頂點小說 > 窮書生家的彪悍娘子 >第一百四十三章 孔雀開屏胡元安
    從小伺候胡元安的書童,胡金第一次見他家四爺這般手足無措。

    “四爺,你找什麼?”

    翻的亂七八糟的,跟土匪進村了一樣。

    “胡金,四爺我的衣服呢?”

    “四爺,這些不是衣服嘛?”你全丟地上了。

    胡元安看着地上的衣服,第一次覺得衣服這麼重要。

    “不是這些,有沒有穿上去,上我高大上一點的?”

    胡金:

    什麼叫高大上?

    “快給四爺我找。”

    家裏排行老四的胡元安,到處翻,到處嫌棄。

    “這都是多少年前的衣服了?我沒做新衣服嗎?”

    “四爺,每次讓你做,你都說能穿就行,錢都給衙門辦事用了。”

    胡元安頹廢的蹲下來,看着陳年舊衣服:

    “那怎麼辦?”

    胡金聽了,跑出去,一會兒,手裏捧着衣服。

    “四爺,這是我偷偷今年幫你準備的。”

    胡金把手裏的包袱遞給胡元安道:

    “你總不做新衣服,這次過冬,我看挺冷,就偷偷給你準備了。”

    胡元安把衣服打開,右看看左瞧瞧:

    “這樣式沒見過。”

    “是今年帝都最流行的,這還是我特意定製的呢。”

    “行啊,胡金,四爺我沒白疼你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,四爺,現在穿還是過年穿?”

    “現在穿,把爺收拾好點。”

    激動的心顫抖得手,就怕別人等久了……

    收拾收拾以後,胡元安總算是又回到帝都裏的那個清貴公子胡公子哥了。

    似如:

    東家之子,增之一分則太長,減之一分則太短;着粉則太白,施朱則太赤。眉如翠羽,肌如白雪,腰如束素,齒如含貝。嫣然一笑,惑陽城,迷下蔡。

    “四爺,這才適合你。”

    胡元安聽了,眼裏閃過一絲精光。

    “爺不稀罕。”

    說着快步往大堂走去……

    此時的大堂裏

    胡師爺一臉懵逼的進來,其他村長都認識胡師爺。

    錢似水對胡師爺沒概念,心裏想:

    師爺等於祕書。

    胡師爺站大堂上,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坐下,還是應該站着。

    一下子因爲突然出現一個姑娘弄的他一陣懷疑走錯地方了。

    “姑娘,我們這準備開會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我就來開會的。

    “您是不是走錯地方了?”

    你這一坐,大家都不敢隨便亂動,也不敢說話。

    “沒錯。”

    錢似水覺得這會,應該也沒什麼重要的,半天都沒開始?

    “我們這都是各個村的村長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是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

    女子也能當村長?他們沒聽說過啊。

    衙門沒有備案嗎?看樣子,師爺好像也不知道嘛。

    “敢問姑娘,你哪個村的?”

    “山東村,錢似水。”

    胡師爺就有點斯巴達了……

    文書老袁好像提過,山東村劉村長年邁退下後選拔出來的新村長姓錢?

    “簡直胡鬧!女子……”怎麼能當村長?

    下面老頭還沒說完,被錢似水看了一眼,立馬閉嘴了。

    這時山雞進來,往錢似水後面站着。

    “老劉到底是怎麼想的?山東村那麼大,找不出一個村長來?”

    胡師爺小聲的嘀咕,錢似水聽了,也不回答,反正不當她面欠收拾就行。

    這時胡元安像花孔雀開屏一樣走進來。

    其他人見了,立馬站好彎腰問好。

    錢似水: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她該站起來嘛?

    還在考慮中……

    胡元安立馬擺手道:

    “坐坐坐,不用太拘束,今天按慣例只是互相敘敘舊。”

    胡元安強作鎮定,一本正經的公事公辦模樣。

    胡師爺見了眼裏都是疑惑:

    大人今天穿着這樣是想勾引誰?

    胡元安剛坐下,手心都是汗,想喝茶緩解一下自己的慌張,端起茶杯靠近嘴脣:

    嗷~

    這麼燙!

    錢似水盯着胡元安想:

    這貨厲害,剛泡的茶,不燙嗎?

    胡元安想把茶杯放下來,一看,錢似水盯着他看。

    心裏哭唧唧,臉色悠然自得其樂的模樣輕輕喝了一小口茶。

    然後慢條斯理的放下,臉色依舊悠然自得其樂的模樣。

    錢似水:

    厲害!

    胡元安見錢似水轉移了視線後立馬把茶水吐袖子上。

    舌尖在口腔裏頂了一下牙齒:

    嗷嗚~

    嗚嗚~

    舌尖起泡了一定!

    男人,在心動女人的面前,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貨!

    說的就是胡元安這號人~

    胡師爺對他家大人十分表示同情,心裏想問:

    就你問你燙不燙?

    就問你疼不疼?

    讓你裝逼,這下裝舌頭上了吧?

    一會兒還得喝酒,嚯嚯~

    夠你受的~

    胡元安故作鎮定的拿出各個村裏上報一年的事。

    無非就是:

    一:人口,今年生了多少人,死了多少人,成親多少人。

    二:土地,今年開荒的有多少,買賣的有多少。

    三:房子,今年有分了幾戶地基,有回收了多少地基。

    四:就是比較少的,比如發生什麼大事了,一般都沒有,假如有,一般就是殺人啦,打死人什麼的。

    翻到山東村,胡元安看了一眼,大體都差不多,也沒什麼好問的。

    再說,他也不敢問,他對着錢村長的臉,心裏就會慌張。

    既然沒什麼大問題,那就開席一起喫個飯,然後再各回各家。

    往年這事都是胡師爺來的,今年胡元安胡縣令竟然也出現在飯桌上。

    嚇的一羣村長,喫飯不敢動筷子,隨便喝口酒找個藉口就跑了。

    人都跑完了,菜都沒動,胡元安端着酒杯,看着錢似水。

    錢似水不挑食,有就喫,乾淨就行。

    感覺胡縣令在看自己,擡眼看了一眼對方。

    嚇的胡元安一陣驚慌,偷看被當場抓包了。

    “咳咳~”

    嗷

    嗆到酒了。

    酒突然從鼻子飛出來,落在錢似水面前的碗裏。

    胡元安: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錢似水: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老天啊,給我一道雷吧,我想暈過去。

    胡元安在心裏吶喊,欲哭無淚,現在怎麼辦?怎麼辦?

    “我我……我”我不是故意的。

    你信嗎?

    錢似水拿出貼身手帕,把手擦了擦回答道:

    “沒事。”

    把手帕放下,起身就走了,虎娃還特意跑回來當着胡元安的面,把一大盤豬肘子端走了。

    十分有禮貌道:

    “虎娃,喫。”

    胡元安那還有心思管你喫不喫的,直接頹廢的癱在椅子上……

    胡師爺小心翼翼的走近他的大人面前:

    “大人?”

    胡縣令大人十分悲傷問道:

    “今天茶水誰準備的?”

    “廚房阿珂。”

    “扣他一月工錢!”

    都是他,都是他,他不完美了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胡師爺覺得他還是先溜,不然一會兒該輪到他了。

    胡元安就這麼無力的癱着,時不時拍打一下自己的臉。

    “出息!”

    說了一句,站起來,準備走,看見腳邊掉落的手帕。

    撿起來一看,忍不住笑了,人家姑娘家都是繡花,繡鳥的,她倒好。

    繡個金元寶,字都不需要提了。

    左右看看沒人,乾淨利落的忙袖子裏。

    然後一派自然的離開現場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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