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吧。”陳宇無奈地笑了笑,對方想裝,他就配合對方一下,不拆穿他就是了。
留了電話以後,褚晉哈哈大笑:“既然遇到了,那中午怎麼說也得喫個飯。”
“喫飯改天吧,我還有點事。”陳宇看了看時間,其實他也沒事,只是單純的不想和這傢伙交往過深。
“喫飯能耽擱你多大事?走吧,你就是出來旅遊的,整得你好像是大忙人一樣。”這傢伙不由分說,一把拉起陳宇,就向外走去。
陳宇無語,這貨也就是喜歡裝逼,但也沒有什麼壞心思,算了,反正來扶桑以後也沒有見識過這裏的高端場所,就順便跟他一起過去睦吧,反正也耽擱不了多大事,而且自己本身這會兒也沒有什麼事。
這傢伙帶着陳宇,到了當地最大的一家溫泉會所。
這個地方的特色就不說了,都懂,喫喝都是次要的,主要是混浴。
只不過陳宇對這些不感興趣,在強烈的要求下,他們換了一個私人湯池。
“哈哈哈,陳宇你裝什麼正經?這些東西都是當地特色,你的支持一下也沒錯嘛。”褚晉嘿嘿笑道:“男人嘛,活在這個世界上,就是權錢女人,你這不近女色,顯得多沒意思。”
“不是不近女色,而是我如果想要女人,只要招招手,一大堆高質量的過來,不需要來這種地方。”陳宇淡淡地說。
“淨吹牛逼,你連你現在做什麼都不敢說,居然還能吹出這樣的牛來,你這是要笑死我嗎?”褚晉哈哈大笑。
“這種事情,還真的沒什麼好吹牛的。”陳宇對於這些有些不以爲然。
“行了吧,在吹就有些過分了。”褚晉止住了笑:“知道你自卑,但在老同學跟前不用這麼揣着。”
“褚晉,你是不是覺得,你現在發展得很好?”陳宇忍無可忍了。
是的,他不想出風頭,但是這種裝逼犯,如果你一味地忍讓只會讓他得寸進尺。
“本來就是啊,我現在發展得好,而且我在這裏,要風的風,要雨的雨。”褚晉得意揚揚地說:“我隨時隨地都能調動上百號小弟,而且和幾大社團關係親密,杜松社知道吧?井田是他們社長,我們經常喫飯。”
“是嗎?”陳宇忍住沒戳穿他的牛皮:“那他有沒有告訴你,我和他也很熟?”
“你?哈哈,別逗了,你知道井田是什麼人嗎?雖然表面上他是個黑社會頭目,但是他的真實身份是議員。”褚晉吹着牛皮:“在國內,就相當於我們的大領導。”
“而且他的杜松社是目前扶桑最大的社團,你認識這種人?別逗了。”
看褚晉這副樣子,陳宇也只能是無奈地搖搖頭:“杜松社的來歷,我比你更清楚,如果你要真是認識杜松社的井田,那我倒要較真一下了,我現在就能打電話讓他過來,你信嗎?”
陳宇無奈地搖搖頭,對於這傢伙的盲目自信,他也是沒有一點辦法。
就在這時候,五六名光着膀子,圍着浴袍的大漢走了過來,這些大漢身上紋滿了文身。
在扶桑,身上的文身往往能代表着一個人的地位,這傢伙身上的文身已經預示了他的身份,這些肯定是某個社團的人。
“喂,兩個小子,你們去別的湯池裏泡,我們要在這裏商量些事情。”爲首的一名大漢,五短身材,目光中透着精悍。
“你哪位?知道我是誰嗎?”褚晉一怒,直接站了起來,剛纔還在陳宇跟前吹自己多牛逼,馬上就有人來挑釁了,如果他不給對方點顏色瞧瞧,剛纔吹的牛豈不是打自己臉上了?
“小子,想幹什麼?”幾個人紛紛涌上來,其中一人一把將褚晉推開。
“這是松本君,你哪位?”其中一人一臉嚴肅地喝道。
“是北邦街的松本?”褚晉的臉色微微的一變,剛纔的囂張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了。
“不然還有誰?”那名五短身材的大漢瞥了陳宇一眼,一臉的傲然。
“松本閣下,原來是您啊。”褚晉的臉上頓時樂開了花,他強行擠出了一絲笑意。
“我是褚晉,我仰慕松本閣下已久了,我知道松本閣下非常喜歡交朋友,我早就想結交一下松本先生了。”
“呵呵,你配嗎?你一個華夏人,有資格和我做朋友?在我眼裏,你就是豬。”松本咧嘴一笑,伸手捏着褚晉的臉,然後用力一拍。
這個動作倒也不是十分疼,但是十分侮辱人,這幾巴掌啪啪地響,打得松本臉都疼了。
但是這傢伙還是腆着一張臉,露出一絲笑意:“松本先生,我認識三泰會的小野,你本來就是三泰會堂口的負責人,我們是自己人呀。”
“誰他媽的和你是自己人,滾,我們還要和松本先生談事情,別在這裏礙着我們。”其中一名大漢臉色一板,對着他喝罵道。
“是,滾,現在我馬上就滾。”褚晉被人罵了,羞辱了,但卻沒有當回事,他依舊一臉笑意的卑躬屈節,對着幾人不住地點頭示意。
“陳宇,我們走吧。”褚晉扭頭看向陳宇。
剛纔還吹着自己在這裏關係有多硬,有多少人脈,但是扭頭就被人給打臉了,但問題是這傢伙卻沒有感覺到半點不好意思,他依舊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。
“就這麼走了嗎?”陳宇詫異地看了他一眼,然後搖搖頭道:“你這樣走了,剛纔吹出去的牛豈不是打自己臉上了?”
“我剛纔吹什麼牛了?陳宇你不要胡說八道好不好?”褚晉臉色微微一變,他神色難看地說:“松本先生不是你能得罪的,現在馬上跟我離開這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