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接把這個礦上交給夏雲開。
同時,他也馬上命令了這邊所有華商會的投資,開始把浩瀚集團的資金給逐步安排回了國內。
這樣做的目的有兩個。
第一,向所有人都表明一個態度,我已經退出了競爭。
等於是把這層風險給嫁接到了緬店官方。
夏雲開現在忽然一下子沒有了任何音訊。
他最後可能只有兩個方面的結果,一個是徹底拋棄了柴進他們,也被這筆寶藏給吸引,背棄了他們。
二個就是他們緬甸高層內部應該也在劇烈的鬥爭當中,夏雲開應該正在和他們周旋,所以一時間沒法給出具體的消息給柴進,沒有出結果之前,是給不了柴進態度的。
因爲如果鬥爭失敗,可能夏雲開也要被弄進去。
第二,柴進就是在威脅夏雲開,如果你是後者還好,我們的合作可以正常下去。
如果是前者,那麼我們馬上取消在這邊的所有投資。
另外一面,他們已經讓另外一個沒日沒夜地加班挖石頭。
他覈算了一遍,前提投入了一點錢,但不至於很多,完全可以通過石頭那邊賺回來。
所以,他們沒有任何損失。
這是柴進最爲高明的做法。
也是當前最爲恰當的做法。
當然了,他也不是傻子,雖然他已經把那個山還給了夏雲開下面的軍隊管理。
可實際上,柴進他們還在暗中探查。
花了不少錢給那些門外看守的軍人,打通了關係,每天晚上都會有很多他們的人進去探查。
這樣別人不知道,也不敢靠近,反而給了柴進他們很多的機會。
……
這天,緬店高層那邊,終於傳來了一些令很多人不安的消息。
俺就是內部又開始吵吵鬧鬧了。
而且多邦城這邊又出現了幾股官方的力量,還有北邊的一些土軍閥們也蠢蠢欲動。
全都揹着傢伙到這個城市。
一時間,這個原本沒有人注意過的小城市,在一夜之間又被頂在了最危險的境地當中。
城內,很多普通人在看到這些各大派系的勢力時,已經有些人開始往外面遷移了。
因爲他們長期處在這種生活狀態當中,太熟悉了。
誰也不想莫名其妙地把自己的命給交代在這裏。
城內,一下子氣氛變得很是緊張了起來。
而唯獨一動不動的有三個人,一個是柴進,一個是昆猜,還有那些外國人。
柴進這邊是最危險的,因爲夏雲開那邊態度不明,其他兩個人很明顯有人站在了他們身後。
那個小山附近,很明顯的對峙了好幾次,每次都是要發生很大的衝突,但好在都還有最後一絲的剋制。
他們也做了很多交流,商定。
那就是封山,任何人都不允許進入到裏面的溶洞探查。
由夏雲開下面的人看守,然後再等上面的消息。
就這樣,柴進他們探查的行爲也被中斷。
“老子就特麼惱火,爲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線索,鬧得這邊風聲這麼緊張,導致我們項目要黃。”
“早知道老子就不應該來緬店。”
這是火氣最大的人,因爲蔡偉強在多邦城這邊做了很多期待。
誰會想到,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。
柴進坐在陽臺上,望着下面的來來去去的各種軍人。
手裏拿了很大一疊資料,然後目光放在了資料上,平淡地說:“誰說沒有寶藏了。”
“彆着急老哥,夏雲開那邊的態度我想應該是朝着我們想象的美好出發。”
‘他應該沒有背叛我們,只是在和上面的那些人正在周旋。‘
蔡偉強一屁股坐在了柴進的對面,也沒有客氣,倒了杯水,咕嚕咕嚕地喝了一大口。
杯子放下後道:“上頭有消息過來了?”
柴進點了點頭:“馬科夫去仰光有大半個月的時間了,今天終於來了消息。”
“夏雲開之所以我們忽然之間聯繫不上,主要是因爲他被人給控制。”
“不過,今天晚上人應該就能夠出來,我相信他。”
蔡偉強一聽還是有些失望的說:“出來也沒有用啊,如果真的有寶藏,估計他也難以抵擋住誘惑力。”
柴進搖了搖頭,很是平淡地繼續看資料,一邊說:“老哥,我們雖然一直都在和錢和做生意的人打交道,我們身邊所有人都是看到錢要眼毛精光之人。”
‘可並不代表這個世界上所有人的追求都是錢,我相信夏雲開絕對不是那種愛錢的人。’
蔡偉強還是不理解,柴進於是解釋了起來。
這個世界上的人大多數生活在兩個字上,錢和權。
商人愛錢,這是很正常的,可另外一條道上的人是愛權的。
那兩個礦山的石頭是夏雲開發現的,如果他真的愛錢,貪得無厭,當初就不會把那兩個山拿出來作爲招商條件,去吸引投資。
因爲他完全可以自己獨自一個人開發,然後把錢給賺了,也不會有人有意見。
可問題是,他毫不猶豫地拿了出來。
還有,這段時間夏雲開忽然一下沒有了消息,馬科夫對他做了一個很是詳細的調查。
發現這個人在緬店國內是出了名的廉潔。
任何一個人想要塞他錢,都會被他給轟出辦公室,而且民間流傳了很多很多這樣的小故事。
反正是個很值得去跟隨的人。
包括他們這段時間的相處,夏雲開又拿過他們誰一分錢?
在這樣一個混亂的國度裏,夏雲開讓自己身上這麼幹淨,他想要幹嘛?
唯一的解釋就是,他已經心無旁騖,只想要往上爬,爲了這個目標,他剋制住了很多的慾望。
一個剋制住慾望的人,纔是最可怕的,因爲他們到最後爆發起來,肯定是一步登天!
柴進自認爲自己眼光沒有看錯,所以,他很淡定。
蔡偉強出身不高,而且以前是混跡於黑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