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了下說：“什麼子弟兵不子弟兵的，我一江南農民的兒子，沒那麼顯赫的背景。”
“可你才十九歲不到啊，你怎麼…”
“行了，咱們不討論這事了，喫好了嗎？”
陳妮一陣泄氣：“你們真是一羣怪人，瞞着我有意思嗎？”
不過一想，好像老滑頭也沒有瞞着我啊，只是我自己不信罷了。
腦子更加凌亂。
半天后才說：“我喫好了，你呢。”
“嗯，那幫我個忙。”
“啥事？”
“你跟我去一趟服裝店。”
“幹嘛？”
“幫我試幾件衣服。”
陳妮明白柴進想幹嘛了。
他這段時間也聽劉慶文講過：我進哥就一狂魔，我小莉姐來深市才幾天，其中有幾天都在被我進哥打扮。
心裏莫名的有些失落。
聽着好像柴進很霸道，但哪個女孩不想有這麼個男人對自己霸道關心？
誰不想有個男人樂忠於打扮自己？
深吸了口氣：“行吧，反正我也沒啥事。”
於是兩人起身走到了前臺買單。
整個餐廳裏還在議論飛機的事，很多人都把這個華勝貿易當成了是楠德集團的馬甲公司。
也認爲這是牟奇中搞出來的事。
誰也不知道，他們津津樂道的故事正角兒就在他們眼前走過。
不得不說，陳妮和王小莉真的有很多相似的地方。
身高，身材幾乎一個模子裏出來的。
比如說臀部，是那種肉肉的，小而挺翹類型的。
腿上一點贅肉都找不到，且有不輸於走梯臺的模特長腿。
柴進帶着陳妮買了很多很多的衣服。
如果不是陳妮面子掛不住，估計柴進還會拉着她跑去連女性內衣褲都買了。
有那麼一會，陳妮在柴進的身上享受到了那種被人關愛的感覺。
不過一想是在替別人當模特，心情又會莫名的失落。
一下午，兩人都在步行街裏頭逛。
最後裝了一車走。
回院子裏後，柴進給王小莉打了個電話過去。
說給她買了很多衣服。
王小莉一陣發愁：“我有很多衣服了呀，浪費錢啊。”
柴進笑了下：“能讓變得漂亮的事，花多少錢都值得。”
“我估計要到十二月底才能回去，工地那邊事多。”
“嗯嗯沒事，你忙你的就好了，我不干預你。”
兩人電話裏細聲說着。
…
華勝貿易因爲飛機的事一炮而紅，在後邊的一段時間裏各大媒體瘋狂的報道。
連同着老黃他們都被度了金身，成了家族放鞭炮感謝祖宗的光宗耀祖存在。
不過，華勝貿易卻又低調的嚇人。
原本很多人認爲他們會和牟奇中一樣，在一炮而紅後在公共視野裏各種語出驚人。
結果他們竟然沒有再接受過任何媒體的採訪。
甚至於後面幾天時間裏，對於不停上門的記者煩不甚煩。
索性連辦公室都換了。
越是這樣，越讓華勝貿易身上的神祕色彩更濃。
同樣在注意他們的還有一個人。
……
這天柴進在院子裏接到了馮浩東的電話。
一接通。馮浩東就在電話裏幾乎是嘶着喉嚨在喊：“柴進！這事還真讓我幹成了！”
“布魯塞爾酒類國際博覽會金獎！咱們小李白酒！”
“你趕緊準備好，過了元旦後，歐洲這邊的組委會會有工作小組去你酒廠考察！”
“金獎？”柴進古怪的顯得淡定。
和馮浩東認識了這麼長時間，這應該是第一次看到馮浩東這般不淡定。
又加了一句：“老哥，你花了多少錢？回頭我讓廠裏把這花的錢折算進貨裏發你。”
馮浩東這頭沒有不淡定了，爽朗的笑了下：“又不是我一個人在花錢。”
“過來參加評選的酒廠誰不花錢？”
“資本主義嘛，真以爲咱無產階級同志沒有糖衣炮彈了？我轟不死他們。”
玩笑歸玩笑話，但馮浩東這次爲了小李白酒確實花了不少錢。
用米元計算，那最少也是七位數了。
歐洲人的酒文化和東方酒文化完全是兩碼事。
加上對東方的偏見，不燒點米金，根本不可能獲獎。
當然了，在這個歐美質量全球第一的認知時代裏，有這麼個金獎在手裏，可以吹很多牛皮，可以講很多故事。
小李白酒估計會全國性的爆炸。
電話裏，兩人協商了很久。
原本馮浩東不打算回元裏縣過年的，但因爲歐洲小組要過去考察，所以電話裏表態回家過年。
兩人掛了電話後。
柴進剛把大哥大放桌子上準備去洗手出門。
桌子上的大哥大又滴滴滴的響了。
拿着放耳邊：“喂，哪位？”
電話那頭沉默的會，然後一個略帶嘶啞低沉的聲音傳來：“柴進？”
顯然來者不善，柴進皺了皺眉頭：“是的，請自報門戶。”
那頭笑聲難聽：“是就沒錯了。”
“有時間見個面？我是賴長興。”
柴進聽到這名字後正色了不少，他們之間的事還沒有完的。
回深市後也聽說了，京都那邊有人已經開始重視這事，估計明年就會有什麼政策出臺。
專門打擊違法走私行爲。
形勢會有些嚴峻。
如果真嚴打了，賴長興的日子還會過得舒服嗎？
柴進知道這電話的目的是什麼，想了想開口：“我沒時間，電話裏可以直說。”
那頭再次沉默了會後開口：“能把飛機生意搞成，而且幕後無人得知，說明你是有本事的人，也是個很聰明的人。”
“我知道你想搞房地產，港城這邊我有塊地一直在閒置，在深市混的的人，誰都想在港城站穩一席之地。”
“如果我們有共同語言，可以一起合作開發這塊地，明白我意思？”
柴進想了想，笑着說：“抱歉，我不明白。”
“裝糊塗？”
“人生難得糊塗，並非壞事。”
賴長興電話這頭搖了搖頭：“行吧，那祝你好運。”
“我不會打電話給你了。”
不等柴進講話，賴長興掛了。
柴進皺了皺眉頭。
但也沒有當回事。
一句話，既然腔了，那就腔到底，你有什麼招，我接着就是。
洗了把臉後，收拾了下東西到了工地這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