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捏萬諾夫的回答。
非常標準的普通話，帶着一絲的淡漠，眼神甚至都沒正看何志軍一眼。
這着實讓桌子上的人驚的不輕。
已經足足個把小時了，捏萬諾夫始終都在用俄語和鄭賀今交流。
他們以爲是因爲語言不通，才導致了捏萬諾夫態度冷淡。
沒成想人家會華夏語，這明顯就是故意要把他們涼在邊上嘛。
說完後，捏萬諾夫看了看時間：“我的朋友一直在邊上房間等着。”
“鄭同志，請你和我一起過來。”
老蘇聯的軍人，依然喜歡用同志稱呼志同道合的人。
鄭賀今笑了笑：“行，老師您請。”
於是兩人走出了包廂。
等他兩個一走。
陳年華就迫不及待的問：“小凱那邊發生了什麼事？”
何志軍臉色很差：“還不知道，走，我們出去看看。”
又對着過來彙報的手下呵斥了句：“前面帶路！”
手下不敢怠慢，氣勢洶洶的衝了出去。
不過，當這個手下看到捏萬諾夫進了柴進他們那個包廂後。
這手下的腿擡不動了，腿在發抖。
“何總…捏萬諾夫先生，和那個包廂的人…”
“怎麼？”何志軍有些火氣上頭。
噗通一聲。
“少爺…少爺就是讓那個屋子裏的人打的。”
“你說什麼！”
陳年華邊上最不淡定！
剛剛他們在包廂裏都知道，這裏有三個包廂。
一個是北方來的倒爺，捏萬諾夫僅僅過去看了一眼就走。
一桌是他們本地，因爲鄭賀今在，所以捏萬諾夫在這裏呆了個把小時。
還有一桌他們都知道是捏萬諾夫親自宴請的人，只不過誰都不知道那個包廂裏的人是誰。
現在好了，何凱竟然和那桌子人起衝突了。
心裏能不着急嗎，趕緊急不可耐的說：“小凱這是幹什麼啊，怎麼就和那房間裏的人起衝突了！”
“老何啊，我們趕緊過去看看怎麼回事。”
何志軍的額頭同樣冒出了冷汗。
知道今天這事沒有這麼簡單了。
兩人迫不及待，再加小跑的到了包廂跟前。
一過來就看到了鄭賀今在裏邊大發雷霆。
沒過幾秒鐘，何凱他們就被他給轟了出來。
何志軍在門口焦急的喊了一聲：“鄭副市長，誤會，都是誤會…”
“滾！”裏頭鄭賀今吼了一聲後，砰的聲，門也被關了。
門口一羣人呆若木雞，傻愣在了原地。
陳妮奇怪的望着門口。
剛剛何凱他們打架的時候，她在洗手間裏。
出來剛好看到了鄭賀今吼滾的那一幕。
這不是重要的。
重要的是，她好像在門縫裏看到了柴進！
柴進怎麼會在這裏？
何志軍看陳妮過來了，趕緊問道：“妮妮，剛剛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？”
陳妮臉色忽然無比的冰冷，無比厭惡的看了一眼何凱：“帶着一羣人去找別人事，然後被別人打了。”
“何叔，具體發生了什麼事，你問你兒子吧。”
說着就往樓下走。
實在沒心思在這裏了。
何凱本就窩了一肚子氣馬上吼道：“臭婆娘，你胳膊肘往外…”
何志軍那個氣啊。
給自己惹了這麼大的麻煩也就算了，你還有臉罵別人。
沒控制住，對着自己兒子就是一陣拳打腳踢。
如果不是陳年華拉着的話，估計得被他打死不可。
冷靜過來後，陳年華他們也不敢離開這裏。
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，就鄭賀今剛剛那個態度，他們敢走嗎？
走了，就是徹底得罪了，以後日子肯定不會好過。
只能硬着頭皮在門口等着他們出來，然後祈求他們的原諒。
至於陳妮，到了樓下後。
沒忍住給柴進打了個電話過去。
包廂裏，柴進他們已經沒把剛剛外面發生的事當回事了。
正在聊正題。
電話聲響忽然打斷了他們的對話。
柴進苦笑了下：“抱歉。”
捏萬諾夫態度非常好：“沒關係。”
柴進接通了電話。
陳妮的聲音傳來：“柴進，你在觀音山這邊飯店裏？”
“是的。”柴進笑了笑。
“和鄭副市長他們在一起？”
“是的，陪老闆過來的，怎麼了？”
陳妮心情有些緊張：“你老闆到底什麼來頭，怎麼連捏萬諾夫都認識？我就在這邊啊。”
“哦，這樣啊，在聊事情，有什麼待會再說啊。”
說着柴進掛了電話。
陳妮這時候在車裏，打開了車窗望着面前的兩層小樓。
“這傢伙，他到底什麼來頭？”
…
柴進和捏萬諾夫足足交談了三個多小時。
剛開始也對柴進有些質疑。
但柴進直接撂明瞭小李白酒的幕後老闆後，鄭賀今愣住了。
小李白酒的老闆是柴進？
然後柴進得知了鄭賀今的身份後，順着講了和馮浩東的計劃。
並且當場給馮浩東打了個電話。
就這樣借力讓鄭賀今明白了柴進的實力。
目前國內民用航空事業處於高速時期，但很多航空公司沒有錢買大飛機。
這就導致了主線飛機很少，基本都是小飛機短途。
牟奇中從蘇聯俄國倒回來的就是國內急缺的圖-154主線大飛機。
而且柴進正在複製他，我自己出錢買飛機給你們深航空。
你們可以用租，或者分期付款的方式從我手裏買。
反正飛機我先給你們經營。
這解決了航空公司沒錢買大飛機，但又有大飛機可運營的局面。
反正航空公司一點風險都沒有。
作爲深市副市長的鄭賀今，何樂而不爲。
不過，又奇怪的問道：“小柴，你資金哪裏來？小李白酒火是火，但也沒有支撐起你搞飛機事業的底子資金吧。”
柴進笑了笑：“小李白酒賺了點錢，另外從我老兄馮浩東那邊借點，應該問題不大。”
一聽馮浩東也會參與進來，鄭賀今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。
這可是咱們南方改革開放的先頭兵。
誰都知道馮浩東有這個實力。
得到了答覆後，鄭賀今放鬆的望着捏萬諾夫：“馮先生在我們華夏南方素有南貨大王的稱呼。”
“他有資金，也有統籌日用品的能力，問題不大。”
捏萬諾夫也放鬆了下來。
接着就是深入交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