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論你走哪裏都能聽到這個話題。
弄堂還是那個弄堂，大爺還是那個大爺。
猴子去了黑市陪張爺他們幾個打人情牌去了，畢竟人家幫了他們這麼大一個忙。
他們就要離開中海了，但這條人脈不能丟了。
柴進和方義一起到老伯這裏之時，老伯已經準備了很大桌子菜。
不過，令人有些稱奇的是桌子上竟然擺了很多小李白酒。
落座後，老伯拿起了瓶小李白酒一邊解蓋子一邊說：“嚐嚐這個新酒，江南省那邊過來的。”
“入口綿柔絲毫不差那些高檔酒差哪裏，喝了不頭疼，沒有什麼酒精味，還回甘。”
柴進笑了笑：“哦？真這麼好？”
“當然。”
“小柴我跟你講，這幾瓶貨不好拿啊，還是我江南省那邊的一個朋友給我帶過來的。”
“就是太可惜了，聽說這個酒廠目前並不開放中海市場，要是拿到中海來買肯定要爆炸！”
“口感不輸於那些高檔酒，但賣價和普通酒一樣，而且這包裝你看看，嘖嘖嘖，我老頭子看着這小瓶子都忍不住來兩口就好。”
老伯也是好酒之人。
一說起這酒他就有些忍不住誇讚了起來。
稻香酒廠確實還沒有放開中海市場，主要還是供不應求，生產力跟不上的原因。
但中海有很多江南省的打工人。
現在這些打工的人已經全部返回到了中海，其中有不少好酒之徒，於是行李當中夾帶了不少小李白酒。
加上一般新年上來，同事朋友之間會有很多聚會，小李白酒就這樣上了中海這邊的各種聚會桌。
如此，稻香酒廠愣是一分錢廣告費都沒有花，卻打開了中海的口碑。
柴進聽着聽着，哈哈大笑：“是一口好酒，這酒廠的技術總負責人祖上是宮廷釀酒師，一直到現在都在堅持古法釀酒，口感能比市面上酒差嗎？”
老伯一拍腦門子：“我腦子漿糊了真是，怎麼忘記了小柴你是江南省人。”
“小柴，你認識這個酒廠裏的人？”
柴進笑了笑放下了小瓶子，很是滿足的看着手裏的小李白：“認識不少這個酒廠裏的人，怎麼老伯？”
老伯來了性質了，趕緊道：“那你能幫我走走後門嗎？”
“幫我搞點這個小李白酒過來，我也不賣別人，身邊有不少的老口子嘴饞，喝過這酒後唸的慌，我們自己留着喝。”
“咱平民老百姓花幾塊錢就能喝出五糧液的滋味，誰不念着。”
柴進本能的望了望邊上的小賣部。
想了想說：“老伯，你這店開了多久了？”
老伯哈哈大笑，豎起個手指頭：“十年了都，以前鈔票好賺，現在感覺不好賺了。”
“主要這裏的人都走光了，沒啥外地人過來了。”
位置確實不是什麼好位置，加上這邊因爲交易中心的成績，馬上成爲了繁華地段。
所以周圍開了好幾個大型超市，搶走了他不少的生意。
小賣部生意就是這麼蛋疼，哪怕你在一個超級城市中心，位置不對，你生意一樣特別差。
因爲做的不過是小區域生意罷了。
老伯有些忍不住的感慨。
“你覺得生意會不會好。”
老伯目中充滿了興奮：“如果我能搞到這酒的貨源，那我馬上關門。”
“我兒子也馬上要畢業了，我就帶着他專門搞批發。”
“這是一口酒啊，阿拉中海人喝的慣。”
一直沒說話的方義邊上忽然開口說：“進哥，如果你能打通這個關係，要不就幫老伯聯繫下吧。”
“老伯的兒子我見過，非常有上進心的一個孩子。”
老伯聽到這裏，忽然擡頭望着柴進，有股子激動的情緒滋生：“小柴，你難道真認識酒廠裏的人？”
柴進哈哈大笑：“剛我不是講了嗎？”
“我打個電話。”
說着抓起了桌子上的大哥大。
直接打了工廠的電話，接電話就說：“我是柴進。”
“稍晚點會有個中海的老伯聯繫你們，華東區域市場雖然沒有正式打開，但老伯這裏需求量挺旺盛，暫時在這邊開個限量批發點吧。”
電話那頭是市場部的一個妹子接的。
很快用筆記住了老伯的名字和電話。
掛了電話後，方義和老伯一臉懵逼的望着柴進。
柴進端起了小酒瓶：“喝酒，這麼看着我幹嘛？”
老伯第一個反應了過來：“你是不是和酒廠的關係不一般？”
“沒什麼不一般啊，江南省人嘛，繞着彎兒總能認識到酒廠裏的人。”
“喝酒喝酒。”
柴進轉移了話題。
幾個人隨後又聊到了要離開中海的話題。
老伯或許是喝多了，鼻子一酸竟然半天沒有講話。
接着如普通老人一般各種叮囑着。
異地他鄉，哪個在異地討生活的人沒有受盡過白眼。
能夠遇到老伯這種熱心人，實屬難得。
一場酒喝到了十點多散場。
等柴進二人離開後。
老伯奇怪的拿起了剛剛柴進留的酒廠市場部電話。
現在酒廠全面三班倒，所以電話都有人值班。
聽到對方自報稻香酒廠後，老伯問了句：“妹子，我叫李大年，中海人…”
“哦，李大伯啊，剛我們老闆打電話過來登記的那個是嗎？要做批發點的。”
“啊對對對，等等，你剛說什麼，剛給你們打電話的那個是你們老闆？你們老闆叫什麼？”
“我們老闆叫柴進啊，老伯你找到他難道還不知道他是我們老闆啊。”
“我！”
“這個小柴，他深藏不露啊！”
老伯望着空蕩蕩的弄堂口感慨了句。
其實他更不知道的是柴進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內，就從中海捲走了一億多真金白銀。
更令人不可置信的是，報紙上沒有關於他任何的報道。
這纔是真正的資本高手！
…
柴進第二天去蔡偉強的店裏呆了一天的時間。
也上了張爺的桌子。
人情牌嘛，你贏人家錢就是不懂人情。
所以故意輸了兩萬多塊給這幾個老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