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恨,也十分憤怒。
是的,他可憐,他自卑。
上古時期,他不過是一個在華夏大地被欺負的無處可逃的小妖。
好不容易逃到扶桑,被當地未開化的愚民奉爲神明,享受着很好的待遇。
但是好景不長,那場不可避免的戰爭將一切都毀掉,而他也沉睡。
原來他甦醒以後,發現這個世界上只有他一個神,他本身是欣喜若狂的。
但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,他居然被一個普通人給按在地上摩擦,不,是蹂躪。
“那我等着你,我就在這裏,夠膽的話你出來我們比畫比畫?”陳宇笑了,這傢伙的威脅對陳宇來說沒有任何用處,陳宇的內心幾乎是毫無波瀾。
酒吞的虛影緩緩的消失,現在他在抓緊時間恢復神力,選擇這個時候和陳宇拼命?他腦子還沒死。
酒吞消失以後,陳宇的神念掃過這個大殿,意識中,一名高階神官在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幹什麼。
“出來吧,躲什麼躲?”陳宇淡淡地說。
陳宇的話音剛落,一道輕煙就驟然從大殿之中閃現,這道輕煙以極快的速度向大殿外掠近。
陳宇右手虛空一抓,兩指並起緩緩合攏,一道極強的元氣驟然從他身上發了出來,緊接着這道元氣牢牢地將輕煙給鎖定在當場。
輕煙凝結在半空中,青紫色的顏色彷彿凝固了一般,看起來極其壯觀。
陳宇右手道訣一變,一掌向外甩出,只聽一聲慘叫,一名身披白袍的陰陽師滾落出大殿之外。
這是神明道的人,白袍代表他的身份和地位都是屬於大神官,而他高冠上紋着的標誌,說明他是大神官級別的,也就是說他是神明道的首腦人物。
沒錯,這傢伙就是松本正明,本來是想趁着陳宇不注意逃出去,但是他沒想到陳宇隨手間就把他給抓出來了,而那感覺就好像是掐一隻螞蟻一樣簡單。
“你是松本正明?”一看這傢伙的衣着打扮,陳宇瞬間就猜出來了他的身份。
“沒錯,我是松本正明。”松本正明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,然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,有些狼狽地微微一躬身:“陳先生。”
“哦,看來你是知道我的。”陳宇微微一笑,看着這傢伙。
雖然剛纔一巴掌扇得不輕,但是松本正明似乎沒有受太重的傷,而且這傢伙起身以後第一時間整理自己的衣服,看來這些傢伙們還是挺注意自己的形像的。
“當然知道,陳先生到扶桑以後,您的資料就擺在了我們的案頭上了,這些天我們也一直在關注着陳先生的動向。”松本正明說。
“嗯,酒吞的意思?他讓你們解決我?”陳宇問。
“這倒沒有。”松本正明尷尬地笑了笑:“他只是讓我們研究你的弱點,然後打敗你。”
“他的第一訴求不應該是殺我嗎?”陳宇問。
這傢伙善於察言觀色,他一邊說一邊注視着陳宇,一直在看着陳宇的表情。
“易形補形,他是這麼認爲的吧?他覺得吞噬強者有助於他的實力恢復,更何況我的元氣很強,吞我一個人,比他吞上萬人都有效果?”陳宇問。
“這……我們不知道酒吞大人內心真實的想法,我們只是在執行他的任務罷了。”松本正明說。
“行吧,反正都是一樣的。”陳宇笑道:“你是他的爪牙這不假吧?你身上有他的神力,這是他賜予你的吧?”
松本正明也不說話,直接給陳宇來了一個默認,他頓了半天才說:“陳先生,我們都是普通人,我們復活酒吞,也不過是爲了力量。”
“當他甦醒以後,以神的姿態對待我們,所以我們也是受害者。”松本正明說。
“你說這話就有些不要臉了吧?”陳宇有些怒了:“如果不是你們把他給復活,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。”
“神明道已經存在數百年了,打着天道的名義,復活諸神,然後才闖下了這麼大的一個禍端,你覺得這件事情與你們沒有關係嗎?”
“有,當然有,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我們。”松本正明有些尷尬地說:“但是現在的情況,已經很明顯超出我們的控制了。”
“酒吞也好,你們信奉的所謂狗屁神也好,哪一個不是窮兇極惡之輩?”陳宇冷笑道:“酒吞的實力不濟,如果等他的力量恢復,他們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殺掉曾經爲他效命的所有人。”
“現在他給予你們的一切,都不過是利用罷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松本正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澀的表情來,是啊,他現在知道了,但是已經有些晚了。
畢竟酒吞那傢伙已經成長起來了,如果是他剛剛出來,他們可以集神明道所有的力量,殺敵一千,自損八百,滅了酒吞奪了他的元神。
但是現在酒吞已經恢復了不少的實力,現在怕是說什麼都晚了。
“現在後悔了?”陳宇瞥了他一眼:“晚了。”
“我知道晚了,所以現在想和陳先生談談。”松本正明擡起頭看着陳宇。
“談談?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?”陳宇有些莫名其妙。
是啊,他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?雙方都是敵對勢力,拼起來都是你死我活的,他們談什麼談?
“我們想和陳先生合作。”松本正明咬咬牙,還是把自己一直所想的想法說了出來。
“我們?合作?我說你沒搞錯吧?”陳宇哈哈大笑:“你們是要我於死地的,而我也在想辦法滅了你們道統,我們之間合作?你這是在搞笑嗎?”
“陳先生,我知道突然提起這個,您內心肯定是報有疑惑的,但是我是帶着誠意的。”松本正明誠懇地說:“其實我們已經被酒吞給逼得走投無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