頂點小說 > 窮書生家的彪悍娘子 >第二百八十一章 錢貨兩清
    幾人來到岸上,錢似水率先上了船。

    中年男子帶着一男子隨後上船。

    進了船艙,錢似水示意二瞎打開箱子。

    箱子打開,只見中年男子點頭,跟着的男子出了船艙,又叫來幾個幫手。

    拿出黃金做的小算盤,一個算,一個記。

    整個船艙裏,只有打算盤的聲音。

    一直清點到了下午太陽落在了江面上。

    “總共一百八十萬兩,稍等。”

    他們錢還是少拿了,只能讓身邊的男子再取一次錢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錢似水揹着手,站着看着,眼前的箱子已經蓋上,還貼了封條。

    男子出去時候,錢似水就暗示讓人通知張天注意動態了。

    一炷香的時間,男子拿來一隻小箱子。

    中年男子把箱子遞給錢似水,二瞎直接接過。

    二瞎接過後,發現:

    孃的

    老子不會算!

    於是,只能請出最有文化的王半吊。

    王半吊臨時當起了賬房,拿着筆,把一個箱子一個箱子的銀票加了起來。

    “正確。”

    王半吊也不廢話,一眼也不看對方,給出了答案後,退到一旁站着。

    中年男子心裏有些好奇,不過職業原則問題。

    他按下了好奇心思……

    錢貨兩清後

    “告辭。”

    中年男子見最後一箱已經擡走,拱手道。

    錢似水聽了,擡眼一看,回了一句:

    “好走。”

    前腳剛走,後腳,這船就被早已等候的新船主接收了。

    錢似水一羣人用油紙把銀票包好,每人背上十萬多銀票在身上。

    翻身進了一處早已準備好的落腳點,虎娃已經等候多時。

    一羣人立馬撕下人皮面具,換上衣服,把身上換下來的衣服,直接就地點燃。

    “走。”

    錢似水跳上圍牆,翻身下了衚衕……

    後面一羣爺們兒,也翻身跳下圍牆。

    在夜幕降臨時,一羣人出現在街頭。

    “你做什麼?”

    東張西望的,跟做賊一樣?

    猴子問三傻,三傻聽了,看見猴子說道:

    “我傷沒好,老子覺得跑的不夠快。”

    他腿依舊難受,不過是一隻在忍着,沒傷到骨頭。

    “滾,過了這,三胖在拐角等着,那有馬車。”

    三傻聽了心裏纔算落了下來……

    長這麼大,身上第一次背十多萬,他好怕!

    他還是覺得做窮人比較合適,有錢人,他三傻不配!

    “姑娘膽子真大,也不怕我們跑了。”

    牛爾康走路都覺得有點打飄,突然感覺街上的人,都十分渺小。

    心裏想:

    原來,這就是有錢人的感覺啊!

    “你跑嗎?”

    二瞎問一句?

    “不跑,石家就是我家,我沒地方去。”

    牛爾康不假思索的回答道……

    “這意思就是有地方去,你就跑唄?呸!畜生!”

    二瞎對着牛爾康吐了口水,十分鄙視。

    “還是二瞎牛逼,一開始就說姑娘是有福的,我還不信。”

    猴子勾着二瞎的肩膀十分融洽的說道。

    “切,老子我看相,可是打我爺爺輩傳下來的。”

    竟然不信他,沒眼光……

    “三胖。”

    三胖抱着懷裏的十多萬,臉上都是汗,身體在發抖。

    “你怎麼了?着涼了?半吊,你來看看。”

    這抖的跟不倒翁一樣了,再抖,肚子裏的石頭都抖出來……

    “沒事,我沒事,我就是害怕。”

    三胖擺手道,說着直接爬進馬車裏,從裏面傳出來:

    “我不趕車,我怕。”

    怕別人知道他身上有鉅款,怕別人打劫。

    二瞎聽了,只能來一句:

    “切,沒出息!”

    這就害怕了?

    人果然不能突然有錢,太考驗人性了。

    三傻爬上了馬車,躺了下來,背後都溼了。

    “三傻,你也怕?”

    本來他覺得挺丟臉的,如果三傻也怕,他就不覺得丟臉了。

    那成想,人家三傻來一句:

    “我疼的!”

    傻逼,老子感覺傷口又裂開了……

    爲了一百八十萬,他可以忍受多裂幾次。

    “我幫你叫半吊。”

    “行。”

    這下他看見血了,確實裂開了……

    半吊扛着藥包進來,處理了傷口,上了藥,才坐下來。

    錢似水一羣人,來到馬市,張天帶着人去買馬。

    其餘人在路口等着,半個時辰,人手一匹馬。

    噠噠的跑出了城門,一路向南,走近路,回靖江!

    而此時的董家

    董瀚林回了董家,去了董家家主董家河書房裏。

    “聽說劉府毫髮無損?”

    意思就是:

    你這個廢物,什麼也做不好!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不解釋,不辯解,大大方方的承認。

    董家河以爲他這個毫無存在感的兒子會辯解,那成想,如此大方的承認了。

    “你無能,就分派給別的兄弟去處理。”

    董瀚林聽了,心裏沒有曾經的不服氣,如今他心平氣和道: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董家河這時才仔細看了一眼站在自己對面的兒子。

    “可是出了什麼事?”

    難不成,他兒子們私底下也在較量?

    “無事,父親。”

    “咳咳~”

    說着捂着嘴咳咳的咳了起來~

    一咳嗽,整個臉都慘白慘白的~

    看起來怪嚇人的~

    “你受傷了?”

    董家河這時纔看清楚,他這個兒子嘴角帶着血。

    “不礙事,修養修養就好。”說着又“咳咳~”的咳起來~

    這次,看這咳咳都拉氣了,感覺喉管都咳成紙片一般。

    “遇見埋伏了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先去好好養養吧。”

    董瀚林聽了,眼神一閃道:

    “多謝父親體恤,孩兒許久不在家,對妻兒甚是掛念,平時也忙,從沒好好陪伴他們,這次我想帶他們去莊子上好好聚聚。”

    董家河聽了,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。

    “去吧,爲人父母,多爲董家培養好下一代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董瀚林拱手彎腰低頭行禮後才退出書房。

    他不敢遲疑,也不敢逗留,更不敢四處打量,低着眉眼,自然的離開董家河的院子。

    他清楚知道,這附近躲着董家河的暗衛。

    一不小心,就會暴露自己的想法~

    董瀚林前腳剛踏出董家河的院子,後腳在董家河面前站着一個黑衣人。

    “如何?”

    董家河問答。

    “一如往常。”

    董家河擺擺手,眼前的男子就消失不見了。

    董家河嘴裏唸叨:

    “一如往常~”

    回想剛纔談話對方的表情跟眼神,哪怕一個細微變化,他也來回想了無數次。

    董家河爲人謹慎,不信任何人,只信自己。

    哪怕,那個人是他兒子,可是哪又如何?

    他最不缺的就是兒子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