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石錦華現在這死了全家的模樣,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不久於人世了?
石錦華非得守着錢似水,一晚上看了無數次。
不是用眼睛看,用手看,時不時把手伸到對方鼻子下面。
看看還有沒有氣,第一次伸手的時候,錢似水本能反應出手快如閃電。
“啊!娘子,痛痛痛!”
錢似水才鬆開對方,冷癟了對方一眼。
“爲夫就怕你又暈過去。”
錢似水想說:
滾!
但是看着對方被自己差點折斷的手。
一句話不說,閉上眼睛,繼續睡覺。
於是,時不時總是去幹擾一下錢似水。
弄得的錢似水想動手殺了對方!
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,錢似水認爲可以安心睡覺了吧?
正準備睡時
“娘子,起來把阿爺給你的藥吃了。”
在被子裏的手,用力握成了拳頭。
剋制了很久,才睜開眼睛,把手伸過去。
“喝點粥,喝了粥,再吃藥。”
得
被石錦華這一頓折騰,人也沒什麼睡意了。
起牀洗漱後喝了粥,吃了藥去看看錢太多那老頭的養老院起的如何了。
錢似水擡腳走的時候,石錦華端着碗道:
“娘子,我一會兒回書院去,現在書院上課七日,沐休兩日。”
“嗯~”
“娘子,記得按時吃藥。”
“知道。”
石錦華見時間來不及了,交代清楚後急衝衝的往鎮上跑。
到了書院門口,趙奇民也剛好下馬車。
石錦華是自己騎馬去的,到了鎮上,把馬放在了李園園的店鋪裏。
雪化乾淨後,街道上的行人開始有各式各樣了。
貿易往來又開始了頻繁……
“石兄。”
趙奇民急忙走過來,最近他一直在找石錦華,那成想,對方一直都躲着他。
“不敢,叫石某人一聲石舉人就好。”
“石兄,上次家宴的事,實在是家妹的錯,家裏也關了她禁閉,請石兄大仁大義,原諒在下吧。”
說着對着石錦華就來了一個九十度的彎腰低頭行禮。
石錦華側身躲過對方的禮道:
“不敢當,趙公子不必放心裏,快上課了,告辭。”
說着就擦肩往前走,心裏想:
他沒本事才讓別人敢這麼對他娘子~
如果他是狀元呢?或者是,手裏有權呢?
誰敢大庭廣衆之下欺負他娘子?
趙奇民見石錦華對自己疏離客氣,一時有些懊惱。
心裏想見一次錢似水,把情況解釋清楚。
可惜一直遇不上,也想過直接去她家裏找。
也一直找不到藉口去,無奈他只能從石錦華這裏下手。
如今看來,這似乎行不通啊……
而石家
“姑娘,關外來信。”
錢似水打開一看,遞給狼三道:
“你讓李園園去處理。”
“是,姑娘。”
這關外收的原石,已經裝不下了。
按照原計劃,此時已經可以來回兩趟了,可是因爲大雪道路不好走。
耽誤了不少時間,如此在關外的弟兄送來了信。
“姑娘,有人想從我們這裏進原石。”
“價格合適就出手。”
“是。”
來人是一直呆鎮上鋪子裏的狼三,因爲狼三模樣周正,嘴巴甜,做事正經。
一直被安排在鋪子裏幫忙,但是他卻想着跟兄弟們一起亡命天涯……
“姑娘,聽說,明天你們去購買種子。”
狼三聽了,立馬對着錢似水道:
“姑娘,把我也帶上吧。”
他實在不願意待鋪子裏,太悶了……
“嗯?”
好好的,跟着她跑做什麼?
“姑娘,我待鋪子裏太悶了,想跟你出去見見世面。”
錢似水想:
這是想休假吧?
想想,這麼久了,狼三也怪累了。
“行。”
就當給你放假吧。
“真的?姑娘?”
這下可好了,再也不用聽二瞎他們吹牛逼了。
“真的。”
“哎呀,我就說嘛,姑娘心底是頂頂頂頂好的,雖然冷了些,不過姑娘,你看,這冷也是一種氣質對不對?別人想有都沒有!”
錢似水:
你這是誇我?還是在損我?
“姑娘,我走了,下午就回來,明兒一早,我就跟你們從這一起走。”
不等錢似水回答,狼三就跑遠了……
狼三跑了,錢似水從秦家帶出來的少年突然站在其對面。
錢似水往側邊走一步,少年郎往前擋一步。
錢似水往後退一步,少年郎就往前走一步。
錢似水:
這孩子是不是皮癢?
“我名字?”
錢似水聽了,疑惑了,我又不是你娘,我怎麼知道?
“不知道。”
“幫我取名字。”
錢似水:
……
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有個性了?
“不會。”
錢似水往前走,又被對方給堵住了。
“我說,你讓姑娘給你取名字?”
少年郎不說話,就是攔着不讓錢似水走。
大有:
你不取,就別想走的架勢!
張天貼着牆走,笑的可歡樂了……
姑娘給她的小熊取名滾犢子,這名字一般腦子好使的人,都想不出來。
“名字。”
“不會。”
“對,姑娘不會,你別爲難她了。”
張天好不容易坐下來,在一旁默默說道。
“名字。”
“哎喲嚯,我去你大爺,姑娘取的名字你敢用?姑娘,你給她取,別爲他考慮!”
錢似水懶得搭理,側身跳過去。
少年郎直接一個後翻截住了錢似水的腳步。
錢似水高擡腿,踢向對方的下巴。
少年郎,雙手合掌,直接跳起來,把對方的腳壓了下去。
錢似水見對方抵住了一次,又一個側踢腿。
少年郎往下一蹲,原地一跳,又堵住了錢似水的道路。
這動作,看的張天目瞪口呆……
“我滴乖乖,這孩子是從小就練了吧?”
動作乾淨利落,出手有勁,跟他們只會扛刀亂砍不一樣。
錢似水也發現了,後退一步,疑惑的看着對方。
“名字。”
“姑娘,不如你就給他取個名字唄,不然除非你打死他。”
現在的孩子,脾氣可倔了……
錢似水着急出門,收了手,道:
“冷覓?”
張天一聽就不幹了,直接哈哈大笑道:
“娘們兒兮兮的。”
少年郎跟錢似水十分同步的一個冷眼射過去。
“哈哈……呃?”被突然看了一眼,娘蛋!突憋住,這突然憋住,一口冷氣吸了進去“咳咳……”
錢似水:
好不容易動回腦子!
張天被自己蠢哭,他爲什麼要多嘴?
我去你大爺,這兩貨在一起,就是比冷的嗎?