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你的認知,也是大多數人的認知。”陳宇微微地一點頭道:“你並沒有錯,但是這些觀點是錯誤的。”
“中醫手段多了去了,只是現在很多手段都失傳了,不過幸好,我懂一些。”陳宇一邊說一邊行鍼。
隨着針一根根地落下,病人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潮紅的顏色來。
緊接着她的汗毛裏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來,這些汗珠顏色都是黑色,似乎是身體裏面的某些物質被釋放了出來。
取下針以後,陳宇靜等了五分鐘。
然而五分鐘一到,病人的情況馬上就有了好轉,呼吸也平衡了下來,臉色也漸漸地變得正常。
“鍼灸就能達到這樣的效果?”周琪不由得吃了一驚,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她怎麼也沒有想到,鍼灸居然可以厲害到這個地步。
“看到她汗毛上淌出來的東西沒有?”陳宇問。
“看到了,這就是體內的病毒,被你用某種方式給逼出來了?”周琪一臉難以置信的問。
“算是吧,鍼灸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,需要用真氣加持,這才能做到定步。”陳宇道:“然後再輔以中藥,兩天內肯定就會好了。”
“原來中醫真的能做到,好神奇啊。”周琪兩眼放光了起來。
“我知道你在想什麼,放棄吧,中醫藥用到微生物學上面是不行的。”陳宇微微的搖搖頭道:“因爲不是一回事,牽扯到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,體系機理也不一樣。”
“啊?那真的有些可惜了。”周琪微微一愣,隨即有些惋惜的搖搖頭。
“那這位病人,什麼時候能走?”周琪把目光放到了病人的身上,然後問道。
“兩天以後,不過安全起見最好在觀察幾天。”陳宇道。
就在這時候,病牀上的病人轉醒了過來,她剛纔雖然昏迷,但是對於周邊發生的一切她都明白。
她掙扎着坐起來,嘴裏不停唸叨着感謝的字,向陳宇道謝。
“行了,你躺下來休息吧,兩天之內你的病就好了,不用擔心。”陳宇說。
“謝謝,謝謝您,這位先生請問您叫什麼?”病人感激地說:“我叫桃子。”
“我叫陳宇,華夏人。”陳宇說:“在這裏安心養病吧。”
“您……您居然是華夏人?”桃子吃了一驚,她有些難以置信。
“當然,不然你以爲剛纔他是用什麼手段治好你的?”周琪微微一笑,頗有幾分自豪地說:“用的是中醫。”
“不管怎麼樣,我都十分感謝你,謝謝你能放下成見,爲我們做這麼多。”桃子微微地一躬身。
在病房裏叮囑了幾句,陳宇便和周琪離開了這裏。
“病人陸續都往這邊送過來邊送過來了。”周琪說:“有幾名輕症。”
“只用中藥,鍼灸都不用了嗎?”周琪問。
“對,輕症的話只用這個就行,不需要我大費周折地去鍼灸。”陳宇說:“但是效果會稍慢一些,不過都在可控範圍內。”
“你既然有這種藥,那爲什麼不直接宣佈?”周琪不解。
“你覺得他們當局的政府會相信嗎?”陳宇笑了:“而且,別說我腹黑,有些人是真的不能慣着,如果你真的救了他們,他們不會感激你,還會死命的黑你。”
“所以,讓他們喫夠了苦頭以後,他們才知道現在的日子有多來之不易?”周琪問。
“沒錯,就是這樣。”陳宇微微地一點頭:“所以我這麼做你明白了嗎?”
“明白了。”周琪點點頭。
“而且如果我這麼快把事情解決了,讓他們國內的生化專家面子往哪擱?而且他們非但不會幫忙,反而會過來添亂。”陳宇說。
“不會吧,他們現在都這樣,還添亂?”周琪不相信。
“陳先生,不好了,在醫院的幾位患者病情突然加重了。”就在這時候,川奈子的電話打了過來。
“加重了?危重的那種嗎?”陳宇問。
“沒錯,危重,陳先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川奈子急急地說。
“等我到了再說吧。”陳宇說完便掛斷了電話。
“怎麼回事?病情會復發嗎?”周琪吃了一驚。
“你怎麼就知道不是人爲的?”陳宇咧嘴一笑道:“做好準備吧,我們要被網暴了。”
“網暴?爲什麼?”周琪不解。
“他們會認爲我們中醫不能治病救人,會認爲我們無能,趁此機會大肆黑我們,這樣,所有的工作人員,今天晚上8點前都撤到中華街,那個地方安全。”陳宇說。
“陳先生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周琪看陳宇的語氣嚴肅,她不由得有些慌了:“你覺得會發生什麼事情嗎?”
“病人病情加劇的事情,肯定是他們自己人乾的,如果沒錯,這個屎盆子肯定會扣到我們頭上。”陳宇說:“那三個病人本來是好轉了,但如果他們爲了陷害我,把病毒的毒株注射到他們身體裏,那這幾個人,基本是無救的。”
“所以到時候這件事情會被無限地放大,中醫治死人的事件也會發生。”陳宇說:“我們都會被網暴,安全起見,你帶着所有支援扶桑的人,撤到唐人街。”
“怎麼會這樣?他們國家現在已經難到這個地步了,他們爲什麼還要這麼做?病毒的事情早點解決了不好嗎?”
“呵呵,和他們談這些沒有用,人心本身就是這個世界上最難測的東西,況且他們這些傢伙,本身就是自私自利的傢伙。”陳宇冷笑一聲道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周琪點點頭:“我會做好準備撤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