良久,他一咬牙道:“好,我就陪你賭一把…”
城北,武陵山莊。
這是武學世家武家的所在地,現在已經是深夜,武鎮突然將自己八名武真境的弟子召集了起來。
“師父,這麼晚了把我們召集起來,是有什麼事情嗎?”一名弟子不解地問。
一名老者從室內走出來,他腳步虛浮三寸,走路虛虛生風,他正是武氏家族的現任族長武鎮。
作爲武宗境的高手,這些年他除了一些議會之外,已經很少出現在衆弟子的眼前了,他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閉關修行,意圖和他父親一樣,參悟一點修法者禪機,去修那無上大道。
但是今天出來,他向來不喜怒於形色的臉上露出一絲陰沉:“我剛纔得到消息,興國出事了,而且對方很強,他要來我們武家。”
“這是哪裏得到的消息,可靠嗎?”那名弟子神色微微一愣:“師父,是不是有人搞的惡作劇?什麼人這麼囂張,敢傷興國,而且還敢來我們武家?”
也難怪這弟子不相信這是真的,畢竟這可是武家,縱橫京城上百年的武學世家,而且家裏兩位武宗級的高手坐鎮,名下更有八名武真境的弟子,什麼人敢傷家主最疼愛的孫子,甚至敢來武氏一族找麻煩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